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錯誤。”

    “程歡！你別胡說！記者同志，并不是這樣的！”校長終于坐不住站起來打斷。

    “那是哪樣的？”程歡拿出手機(jī)，放出第一段音頻。

    是方才律師找他時候說下的威脅。字字句句，都是來自親生母親的鄙夷和嘲諷。

    記者聽得一愣一愣的。

    可程歡給他聽得還不止這些。后面的錄音里，還有來自于校長的威脅，和一些嗓音更稚嫩，可語氣卻更惡du的嘲諷。

    “九班的廢物還能參加聯(lián)考??？”

    “別逗了，就他們那一幫，出了社會就是人渣。一個個穿的都什么東西！那幫女的衣服那么緊，是為了給人看胸嗎？”

    “別瞎說，人家是有錢人，弄不好就找律師把咱們告了？”

    “這是……”記者咽了咽口水，感覺自己仿佛幻聽了?？沙虤g卻慢條斯理的和他解釋。

    “這是我每天在學(xué)校里能夠聽到的話。只是一小部分。所以我說得感謝學(xué)校、感謝學(xué)校里的那些精英班同學(xué)，沒有他們每天的嚴(yán)厲鞭笞，我們九班的學(xué)生也不會有這么大的毅力，堅持下來非要考到省考的前三名。”

    完了，事情攔不住了。

    校長的臉色陡然變得慘白。而一班那頭，那些因為忐忑打開教育網(wǎng)看轉(zhuǎn)播的學(xué)生們也全都嚇得渾身發(fā)抖。尤其是聲音出現(xiàn)在程歡音頻里那些。

    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會這樣？

    程歡瘋了嗎？干什么要在這種場合下這么對待他們？學(xué)校名聲壞了，對程歡有什么好處？他不也是這所學(xué)校的人嗎？

    然而就在這時，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最可怕的也就如此的時候，程歡卻突然再次開口。

    “您知道嗎？兩個月前，我們班最漂亮的女孩辛宜佳跳樓了。起因是一班一個叫林楠娜的女孩的嫉妒。她嫉妒辛宜佳漂亮，就惡意抹黑侮辱她，在學(xué)校里傳謠言?；钌研烈思裝i死?！?/br>
    “事后，我們帶著證據(jù)要求學(xué)校懲罰林楠娜等十七人。被反駁回來。于是我們沒有辦法，就把收集到的證據(jù)轉(zhuǎn)jiāo給了辛宜佳的家長。辛宜佳的母親報了警，可學(xué)校做了偽證?！?/br>
    “偽證？為什么？”記者完全不能理解。

    “因為林楠娜她們是一班精英班的學(xué)生。而我們九班是差班。學(xué)校需要一班這個精英班為學(xué)校沖升學(xué)率，為學(xué)校帶來榮譽。而這些都是我們九班做不到的，再加上在校長他們眼里，這件事不過是女孩之間的幾句閑話。辛宜佳承受不住，就是她心里有問題。”

    “這是真的？”

    “千真萬確，而且就在一個月前，我們九班的孩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全年級的人羞辱了。就連負(fù)責(zé)這件案子的警察也對我們不屑一顧，認(rèn)定是我們抱團(tuán)誣陷。說我們?nèi)鲋e。”

    程歡放出一段視頻，正是警察過來哪天拍的。

    視頻里，薛寧的眼淚，李松的絕望那么清楚，記者看著眼圈都跟著發(fā)紅。

    “這，這是當(dāng)時的場景？”

    “不止，比這過分的還有更多。”

    “那你們?yōu)槭裁床幌裆鐣笾?？?/br>
    “因為我們是差生，是校霸啊！”程歡摘下帽子，脫掉校服外套。殺馬特的打扮瞬間讓方才漂亮溫和的學(xué)霸陡然變成了桀驁不遜的不良少年。

    “我們檔案不干凈，不少人都被學(xué)校記過警告。所以，即便九班不少家長都是有能力的，也可以求助社會。但是他們?yōu)榱撕⒆?，卻只能畏手畏腳。他們怕事情鬧大了之后，我們那些檔案上的污點被扒出來然后無限放大，最后哪怕是有理，也會變成沒理。”

    “那你現(xiàn)在為什么要說出來？你不怕公眾對你的指指點點？”

    “不怕?！背虤g斬釘截鐵?！岸疫@也是整個九班商量之后的結(jié)果。因為我們必須要為辛宜佳討回公道?！?/br>
    “的確出于個人原因，我毆打過同學(xué)，做過你們口中所謂校園暴力的舉動，我也的確不是老師和家長們眼中所謂的好孩子的代表。但是，我犯下的錯我愿意承認(rèn)，我也樂意背負(fù)。那你們呢？”

    “你們用嘴殺人的罪孽，你們敢站出來道歉嗎？”

    “還有那些老師，你們就靠著一個入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