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周遭，“是誰？”

    “還能有誰？不過死個女人，你何至于如此頹然，還讓人闖進(jìn)此處?！?/br>
    凌未氣悶，“本王又不是你這等無情之人?！?/br>
    想了想，今日發(fā)生的事，難不成是應(yīng)如墨他們？

    “他們可發(fā)現(xiàn)什么？”凌風(fēng)沒空同他辯解其他。

    “我不在，不過這里的東西也會讓他們懷疑上你。”

    “哼，你以為他們對我放心過?！?/br>
    那人沉吟道:“無論你信不信，你那孩兒當(dāng)真不是我所為。”

    死無對證，說什么便是什么。凌風(fēng)沉默，心里卻憋著一團(tuán)火氣。

    “你今日可吃過yào了？”那人再度開口，身后無言已然表達(dá)，只見他從袖中拿出一顆丹yào遞給凌風(fēng)。

    凌風(fēng)看也不看直接吞下。

    “你的計劃也該是加快了?！?/br>
    “自然。”

    ……

    應(yīng)如墨回到國師府之時，若夏已經(jīng)等候許久。

    “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了？”

    “太后讓我親自送去了一封信還有一荷包。對接的人是攝政王府之人。”

    應(yīng)如墨站在清池畔，水波被風(fēng)帶起道道漣漪，在這夜下更添涼意。

    也不知怎么回事，今年的冬季來得如此晚。

    她踢下一顆石子邊說道:“看來沒有猜錯?！睌z政王府中還藏有一神秘人。

    是凌湛嗎？

    “奴婢還發(fā)現(xiàn)一怪事?！?/br>
    “嗯？”

    若夏從袖中掏出一封信來jiāo給應(yīng)如墨，“自打柳太傅進(jìn)宮以后，太后便郁郁寡歡，突然拿出一木匣子讓奴婢前去燒毀，里面全部都是信件。”

    應(yīng)如墨看了眼信封，并無姓名，她拆開來，里面的信件已然被閱讀過，上面所述不過一些男女之間來往的情話。

    雖沒有留下姓名，可這字跡……

    若夏懷疑同她所想一處，“國師可覺字跡熟悉?！?/br>
    “你知道？”

    “攝政王凌風(fēng)?！?/br>
    “你確定？”

    “奴婢曾潛入過攝政王府，看過攝政王手寫字跡，而這封信不同之處在于是左手寫的?！?/br>
    怪不得，應(yīng)如墨之間摩擦著紙張，方才她便覺得幾分熟悉，可細(xì)想又覺得不大一樣。經(jīng)過若夏所言，不就解釋得通。

    “而且，所有與太后往來的信都是左手寫的。”

    “當(dāng)真謹(jǐn)慎?！?/br>
    只是，應(yīng)如墨再度打量這封信，字里行間都是情話綿綿。

    “還有這錦帕。”若夏把一白色鴛鴦繡帕遞給應(yīng)如墨。

    上面一個字頓時吸引她注意——湛。

    “這戲可是越來越熱鬧了?！?/br>
    “那太后這邊……”

    應(yīng)如墨收下錦帕，話語漸冷道:“看她的選擇，若心中還存有情意想必還會聯(lián)系，屆時你從中周旋，若是確定她還站在那邊，你便看著辦吧?！?/br>
    “是?！?/br>
    ……

    未央宮

    “啟稟太后奴婢已將東西送出去了。”若夏跪在柳照月跟前，不過一道燭光，昏黃微亮，女子俯首在桌案上，聽到這話，雙眼微睜開，“如此……甚好?！?/br>
    若夏低眸道:“太后還是不愿保護(hù)自己嗎為了一個男子值得嗎？”

    柳照月轉(zhuǎn)眼，只手撐起頭，望著綿綿黑夜，她的心說不出的幽涼。

    “哀家放不下啊……可悲的是從始至終哀家從未了解過他。”

    “奴婢不懂。”

    “你啊，還是莫要懂得好。這滋味可不好受?！?/br>
    若夏起身，目光輾轉(zhuǎn)，凝在柳照月身上，“那太后還有何打算。”

    “打算？”柳照月凄涼一笑，撫過跟前涼茶，緩緩道:“哀家還能有何打算，如今該了該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皇上就算能放過柳家，也不會放過哀家?！?/br>
    “可只要太后全盤吐露，皇上承諾會放過太后的?！?/br>
    柳照月默然搖首，良久才啟唇道:“哀家是他殺母仇人，就算他放過，哀家為了柳家也活不長久的。”

    “奴婢……”

    “別說了，若夏來回辛苦，回去休息吧。”

    若夏話語停頓，見她不想再提，似已下決定，當(dāng)日太傅搬出柳家都不曾讓她吐露那男子身份，可知她心有多固執(zhí)。

    “奴婢再為太后倒杯熱茶吧，這涼茶喝了，對身子不好。”她說著上前替她重新倒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