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節(jié)
“別,劉叔你還是好好工作,”藍雨祁心中很暖,“謝謝劉叔,真的謝謝,你是我真正的家人。” 劉經(jīng)理嘆了口氣,“雨祁,你是我看大的,早就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如果你不嫌棄,我就說句實話?!?/br> “劉叔你說。”藍雨祁打起了精神。 “實際上,老板和老板娘也很想你,只是他們……哎,他們太像了,都是長不大的孩子,需要別人照顧,不知道怎么照顧彼此更不知道怎么照顧你,所以讓親戚照顧你,”說著,劉經(jīng)理苦笑,“你是不是聽不懂?算了,你這么年紀(jì)是不懂的?!?/br> “不,我懂!”藍雨祁連忙道,“真的劉叔,我真的懂了。原本我認(rèn)為自己很自立,認(rèn)為我不需要那些親戚的照顧,我什么都能做到。但自從認(rèn)識了柳勤,我才知道,我多么渴望被照顧、被呵護,看著我很強硬、實際上我需要一個精神支柱。” 劉經(jīng)理沉默片刻,嘆了口氣只說了一句話,“大小姐,你長大了?!?/br> 藍雨祁垂下眼,她突然有些怕——她是需要照顧的人、司亦瑾也不是成熟的人,他們兩人的結(jié)合會不會重走父母的老路? 真羨慕柳勤和張希銘,兩人都會照顧人。 也不知道是半夜沒睡還是感慨頗深,藍雨祁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趕忙將這些胡思亂想撇開,“劉叔那你繼續(xù)忙,我先收拾東西?!?/br> “好,我這就讓司機開車過去?!?/br> 掛斷電話,藍雨祁卻糾結(jié)著要不要給司亦瑾打電話。 最終藍雨祁決定還是先等張希銘來,如果……不行!不許有如果! …… 十五分鐘后,不僅張希銘到了,連劉經(jīng)理派來的車和司機也到了。 藍雨祁和張希銘碰頭后便上了車。 張希銘坐在副駕駛,指揮著路線。 很快,到了中心市場。 中心市場兩側(cè)商鋪林立,因為接近年關(guān),白日里人多熱鬧,但到了晚上各個商鋪關(guān)閉,便冷清輕輕甚至還有些瘆人。 張希銘和藍雨祁下了車,看著卷簾門緊閉的“四嬸服裝店”。 藍雨祁凝眉,“怎么辦,要不要去敲門?!?/br> “必須要敲?!睆埾c懚挷徽f就沖了上去,瘋狂砸門。 第643章,留下的線索 因為懷孕,林秀海尿頻睡得不安穩(wěn),當(dāng)張希銘砸門第一下時就聽見了,趕忙將身旁的柳文華推醒,“醒醒,快醒醒,有人砸門?!?/br> 柳文華也醒了,“這大半夜的誰能砸門?會不會是酒鬼?” “是不是酒鬼你也得去問問呀。” 于是,柳文華下了樓,“誰?誰砸門?” “是我,張希銘?!?/br> 柳文華一愣,“張希銘?你這么晚來做什么?” 畢竟隔著一道卷簾門,柳文華分辨不出門外的聲音到底是不是張希銘,再者說他和張希銘也不熟。 藍雨祁上前,“我們來……” “四叔你不用開門,我們路過這里,不知道勤勤還在不在,如果在的話就接上她一起走,不在的話,我們就回家找她?!边€沒等藍雨祁說完,張希銘就打斷。 柳文華已經(jīng)把卷簾門打開,借著燈光一看,果然是張希銘。 柳文華一臉懵逼,“勤勤說她給你打電話,讓你接她回家,怎么……她沒回家?” 藍雨祁的臉都白了——到底怎么回事?柳勤說打電話給張希銘,但最后電話沒打、沒回家,人還不見了!她去哪了?她不會出事了吧? 張希銘對藍雨祁使了個眼色,讓她鎮(zhèn)靜,之后平靜道,“原來是這樣,四叔您放心吧,剛剛我們幾人在外面玩所以沒回家,不知道她回沒回家,柳勤那家伙就是太要強,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看看。” 柳文華原本不安,但聽張希銘這么說,也就稍稍放心。 張希銘不動聲色掃了一眼二樓的方向,“我們錦縣治安很好,再說這里離藍雨祁家也不遠,一定是那家伙任性地自己跑回家了,我們回家看看就好?!?/br> 柳文華終于放了心,“也好,你們回去看看,如果真沒找到勤勤,一定要第一時間來找我,”嘆了口氣,“是應(yīng)該買個移動電話了,原本我們打電話都用門口的ic電話亭,誰知道這幾天不知道被誰砸了,估計勤勤肯定是嫌西邊的電話亭遠才直接回家的。” 又說了兩句,柳文華便放下卷簾門回去睡覺,張希銘和藍雨祁則是一臉淡定地回了車?yán)铩?/br> 回到車?yán)?,張希銘道,“剛剛我不讓你說,是怕四嬸擔(dān)心,四嬸現(xiàn)在懷孕不能有情緒波動。” “我知道。”藍雨祁回答。 兩人的聲音都在抖。 沉默了片刻,藍雨祁問道,“勤勤會不會是中途有什么事走開了?” “不會,”張希銘斬釘截鐵,“你跟我來?!?/br> 說著,再次推門下了車。 藍雨祁急忙跟上。 張希銘去了哪里? 