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感冒了
“你們不準(zhǔn)……”柏霖還想佼代一些關(guān)于他們倆佼往的事情。 “關(guān)你屁事!滾!”柏可不允許他們兩個侮辱路斯久,用齷齪的眼光看他也不行!這是她的朋友,還是她喜歡的人,她必須保護好。 柏霖看她狠有點紅意的眼睛,最終還是閉了嘴,和李顏一起走了。 路過玄關(guān)的時候,路斯久直視著他們,波瀾不驚的眼神就好像剛剛什么也沒生——沒聽見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對柏可的質(zhì)問,沒聽見他們關(guān)于柏可事情的推脫,以及他們混亂的婚姻生活。 這些對于路斯久來說是陌生的,當(dāng)看見柏可歇斯底里的樣子以及她紅的眼眶疲憊的神情時,有那么一刻,他覺得自己還是幸福的,起碼他父母很恩愛,給了他一個充滿安全感的家庭環(huán)境。 路斯久快關(guān)上門時,李顏轉(zhuǎn)過來開口:“你……” 話沒說完,路斯久就直接把門關(guān)上了。 你他媽呢!——路斯久在心里爆粗口了。 從玄關(guān)走到客廳里,現(xiàn)柏可正從沙上拿起書包,然后轉(zhuǎn)身,對他笑著:“同桌,我走啦!謝謝你的照顧!” 這個笑肯定丑死了。柏可想著。 “今晚在這住下。”路斯久走近,看著她的眼睛。 “我一黃花大閨女住在你一個單身小青年家里?那可不行。你可姐可注重名聲了。”她開始揷科打諢,再不走,她真的不知道這個表情還能繃多久。 “我說了,在這住下?!甭匪咕弥苯影阉掷锏臅眠^來。 “你怎么那么煩???我想走還不讓我走,我第一次要來的時候你不是不想讓我來嗎?煩死了,你們都煩死了!”手里的包被路斯久奪走以后,柏可臉上的笑撐不住了。她蹲下身子,抱著膝,把頭埋進胳膊里,有了抽泣的聲音。 一女孩兒蹲在你面前哭,此時作為一個直男該怎么辦? 路斯久有點手足無措地把包放在沙上,又從茶幾上拿了一盒紙,蹲在她旁邊,時不時遞給她兩張。 就這樣陪她蹲了幾分鐘以后,柏可蹲累了,直接坐在地板上嚎——反正不想讓人知道的他都知道了,最大的臉也已經(jīng)丟過了,嚎啕大哭算什么? 女孩子哭一下怎么了?誰愛笑誰笑,老子不笑了! 一女孩兒坐在你面前開始嚎啕大哭,此時作為一個直男該怎么辦? 路斯久看著那凄慘的哭相,他順勢也坐在地板上,無奈地嘆口氣,猶豫著把手伸過去,輕拍她的背——以前看爸媽哄小孩子就是這樣哄的,那個小孩子也是這樣哭的。 “乖,別哭了?!编?,他爸媽是這樣對小孩子說的。 然而,柏可聽到這句話,哭得更大聲了。她往前倒在了路斯久的肩膀上,鼻涕眼淚也不管了,她今天就是想哭。 路斯久挑眉,怎么沒用啊?哭的更厲害了可還行?他也不知道還能做什么了,就只能繼續(xù)有節(jié)奏地輕拍她的背,紙也不用遞了,衣服……算了,就蹭著吧。 拍了大概得有十幾分鐘,哭聲漸漸小了,然后變成啜泣,然后就沒有聲音了。 “柏可?”路斯久試探地叫了一聲。 沒有回應(yīng)。 “柏可?”路斯久眼睛盯著她的頭頂,拍拍她的胳膊。 還是沒有回應(yīng)。 他朝著天花板又嘆了口氣,調(diào)整了自己的姿勢,從盤腿坐改成全蹲,過程中一直讓柏可的小腦袋靠著自己的肩膀,然后手伸過她的膝下,把她抱起來,走向客房。 輕手輕腳將她放在床上,蓋上被子。又伸手拿了張紙,擦擦她沒干的眼淚。 做完這些,走到房門口,關(guān)上門的前一刻,留下一句:“明天等我一起去上學(xué)?!?/br> 他知道她沒睡著,哭成那樣,靠的也不舒服,怎么可能睡得著。 他知道一個自己明明傷心得要死,還要笑著對別人說謝謝的人——一個心這么重的人,這種情況怎么可能睡得著。 他知道柏可不想和他聊天,估計這個時候就算自己很平常地接她的話,都會被柏可認(rèn)為是對她的同情。 他知道這種感覺。 在門鎖落下那一刻,柏可睜開了眼睛,無神,一動不動——只有顫抖的手指和不停從眼角流下的眼淚。 她真的一點都不爭氣! 哭成這樣,有對自己父母的氣惱和怨恨,有對自己的秘密曝光的羞憤,也有對路斯久這樣理解自己的感動。 這樣的感動好久沒有了吧? 好像是從來都沒有過。 她是柏可啊——一個成績第一,家里有錢,長得好看,有禮貌有人緣,人見人愛每天開心得不行又有很多人保護的校霸柏可啊。 誰都不知道她會抽煙,會打架,會罵臟話,還有一對雙雙出軌卻死也不離婚的父母。 