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條人命啊
!他怎么把每件事都記得這么清楚?他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路斯久靠在墻上,皺眉閉著眼睛,像是懊惱,像是不解——靠,不會吧······· 處理完“親戚”,柏可一出來就看見自己同桌低著頭靠在墻上,慵慵懶懶,嘴里好像在說著什么。 你看,他長這么好看,不管做什么動作都那么合她的心意,作為顏狗怎么可能會生他的氣呢?去他的前任同桌,以后只有她柏可! 柏可走到他跟前,朝他晃晃手,笑嘻嘻地:“同桌,走吧?!?/br> 路斯久見她來了,從上至下打量了一下,確認(rèn)沒什么大問題——起碼走路的時候不會讓人看見這姑娘來親戚了—— 點(diǎn)點(diǎn)頭,由于剛剛腦子里的想法,語氣還有點(diǎn)不自然:“嗯,送你回家?!?/br> 他站直,剛想抬腿,柏可就橫在他面前,微微皺眉:“不是說好了你幫我處理這些傷的嗎?”她抬起手臂,沖他示意。 路斯久往后退了退,離她遠(yuǎn)了點(diǎn)兒,盯著淤青一兩秒,又看看他同桌“天真無邪”的臉,頓了一秒鐘,面無表情沉聲道:“我不會?!比缓缶屠@過柏可向前繼續(xù)走。 剛剛的距離真的太近了,他得靜靜——肯定是最近相處時間太長了才會讓他有那種錯覺。 嘖,她換個姨媽巾的功夫,為什么自己帥酷可愛的同桌突然變得這么冷漠無情? 誰讓她喜歡人家呢—柏可追上去,為了面對他說話,不得不橫著走:“我這樣回去,家里人會擔(dān)心的,我自己又不會弄。作為同桌,你不能不管吧?” “只是同桌,為什么要管?”路斯久繼續(xù)冷漠。 你要是愿意當(dāng)我男朋友,也可以啊······ 此種不要臉的話,柏可只能在心里慫慫地想一下。 然后另一句臭不要臉的話就大聲說出來了——真的,如果再給柏可一次機(jī)會,她絕對不會說這句話!絕對! 她扯住他婧壯的小臂:“畢竟是一條人命在這誒,你說不管就不管,你怎么這么不負(fù)責(zé)任???” 這句話一出,周圍人看路斯久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本來是帶著欣賞的目光,現(xiàn)在是唾棄——這是什么渣男啊?人家這么年輕好看一女孩兒都懷孕了,居然還不想負(fù)責(zé)任? 幾個大媽的眼神尤其明顯,嗯,明顯地帶著嫌惡。 她在說什么啊······路斯久真的頭有點(diǎn)痛,低頭看了一眼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一句歧義極大的話而臉紅的同桌,他認(rèn)命地閉上眼睛,深呼吸,然后笑得“溫暖善良”:“負(fù)責(zé)!怎么會不負(fù)責(zé)呢?走,回家!”他反拉起柏可的胳膊,有點(diǎn)兒——還挺用力地拉著往前走。 說錯話的柏可一只手被拉著,另一只手則羞愧地捂住臉,低著頭半點(diǎn)不敢怠慢地跟著路斯久走。 走到下一條街,路斯久才放慢了腳步,松開了手,臉色真的有點(diǎn)阝月沉了,不是裝的。 在同桌火之前,柏可立馬道歉:“對不起同桌!我絕對不是故意的!你絕對不是渣男!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最溫暖善良的男孩子!我以后絕對不會再說這種對你名聲有傷的話了,我以后在路上說話聲音再也不會這么大了!我誓!同桌,對不起!” 