穿書男主向我表白了 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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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臉!” 他尖叫著,聲音凄厲地回蕩在湖上,“我的臉——” 湖上惡瘴翻騰,將他徹底吞沒。 四師兄看著這一幕,面上露出暢快笑意,只等著人變成魔物,待會兒二師姐她們過來,也不會再能認出這家伙是什么,只會將其斬殺。 然而,不過一瞬間,那手腳俱廢的青年,竟然從水畔站了起來,丑惡的面龐上神情猙獰,然后怒吼著撲了過來。 他渾身的血管泛著青紫,所有的傷口都在扭動,長出了無數(shù)的rou瘤,那些rou瘤在空中爆開,落下一地膿血。 四師兄險些給惡心吐了。 怎么會這么快?! 凡人變魔物的時間至少要一刻鐘吧?! 此時其他修士根本沒到,四師兄只好準備殺了他,誰知對方速度太快,他尚未來得及出劍,兩人就已經(jīng)扭打在一處。 ——撕掉他的臉撕掉他的臉撕掉他的臉! 蘇蓁只覺得自己分成了兩半。 一半想要毀去手下這人的臉,一半只想要他痛苦地死去。 她忍受著這種分裂的煎熬,滿是血污的手臂漸漸硬化,化成了粗壯的樹藤,終究擰斷了對方的脖子。 然后扯掉了他的腦袋。 蘇蓁倒在地上。 眼前的世界宛如破開的鏡面,在這一瞬間片片碎裂。 她進入了觀眾模式,看著那記憶主人殺死四師兄,殺死隨后趕來的所有修士,扒下了他們的臉皮。 僅剩下二師姐昏厥在地,一息尚存,也沒有受傷。 記憶的主人痛苦地倒下,身軀不斷膨脹,傷口處的rou瘤扭動著,變成一張張扭曲的人臉。 接下來的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蘇蓁找回了意識,就看著那人大殺特殺。 湖上的惡瘴越發(fā)濃烈,翻騰如霧海,一具一具破損的尸體被黑紫暗霧吞沒。 瘴氣在他們皮膚上逡巡徘徊,沒入血rou之中,那些殘缺的肢體軀干隨之鼓脹、變形,從傷痕里生出rou瘤,大小不一的rou塊迅速生長,表面漸漸變得光滑,然后隱隱浮現(xiàn)出五官的輪廓。 那些面孔維持在一個模糊的狀態(tài),沒有更加清晰的線條,像是只被初初打磨、尚未認真琢塑的雕像。 這些新生的魔物很快爬了起來,前仆后繼地涌向記憶的主人。 如同匯入大海的江河支流,在觸碰到他的那一刻,他們就融合在他的身上,他的軀體也越來越大。 后面又來了幾波增援,最初還都是玉華宮修士,很快出現(xiàn)了其他門派的人,但悉數(shù)被殺了個干凈。 他不斷吸收著新轉(zhuǎn)化的魔物,那具身體不斷膨脹,已經(jīng)填滿了大半個湖面。 他身上浮現(xiàn)出一張又一張的臉孔,大大小小,或猙獰或平靜,或恐懼或絕望,從模糊到清晰,赫然都是剛剛喪生的死者們。 那渾濁湖水里落滿血污,已經(jīng)被染得一片黑紅,無數(shù)斷肢碎rou飄在水面上,空氣漸漸扭曲,魔物們的身影浮現(xiàn),試圖去啃噬那些殘渣。 最初它們恐懼著湖上的龐然大物,一時間不敢靠近,很快發(fā)現(xiàn)他沒什么動作,就壯著膽子過去了。 過了一陣,有魔物盯上了岸邊唯一的活人。 二師姐仍然躺在那里,身上沒受傷,只是白色外衣被濺了一串串血跡,如同雪中落梅,鮮艷刺目。 魔物向她撲來的那一刻,記憶的主人動了起來。 他那龐大rou身毫不影響速度,只一瞬間就沖到水畔,將那只魔物砸成了rou醬。 二師姐終于醒了過來,臉上還殘留著魔物的腥臭膿血。 她伸手扶著腦袋,“怎么……” 語聲戛然而止。 她看清了面前的人,或者說面前新生的魔族,眼中的迷茫漸漸變成了駭然。 哪怕沒能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僅僅是這樣的形態(tài),就能讓絕大多數(shù)人族感到不適了。 記憶的主人緩緩轉(zhuǎn)身,向遠處的裂隙靠近。 “三哥!” 有人從遠方跑來,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明艷的少女立在湖邊,一邊喘息一邊大喊,最終脫力跪倒在滿地血泊里,“三哥,是你嗎——” 她終究只是鍛體境修士,能跑到這里已經(jīng)用盡力氣,很快就喊都喊不出來了。 與此同時,二師姐也站起身,喊出了記憶主人的名字,咬著牙追了上來。 記憶的世界徹底破碎。 蘇蓁坐在水潭邊,捂著腦袋回顧剛剛發(fā)生的事,忍耐再三還是從這里出去了,找到在外面等候的蕭郁。 “不錯不錯,前輩沒有失蹤?!?/br> 她頗為慶幸地道,“這回還真讓我說著了,我和他的性子依然差之千里,我對音律也不甚精通——” 但還是略懂一點的。 “我也只是能彈幾首曲子,故此多少能欣賞他的技藝。” 蘇蓁停了一下,“而且我也戀愛中,對他那個戀慕之心也略有幾分體會,雖然他那撐死只是暗戀?!?/br> 甚至也還算不上暗戀,其中大約還摻雜了一些說不清的情愫,譬如凡人對仙人的崇拜,譬如得逢知音的喜悅。 她親身體會過那感覺,沒有半點凡人的rou欲渴望,記憶主人向往懷戀的,也是仙人們欣賞的目光。 她將這番經(jīng)歷大致講完,蕭郁頓時神情古怪。 “……所以我差點睡了吟風(fēng)仙尊,或許還有她師妹。” 蘇蓁好笑地道:“不過,如果我真想和她們做點什么,與記憶里原本的發(fā)展大相徑庭,恐怕我也就立刻醒了?!?/br> 蕭郁的臉色變得很是難以言喻。 遲了兩秒,他竟然緩緩點了點頭,眉目也舒展開來,雖然眼中還是有幾分不甘,卻還是贊同道:“也是。” 蘇蓁本來就是開玩笑逗他,見狀頗為意外。 蕭郁苦笑一聲,“若是你早點清醒,回歸到觀眾狀態(tài),便不用承受記憶里的諸般苦痛,后面還被毀容了一次……” 他攤開手,“你少受罪才是最重要的,旁的確實都無所謂。” “前輩。” 蘇蓁長嘆一聲,“你每回都有本事讓我無話可說?!?/br> 蕭郁神情復(fù)雜,“其實我也經(jīng)常覺得自己沒資格吃醋,畢竟你這么厲害,愿意和我談戀愛,我已經(jīng)三生有幸?!?/br> 蘇蓁皺眉看著他,“我知道你真是這么想的,但我也很好奇,咱不說天賦過程時間,只論結(jié)果,這會子你修為不是比我高多了?” “哈?你的優(yōu)點又不止是這個!我要是拿這個當評判標準……呃,你腦補一下我和其他圣境修士談戀愛的樣子。” 蘇蓁猛地打了個寒顫,“……為何要這樣迫害我!” 第67章 “我錯了, 我是想表達,這個不是重點,什么天賦悟性, 本質(zhì)是你聰明,修行速度只是一種因此而展現(xiàn)的結(jié)果罷了?!?/br> “好吧,還有什么?” “那可太多了!” 蕭郁如數(shù)家珍地道:“你看, 你這個人多才多藝……” “???” “你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蘇蓁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前輩是在寒磣我還是怎么, 樣樣半吊子還差不多?!?/br> “那是你們這世界標準太高了,再說,你的字寫得極好,這你總不能否認吧,你師父都因為這個讓你給他寫回信。” 蕭郁淡定地道:“姜望不是世族,周子恒總是, 但他的字不是比你差遠了?” 鑒于他提到的這些人都不怎么樣, 蘇蓁也不想再自謙了, “除了在玉簡上,你還見過我的字么?還是只從書上看了個設(shè)定?” “我原本想說看玉簡上的字就夠了,但是……” 蕭郁直接掏出一卷典籍,“你看!” 蘇蓁默默拿過來,發(fā)現(xiàn)是一本天元宗入門心法,書里有四五個人的筆跡, 皆是對原文的批注和解讀。 其中也有她留下的, 那真是許多許多年前了。 蘇蓁還給了他,“這會子我筆法還稚嫩些, 你從哪里找到的這個?” “你剛重生之后,閉關(guān)那會兒, 我在危云峰亂逛,偶遇幾個年輕人,他們從書庫里找到的,我給了他們每人一塊上品靈石,讓他們借我看看。” 這對尋常修士來說,必然如同天降橫財。 “然后我就拿走了,雖然聽上去很不道德,但我往書庫里放了一本一模一樣的,而且把原來那本的所有批注都抄了一遍?!?/br> 蘇蓁:“……你真是吃飽了撐的?!?/br> 蕭郁卻是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看向手中的心法典籍,“然后就被你的字驚艷了,所謂‘金花細落,遍地玲瓏,荊玉分輝,遙崖璀璨’,不外如是。” 蘇蓁訝然抬頭,“你之前還說你不通詩賦,行酒令都不會做的!” 蕭郁擺擺手,“這當然不是我自己編的,是我那個世界的古人寫的,寫來評價古代一些書法大師的?!?/br> 蘇蓁微微搖頭,“我雖然不差,也還成不了大家水準,前輩只是男友濾鏡?!?/br> 蕭郁忍不住笑出聲,“咳,抱歉,聽你一本正經(jīng)說這種詞就很有意思,嗯,我好像還真的有點負罪感?!?/br> “你絕對沒有?!?/br> 蘇蓁白了他一眼,“本來想問你,關(guān)于我還有什么厲害之處,但前輩多半又會強詞奪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