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34 章
同乘一班列車在9點50分到達(dá),這種可能xing完全存在。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起了一陣寒顫。如果我的設(shè)想成立的話,除去阿珩一直在我眼皮底下,可以排除外,其他三人,周煜、葉妮雅和殷振興都有作案時間。可是,我實在想不通,這三人有什么殺害汪思賢的理由。 葉妮雅自是不必說了,她根本連認(rèn)識汪思賢都談不上。周煜和汪思賢也沒有任何瓜葛,殷振興我不大清楚,但據(jù)阿珩所說,殷振興和汪思賢只是普通生意場上的朋友關(guān)系,之前殷振揚和汪思賢的接觸較多,殷振興剛剛接手哥哥的業(yè)務(wù),和汪思賢打jiāo道的機會也不多,應(yīng)該不會結(jié)下什么仇怨。 我想得頭都暈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窗外忽然傳來的奇異響動讓我驚跳起來,一抬頭,見高鵠雙手攀在窗臺上,正笑望著我。他個頭較小,不像周煜,踮起腳尖就能看到室內(nèi)。 我騰的站起身來,愕然的微張著嘴。 “我有事要找你”,他解釋。 我失笑,“有事怎么不敲門,爬到窗臺上。” 他自嘲的一笑,“擔(dān)心敲門太冒昧,先查看一下形勢?!?/br> 我也笑了起來,“我去給你開門。” 我打開門,高鵠已經(jīng)在門外了,他背著吉他,就像劍客行走大江南北,佩劍從不離身。“我跟你說兩句就走”,他沒有要進(jìn)來的意思。 “進(jìn)來坐吧”,我主動邀請。我對高鵠沒有什么戒心,因為他救過我,更因為我認(rèn)同葉妮雅的話,一個能把歌唱得那么高尚的人,人品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方便嗎?”他猶豫著。 “當(dāng)然方便,請進(jìn)”,我擺出一幅熱情好客的姿態(tài)。 高鵠搓著雙手,笑容憨厚。 我?guī)еM(jìn)客廳,小寶抬頭看了高鵠一眼,一點表示都沒有,繼續(xù)低頭玩拼圖。和小寶一起蹲在地上拼拼圖的苗寧則頗為驚訝的“咦”了一聲,“這不是那個能喚起人靈魂的大歌星嘛?!?/br> 高鵠撓撓頭,“別這么說,我受不起。” “不要這么謙虛嘛”,苗寧嬉笑,“可惜葉妮雅不在,她最崇拜你了,每次提起你,那真是兩眼放光啊?!?/br> 高鵠一個勁的撓頭,我都擔(dān)心再這樣下去該把頭皮給撓破了。“我們到書房去說”,我指了指書房的方向,一面跟苗寧使眼色,讓她別再開玩笑了。 苗寧嘻嘻一笑,不作聲了。 我搬來一張凳子,讓高鵠坐下,又給他倒了一杯水,“家里只有白開水,沒什么好招待你的。” “白開水最好,我也不喝其他飲料”,高鵠將吉他盒放在地上,接過杯子說,“除了酒。” “酒?”我輕笑了一聲,“難道你是個酒鬼?” “可以這么說”,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很正經(jīng)的說,酒喝多了可不好,傷身體。 “多年養(yǎng)成的壞毛病,改不掉了”,他低嘆了口氣,“我也需要用酒精來麻痹自己,清醒時容易痛苦,很多時候,離清醒越近,離快樂越遠(yuǎn)?!?/br> 我的心弦顫動了一下,默然的注視他,發(fā)現(xiàn)他的一頭短發(fā)竟有些花白了,可神情看上去就像一個二十出頭的清瘦少年,“我能問你的年齡嗎?” “當(dāng)然可以”,他的笑容里流露出樸素的憂傷,“我已經(jīng)很老了,37歲?!?/br> 一生有你(二) 難言的憂傷劃過我的心扉,37歲早生華發(fā),是歲月的滄桑染白了高鵠的黑發(fā)。他坐牢的時候,應(yīng)該還不到30歲,一個男人最好的青春年華,被禁錮在鐵窗高墻內(nèi),不公正的命運,已將他折磨得心力jiāo瘁。 “我今天來找你,是因為,我們的樂隊需要一個鍵盤手”,他自己化解了這種傷感的氛圍,“我知道你鋼琴彈得很好,之前有幾次,我站在窗下聽你彈鋼琴,那是一種很美好的享受。你愿不愿,到我們樂隊來當(dāng)鍵盤手?” “對不起,我沒有時間。而且……”我坦誠告訴他,我受不了酒吧那樣的嘈雜環(huán)境。 “我早就猜到你不會答應(yīng),你這么淑女,和那樣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高鵠靦腆的微笑,“但是,要親口聽你說了才能死心?!?/br> 我歉然地說:“實在很抱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