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士玉米粒(4)
阮桃回了公寓。 她不喜歡住宿,平時的工作學(xué)習(xí)也不方便,索性搬出來了。 阮桃洗了個澡,一覺睡到下午。收拾了幾本書打算去上課。路上收到譚子瑜的短信。 ——你昨天走的怎么這么急? 阮桃想了想,老實回復(fù):“捉j(luò)ian?!?/br> 那頭沉默了兩分鐘才回復(fù)了一句: ——我cao? * “要說服吧,我就只服一個人,就是我遙哥!”鄒銘大嘴巴地講個不停,“隨便搞場演出,都能搞出花來?!?/br> 車里坐了三個人,林燃昨天結(jié)束就有事走了,一頭霧水地問,“發(fā)生了什么?” 鄒銘嘿嘿地笑,不答,轉(zhuǎn)頭去問駕駛座上的人:“遙哥,那姑娘幾歲?。俊?/br> 應(yīng)遙今天穿了件夾克,一頭紅發(fā)亮眼,單眼皮看起來無精打采的,鼻梁高挺,眉眼間帶著點懶懶散散的頹廢。 他手搭在半開的車窗上,抖抖煙灰,眼神掃過去,滿是不耐煩:“關(guān)你屁事。” 鄒銘識趣地退回去,偷偷和林燃咬耳朵,“他昨天睡了個meimei?!?/br> 應(yīng)遙假裝沒聽見。 煩著呢。 也不知道那小屁孩買沒買對藥,被藥店阿姨歧視怎么辦?有沒有吃東西墊肚子…… 媽的,想啥呢。 人妹子都說相忘于江湖呢,他管哈批那么多。 想來想去,應(yīng)遙心情莫名更差了。一根煙抽完,第二根剛準(zhǔn)備點火,副駕駛的門就被拉開,風(fēng)呼啦啦地灌進來。 “大學(xué)城不能抽煙?!痹琳f。 應(yīng)遙嗤了一聲,還是收了回去。 這位哥一看就是心情不好。曾伊也不理他,回頭和其他人搭話,“今天哪個場?” 三人七嘴八舌地聊起來,等了半天,應(yīng)遙也沒發(fā)動引擎。 他盯著窗外,手抵著臉,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目光沉沉。 “想啥呢遙哥?!?/br> 應(yīng)遙沒回頭,拍了曾伊一下,指著窗外某個方向問她,“認識不?” 曾伊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后面的相聲二人組也擠上來。 “哪個哪個哪個?” 應(yīng)遙瞇著眼盯著那處看,不說話。 曾伊偷偷瞥了他一眼,基本確認他在問誰了。雖然疑惑,但還是一五一十地答,“阮桃???我們學(xué)校的啊?!?/br> 應(yīng)遙嗯了一聲,指骨動了動,示意她繼續(xù)。 “她在我們學(xué)校挺有名的,長得好。還是個lo娘?!?/br> 二人組:“什么是lo娘?” 曾伊是女人身糙漢心,解釋不上來,比劃道:“反正就是很精致很漂亮,像洋娃娃一樣。” 應(yīng)遙挑眉,不可置否。 “別看她長一藝術(shù)天仙臉,人學(xué)計算機的?!?/br> 二人組紛紛感嘆:“哇?!?/br> “聽說還是跆拳道黑帶。”曾伊說,“我今早還聽到她的八卦呢,聽說是男朋友出軌了。” 林燃下巴都掉了,“這么漂亮還出軌?” 曾伊:“吃你狗屁吧,男人得到了就不喜歡了?!?/br> 只有鄒銘小心看了眼應(yīng)遙的臉色,好像猜到了什么,“遙哥,不會……” 他話還沒說完,應(yīng)遙就直接解了安全帶,干脆利落地下車了。 “我cao我cao我cao!” 阮桃還困著,迷迷糊糊地往教學(xué)樓走。路在她眼里就像是吊索,沿著走就完事,不需要睜眼。 這一走就走出毛病了。 額頭啪地撞在外套的拉鏈上,磕得腦袋一疼。阮桃嘶了一聲,抬頭就看見譚子瑜好奇的臉。 “嘛呢?困成這樣。抓個jian抓一晚上?”譚子瑜比她高了半個頭,手自然而然地搭在阮桃肩上,和她黏在一起走。 阮桃懶得和她貧,全當(dāng)多了根拐杖。 應(yīng)遙站在身后,看見女孩小小一只,被明顯和她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夾在胳肢窩里走。 他呼了口氣。 算了。不要讓她困擾。 應(yīng)遙冷得剁了剁腳,抹了把臉,往回走。 他在想。 這小孩是不是不吃飯?。扛觳哺榷技毜酶曜右粯?。 還矮得像個冬瓜。 * 鄒銘三人組臉貼著車窗看了幾分鐘,應(yīng)遙就回來了。 三人明顯失落。 林燃問,“哥,你干嘛去了?” “呼吸知識的空氣?!?/br> “……” 鄒銘說,應(yīng)遙,你不會是遇到真命天女了吧? 男人食指抵在唇邊,車窗外的景色極速倒退,笑得玩世不恭。 “少放狗屁?!?/br> “我還想再玩兒幾年。” * 阮桃:我成全你。 ┇rourou屋◇ r⊙UR⊙uωU,⊙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