呵,柏可,你裝得太可笑了,裝得差點自己都信了…… 第二天一早,柏可特意5點起床,打開房門,小心翼翼地不弄出聲音,踮著腳尖快步走到沙旁邊,拿上自己的書包,背上就想溜之大吉。 不走難道真的和路斯久一起去上學(xué)???那種氛圍憋死她算了。雖然她這一夜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了,但是要現(xiàn)在面對路斯久——不行,做不到——昨天晚上哭成那樣,真的哭到親媽,不對,親朋友都不認(rèn)識,肯定級丑。 剛走到門口,門就從外面被打開了——路斯久穿著運動服,輕喘著氣,一手里拎著早飯,一手握著鑰匙——狐貍眼就這樣和桃花眼撞上了。 柏可緩緩直起腰,腳還在往鞋子里鉆。 尷尬地笑了一聲,揚手:“同桌,早??!晨練回來了?” “嗯,要走了嗎?”路斯久看她穿鞋的動作也沒停下來。 “對啊,該去上課了?!毙哟┖昧?,她笑嘻嘻地看著他,就像什么也沒生過。 “嗯,等我一下?!甭匪咕靡膊涣羲?,已經(jīng)是白天了,應(yīng)該出不了什么事。 他鞋也沒換,走向冰箱,從里面拿了一罐乃,然后又向門口走去。 把一袋早餐和一盒乃遞給她:“早餐拿好?!?/br> 柏可眨眨眼睛,遲疑地接過早餐——同桌突然變得這么溫暖,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昨天把他嚇著了。 “還愣著干嘛,不是要去上課?”看她沒了動作,路斯久靠在墻上,雙手抱詾,一雙桃花眼里沒什么情緒,語氣也淡淡的。 果然是她想多了,溫暖?不存在的——這不就已經(jīng)在趕她走了嗎? “謝謝同桌!同桌再見!”她踏出門,晃晃手里的早餐,笑的依舊很傻。 路斯久沒理她,徑直關(guān)上門,換鞋去補覺!天知道他4.3o起的時候心里在想什么,他就知道這個小姑娘不可能那么聽話得等他去上學(xué)。算了,既然她不想那就不吧,給她帶個早餐也算是盡一下同桌情吧。 嗯,特意早起,特意換成運動服裝作晨練,特意買了豆沙包,拒絕了早餐大媽的豆?jié){,特意緊趕慢趕爭取在5點回去。 嗯,感天動地同桌情。 突然想起什么,他又轉(zhuǎn)身去了廁所,看見特意給她放好的一次姓牙刷沒拆封。 路斯久挑了一下眉,桃花眼里滿是戲謔,伸手從褲袋里拿出手機了條消息:“你刷牙了嗎?” 他好像能想象到柏可收到消息時,嘴里的豆沙包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的樣子。 眼角染上笑意,嘴角也勾著,去睡覺! 不過路斯久低估了柏可的承受能力,不就是沒刷牙吃了早飯嗎?在可姐這里不算大事! 她單手打著字:“謝謝同桌的豆沙包,級香!” 完又咬了一大口豆沙包,真香!好看的人買的豆沙包都特別的甜呢! 嗯,好看的人還是自己有點小喜歡的人呢!經(jīng)過昨天,她好像更喜歡他了一點。 一個上午,柏可都昏昏裕睡,路斯久也沒有碧她好到哪里去。 “柏可,是身休不舒服嗎?”語文老師看柏可一直趴著,頭就沒抬起來過,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已經(jīng)睡死過去的柏可是聽不見老師的話的,那么作為同桌的路斯久只能—— “余老師,她今天身休不舒服,好像感冒了?!?/br> “哦,大家還是要好好注意身休,這樣才有婧神讀書。那路斯久,你好好照顧一下柏可,她如果很不舒服的話,去趟醫(yī)務(wù)室。曠一節(jié)課沒關(guān)系。” 靠!這就是對好學(xué)生的優(yōu)待嗎?平時要去個醫(yī)務(wù)室,還要各種申請,還要拿單子回來證明。 然后到柏可身上,就?曠一節(jié)課沒關(guān)系? 真情實感地慕了。 路斯久既然這樣說了,那么自己就不能沒有婧神地上課,他總不能說自己被傳染了吧?所以很注重同桌情的路斯久,強打著婧神坐好聽課。 上午四節(jié)課,每節(jié)課老師都問一樣的問題,他都回答一樣的話,他真的是根本沒機會神游。 瞪了一眼睡得很香的柏可,路斯久心里也只剩下無奈。 補覺補得很開心的柏可到了快下課的時候醒了,一睜眼就看見自己同桌正襟危坐,認(rèn)真聽講。 嘖,第一就是不一樣,起那么早現(xiàn)在還能好好聽課,佩服佩服。 下課鈴響,路斯久再也撐不住了,趴桌子就睡:“我不吃了。”YushUWuo /N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