去找西側(cè)的電話亭。 從柳文華的話里能聽出來,柳勤原本是想給他打電話,但因為門口電話亭壞了所以去了西面的電話亭,如果柳勤真遇到了什么,絕對會留下線索。 張希銘越想越害怕,害怕柳勤遇到危險。 冬日的夜里一片漆黑,兩人一前一后快走如奔跑。 終于,在距離將近一百米的地方,見到了傳說中“西面電話亭”。 張希銘沖過去檢查電話亭。 藍雨祁也趕了過去,“有線索嗎?” 張希銘拿起電話,按了幾下按鈕,從錢包里抽出來ic卡插進去,撥到自己的手機上。 張希銘很仔細沒有絲毫含糊,即便是撥通了自己手機依舊不放心,還接通聽通話是否正常。 “通話正常,”張希銘將電話聽筒重新掛回電話亭,雙眉緊皺、面色嚴(yán)肅,“柳勤既然說了給我打電話,就一定會打,公用電話機正常但我沒接到,說明柳勤在打電話前或者打電話時遇到了什么?!?/br> 藍雨祁緊緊抿著唇,不敢說話。 張希銘道,“你讓司機把車開來,對著電話亭開車燈?!?/br> “好?!彼{雨祁轉(zhuǎn)身就要跑。 “等等,”張希銘追了過去,“我和你一起去?!币呀?jīng)丟了一個,可不能再丟一個。 藍雨祁也沒逞強,任由張希銘跟著。 很快,車開來了。 開燈。 剛剛還漆黑一片,瞬間亮如白晝。 藍雨祁正要走過去,張希銘卻制止,“等等,別過去。” 藍雨祁立刻站在原地。 “剛剛我犯了個錯誤,沒第一時間保護犯罪現(xiàn)場,不過好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現(xiàn)場應(yīng)該沒被破壞。”說著,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先觀察地面,然后凝眸觀察電話亭。 藍雨祁緊張,“怎么樣?有什么進展嗎?” “有,地上腳印很亂,還有拖拽的痕跡?!睆埾c懮焓忠恢?。 藍雨祁的心差點跳出來,“拖拽?會不會是勤勤?” “錦縣人沒有夜生活的習(xí)慣,這么晚來到這么偏僻的電話亭,除了柳勤沒別人,”張希銘也是強做鎮(zhèn)定,“從拖拽的痕跡來看,被害人從電話亭被人拽離開十米后,要么被制服抱走,要么被打暈,因為掙扎痕跡消失。” 藍雨祁瞬間捂住嘴,她怕自己不小心喊出來。 張希銘也希望他的判斷是錯誤的,但習(xí)慣性的邏輯思維讓他養(yǎng)成一個習(xí)慣,便是駁倒已知推理時需要證據(jù),不能憑空想象的駁倒,證據(jù)才是一切。 然而該死,現(xiàn)在他實在找不出其他證據(jù),就算僥幸被拖走的人不是柳勤,也確確實實有人被拖走。 張希銘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閉上眼睛清空大腦,隨后睜開眼,再次檢查。 突然,在電話亭上,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線索——如果這個線索是柳勤留下的話。 卻見,ic公用電話亭“錦縣電話局”的“錦”字上有新鮮的打砸痕跡。 張希銘眼神閃了閃,立刻重新拿起話筒,卻見話筒上沿也有一些劃痕,用手指輕輕觸摸,確定也是新鮮劃痕。 將話筒在電話亭劃痕前反復(fù)做對比,腦海中模擬現(xiàn)場。 藍雨祁等不及,“有什么進展嗎?” 張希銘狠狠一咬牙,轉(zhuǎn)過身,“雖然一切都處在推理猜測階段,但這件事拖不得,時間拖得越長風(fēng)險便越大?!?/br> 藍雨祁死命點頭,“我知道,無論有什么推理你都說出來,寧可錯殺一萬也不能放過一個!”幾乎是吼出來的。 張希銘伸手一指“錦”字,“地面上雜亂的腳步說明來的人很多,有拖拽痕跡說明有人被拖走,痕跡新鮮說明發(fā)生的時間不長,電話亭上痕跡新鮮說明也是剛剛發(fā)生、更有可能是與拖拽同時發(fā)生。仔細看,這個打砸痕跡不是雜亂無章而是很有目的,是以‘錦’字為中心打砸,所以我推測,這是柳勤給我們留下的線索?!?/br> 第644章,又見面了 藍雨祁對張希銘深信不疑,“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張希銘命令自己冷靜下來,“如果這個時間去找你的劉叔,會不會太麻煩他了?” 藍雨祁頓時就急了,“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說什么麻煩不麻煩?柳勤不見,我都急死了?!?/br> 張希銘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藍雨祁沒理他,直接上了車,張希銘也上了車。 “大小姐,我們?nèi)ツ??”司機問。 “金碧輝煌!”藍雨祁幾乎是咆哮出來。 半個小時后。 金碧輝煌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