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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往常筆直的背脊微曲,往下是勁瘦的腰腹,她可喜歡趴在他的背上,前面的懷抱也很喜歡。 不行了,不能再和他呆在一起。 這么喜歡的人,不是她的,在這樣的夜晚,光是想想就心酸地眼淚要流出來了。 身體忽然涌上一股氣力,越過他快速地往樓上跑,一口氣到了家門口。 六樓的廊燈壞掉后物業(yè)一直忘記來修,她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一邊掏出鑰匙開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沒留意到他已站在身后。 等到門鎖轉(zhuǎn)開的聲音傳來,有人比她更先一步推開門,他另一手扶著她腰將她半提半推進屋,身后傳來哐當(dāng)?shù)年P(guān)門聲,林瀧背靠著門被他扣在懷里,黑暗中他低下頭靠近她的耳朵,“為什么不說?” 問她為什么吃不了辣卻不說,呵,她還以為他要親她呢,不過,如果真的萬一親下來了,她也不一定敢受著,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這種罪名,她怕丟了她爸的臉,理清這一點,他對她所有的好,無論是過往還是現(xiàn)在,都像一把刀,對她處以凌遲之邢。 伸出手摸到一旁的電燈開關(guān),視線恢復(fù)清明,她喘了幾口氣,氣息奄奄:“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br> 見她面色蒼白,許姜弋放開了她,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身體不適,林瀧沒有洗澡,匆匆刷牙洗完臉,見他還在便說道:“你不用覺得內(nèi)疚,東西都是我自己吃的,沒人逼我?!?/br> 她鬼迷心竅,那一刻恍如回到了當(dāng)初,享受被他照顧的短暫歡愉,假裝自己還是十多歲的少女。 說完后不再看他,去飲水機接了杯熱水,吩咐了句:“走的時候記得鎖門?!被胤块g吃藥睡覺。 只愿大夢一生,永遠不要醒來。 客廳開了空調(diào),他蓋著毯子,大半條腿伸出沙發(fā)外,睡得并不踏實。 門鎖轉(zhuǎn)動,棉拖摩擦地板的聲音,很輕,許姜弋睜開眼,見她走到衛(wèi)生間,掀開馬桶蓋,跪在地上扶著馬桶邊緣干嘔,幾下后開始吐。 他掀了毯子只穿著襪子從地板上走過去,輕撫她的背讓她靠在他身上,等她吐完,他開水沖掉,將人扶起來,問她去不去醫(yī)院。 林瀧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像是意外,卻又呆滯,沒有說話,開水龍頭漱了口,踏著虛浮的步伐慢悠悠走回臥室趴著躺下。 房間里開著昏黃的睡燈,許姜弋彎著腰幫她整理被子,不妨她突然睜開眼,盯著他瞧。 兩個人目光都落在對方的瞳孔里,安靜地能聽見彼此的呼吸,就在他以為一個晚上都將這樣結(jié)束時,她深吸一口氣,眨了眨眼。 “許姜弋,真的是你啊……” 輕輕柔柔,莫名其妙的短短八個字,他就想起給她送鑰匙的那個晚上,她坐在夜幕里,指間夾著煙,繚繚的白霧里,她神情恍惚且滿足。 這像是夢囈的一句過后沒了下文,重新閉上了眼。 他親吻她額間的發(fā),低低道了句晚安。 近七點的時候,天還蒙蒙亮,林瀧半睜著眼起床,換了干凈的衛(wèi)生巾后開始刷牙洗臉,對著鏡子拍了水乳,回到房間換了衣服打理好一切,距離公司商務(wù)車來接她的時間還有十多分鐘。 這是一套餐廳,客廳,廚房一條線上的戶型,她開了客廳的燈,走到廚房翻開冰箱取了一瓶酸奶。 許姜弋是被頭頂刺眼的光弄醒的,他揉了揉太陽xue,迷迷糊糊地起身睜眼,林瀧站在廚房的推拉門處,嘴上咬著吸管,眼睛有點愣愣地望向他。 “醒了?” 她點頭,還沒搞清楚狀況。 許姜弋伸伸懶腰,按兩下酸疼的脖子,沙發(fā)太短太窄,他走到她身邊,“有沒有洗漱用品?” 她繼續(xù)點頭,停頓了兩秒,走到衛(wèi)生間打開鏡柜取了一把新牙刷和藍白帕子給他,后知后覺地問:“你昨晚,沒走?” 打開自來水清洗了刷頭,從她的牙刷杯里拿過牙膏擠出一點,一邊刷牙一邊笑她,“呵,這么大個人了還不敢去醫(yī)院?!?/br> 林瀧觀察他的神色,片刻后試探著又問:“我昨晚應(yīng)該,沒做什么很怪的事吧?” 許姜弋斜著看她一眼,快速地刷完牙,彎腰用手捧了水漱口,用帕子過水擦完臉,轉(zhuǎn)過身手扶著門框,居高臨下地:“你說呢?” 一晚上爬起來吐了兩回,下次再讓她吃辣他是狗。 看樣子就是沒有了,林瀧心里悄悄松了口氣,手機剛剛好響起,是白亦打來的,讓她下樓坐車。 “我要走了,你等下離開時記得幫我鎖門。” “要去哪兒?” “D市,九點半的飛機,就是你們公司要拍的那個周年慶典。” 許姜弋皺眉,他睡這一覺啥都忘記了。 林瀧把沒喝完的半瓶酸奶放餐桌上,進臥室拿行李箱時,順手把床頭柜的幾個藥瓶子丟進了抽屜里。 到門口時,她又說道:“冰箱里面有酸奶,還有面包吐司?!?/br> 門一搭上,整個空間里只剩他一個人,許姜弋有片刻的失落,爾后看到她餐桌上她喝剩下的半瓶酸奶,面不改色恬不知恥地拿過來吸了一口,間接接吻后,又去冰箱里取了兩片土司。 喝完了酸奶,自我催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