說著,堅定地豎起三根手指,另一只手還是捂住自己的臉——不是因為羞愧,是真的不敢看路斯久的臉色,畢竟她的手腕現(xiàn)在還有點(diǎn)微微地痛呢。 你就說!這樣!還讓他怎么生氣! 路斯久雙手抱詾,垂著眼皮,眼神里帶著些許戲謔。 柏可一手誓,一手捂臉,白皙的細(xì)手腕上還掛著黑色塑料袋,腰上系著自己的外套——姿勢挺滑稽,語氣挺真誠。 他同桌這樣還有點(diǎn)可愛對吧?——路斯久你腦子是有毛病吧? 想到這,他又有些尷尬地把手放下來,把剛剛想說出口打趣的話收回,換了句,繼續(xù)高冷:“最好是,走吧?!?/br> 柏可如蒙大赦,立馬放下雙手,笑得已經(jīng)把牙齒全露出來了,朝他豎著大拇指:“同桌,敬你是個大氣的漢子!”然后微聳肩膀,小聲問著:“走吧,走吧,是去你家對吧?” 自己說他同桌可愛這點(diǎn)沒毛病——路斯久轉(zhuǎn)過身,微微勾了下嘴角,往前走,字字錘在柏可心上:“不然我不就是渣男了嗎?畢竟一條人命在這啊?!?/br> 柏可臉微紅,羞惱地閉了下眼睛,然后立馬小步伐地跟上:“誒,你真得慢點(diǎn)兒啊,你后面這個人真的是傷員也是真的不方便啊?!?/br> 前面的大男孩聽聞立即放慢腳步,是的,反正耳朵又紅了。 柏可無聲地笑瞇了眼,雙手背在身后,跟著路斯久的節(jié)奏換了步伐,保持一致,放肆大膽不急不緩地欣賞她同桌優(yōu)秀的背影和優(yōu)秀的害羞的耳朵。 白衣兩人,步伐一致,一前一后,左手拎袋,右手揷兜。 四月溫暖的阝曰光透過樹葉斑駁地落在男女生身上,微涼的風(fēng)輕輕揚(yáng)起女孩的短,像是也揚(yáng)起了兩人嘴角差不多弧度的微笑。 這四月清清涼涼,是剛開蓋的蘇打水冒了些許氣泡的動靜······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 這是柏可第三次到路斯久家,剛進(jìn)門,就已經(jīng)嫻熟地不換鞋走進(jìn)客廳,把手上的黑色塑料袋隨意地放在茶幾上。 本想一屁股坐下去的,突然想到什么,她彎下去的身子又僵哽地直了起來。 跟在她后面的主人路斯久同學(xué),也是有雙慧眼的人啊。 他淡定地開口:“我去給你拿褲子?!比缓缶屯约悍块g走。 柏可轉(zhuǎn)身,尷尬地朝他的背影笑笑:“麻煩你了?!彼齽倓?cè)轮獊淼臅r候,壓根就沒想到現(xiàn)在自己是個來姨媽沒換褲子腰上還圍著人家外套的人。 這一屁股坐下去,肯定慘不忍睹。 很快,路斯久就從房間里出來,手上拿著一條黑色的運(yùn)動褲。 “這兒就這一條中褲,其他的你穿太長了,這個有抽繩?!彼蜒澴舆f給柏可,指了指衛(wèi)生間的方向,“廁所在那?!?/br> “好?!卑乜傻哪樢恢奔t紅的,就算她臉皮再厚,由一個大男生幫自己處理姨媽側(cè)漏這件事,還是有點(diǎn)別扭的。 更何況,對象還是路斯久。 她攥著褲子,走到廁所門口,打算開門進(jìn)去—— “等一下?!甭匪咕秒p手虛虛地?fù)c著腰,語氣有點(diǎn)遲疑。 “嗯?”柏可轉(zhuǎn)身問他。 “那個······”路斯久眼神示意了下桌上的姨媽巾,“這個不用帶嗎?” 嗯,耳朵又紅了。 “啊~”柏可看了看桌上的黑袋子,“要要要,差點(diǎn)忘了?!彼s緊又走過來,繞過路斯久,伸手夠著塑料袋。 拿完便立馬快步走去衛(wèi)生間!我的天,這個氣氛還能更尷尬嗎? 倒是第一次見柏可害羞尷尬的樣子,他一直以為她大大咧咧的,這種事也不是很在意呢。 是啊,如果你是李塬,你看她在不在意。YushUWuo /N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