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一章 這個世間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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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的前輩們總摸索出來一些個道理,可惜混跡江湖的,大多肚子里沒有多少墨水,于是那么些個道理從他們嘴里一說出來,雖說道理還是個那些個道理,但總歸不會太好聽也就是了。 不過今日,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句話,要是放在正在登樓的吳山河身上,也說不上有多錯,這位劍山弟子,雖然這兩年游歷,和不少山精野怪都交過手,腰間的那柄山河劍更是不知道已經(jīng)殺過多少本性惡劣的山精野怪。 但這些山精野怪,一來即便是有所成,面臨著劍士,本來天生便要矮了一頭,二來每戰(zhàn)都有老儒生站在身旁,吳山河不管如何,都不會覺著真有性命之虞。 可今日這一戰(zhàn),是吳山河第一次和同為劍士的對手對敵,意義重大。 雖然上樓之時,并無殺機(jī),但吳山河明擺著要求此一戰(zhàn),想來那位身在摘星樓的前輩也應(yīng)知曉。 至于在樓上的李昌谷會不會盡全力而將吳山河斬殺在樓上,其實(shí)說不太清楚,吳山河也不知道,他雖然知道李昌谷要是真要傾力出手,他今日必死,但他也很想著對他出一劍。 這是他下了劍山之后,第一次得以遇見的劍士。 心中的悸動,遠(yuǎn)遠(yuǎn)大于擔(dān)憂。 不管不顧非要出劍,其實(shí)死了也很正常。 李昌谷腰間懸著苦晝短,從高臺上一步一步下樓,每往下走上一步,境界便要下跌幾分,當(dāng)他遙遙看著吳山河之后,看著那個以手按著劍柄緩緩登樓的年輕人的時候,這才停下。 兩位年紀(jì)相差百年,境界也相差甚遠(yuǎn)的劍士四目相對。 吳山河朗聲道:“晚輩吳山河,想向前輩遞上一劍,一劍之后,自然離去?!?/br> 李昌谷平淡相問,“如此,不怕我下狠手要了你的性命?” 吳山河朗聲笑道:“一氣在胸,不抒不行,也就是看著前輩是一位劍士,才敢如此,要是前輩不用劍,我也就不來找死了。” 李昌谷倒是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很有趣,他看向他,困在這樓里的時間幾乎便是世俗百姓的一生,之前幾十年一個劍士都沒有見過,可這些時日不僅前后見到了兩位, (本章未完,請翻頁) 還有一位更是已經(jīng)是他門下弟子,這種光景,即便是他這個半路出家的劍士都覺得極為感慨,若是說整座山河當(dāng)中,劍士數(shù)量是否能有百人之?dāng)?shù),李昌谷對此肯定是一點(diǎn)都不會懷疑,可這百人之中,有幾位是能走到朝暮春秋登樓的,都不好說,但絕對不會太多。 可現(xiàn)如今,之前那個在洛陽城弄出滿城風(fēng)雨的年輕劍士,和眼前這位年輕人,以及他已經(jīng)收入門下的李小雪,都有可能。 三人相比,眼前這位的氣象明顯是要強(qiáng)于其余兩人的。 光是站在他面前,李昌谷便能夠感覺到一股凌厲劍氣,不在于他身上那柄劍,甚至和他靈府里的劍氣濃郁程度多少無關(guān)。 只出乎于本心。 李昌谷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 “吳山河,一劍夠了?” 若是直到此刻,李昌谷還不明白他這一劍只是為自己斬開前路的話,他這百余年的歲月,倒是都統(tǒng)統(tǒng)白活了。 吳山河哈哈笑道:“若是一劍不夠,還是需要再向前輩多刺上幾劍的?!?/br> 李昌谷莞爾一笑,這年輕人倒是實(shí)誠。 吳山河話音落下之后,便不再言語,緩緩抽劍同時,有劍氣開始彌漫此樓,一股浩瀚劍意緩緩生出,不愧于吳山河的山河之名。 摘星樓風(fēng)起云涌,隱隱聽得頭頂響起驚雷聲。 摘星樓上方云海更是翻騰不已,云端更是生出電光。 不過是太清境的吳山河,這一劍之威,實(shí)在是太過剛烈,若不是摘星樓里尚有學(xué)宮禁制,只怕這等異像,要讓滿城都能看見。 李昌谷抬頭看去,云端有一劍成形。 那一劍劍尖朝下,帶著一股凌厲無匹的劍氣,劍尖便是指著他李昌谷。 李昌谷微微蹙眉,這一劍的威勢要比他所想之中,更強(qiáng)幾分,可若是因此,他便讓吳山河肆意施為,便是有些不尊重他了。 他屈指敲在苦晝短劍鞘上。 片刻之后,這柄普通鐵劍便離鞘而去。 鐵劍一劍刺破摘星樓的禁制,遇上那柄云海成就的巨劍,僅僅是片刻,這柄苦晝短便被吞沒,不見蹤影。 (本章未完,請翻頁) 李昌谷神情不變,看著這個心神皆在云端上的年輕人,平靜說道:“這一劍的氣象,倒是極為浩大,只不過境界太低,若是你今日有我的這個境界,只怕這一劍便能毀去半座洛陽城。” 吳山河咬著牙,把那柄巨劍往下壓了壓,可才遇到那道無形天幕便停步不前。 劍氣四溢。 李昌谷啞然失笑,“倒是忘了還有這一茬?!?/br> 云海巨劍與學(xué)宮禁制相持。 吳山河露出一抹苦笑。 李昌谷勸慰道:“反正是出一劍,盡力便可?!?/br> 吳山河點(diǎn)點(diǎn)頭,神情再次復(fù)歸于平靜,雙手努力下壓,一股股劍氣從靈府之中溢出,匯入云海巨劍之中。 比起來李昌谷簡單一劍便能夠刺破這道天幕,吳山河便要差去太多太多。 云海巨劍已經(jīng)開始漸漸消散。 李昌谷望向這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平靜道:“吳山河,估摸著再過一些時間,你這一劍便足以讓世人驚駭,可惜不是今天?!?/br> 吳山河也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人,既然這一劍注定無功,他便收劍還鞘,任由著這一劍散去。 他對著李昌谷鄭重行禮。 李昌谷揮揮手,那柄苦晝短從云海之中飛回腰間劍鞘。 他有些好笑的看著這個年輕人,估摸著他上樓之時肯定也是想過要有一場蕩氣回腸的大戰(zhàn),可從未想到會如此收場吧。 吳山河行禮之后,淡然道:“晚輩要去佛土一觀,等回山河之時,希望能和前輩再比一次劍?!?/br> 李昌谷笑了笑,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拒絕。 —— 一位才及冠的年輕人牽著一匹看樣子精神萎靡的馬,走在某條山路上,緩緩而行。 等看到了那位眉間有痣的瘦小漢子領(lǐng)著一群漢子從兩邊山上不緊不慢的下來的時候,年輕人有些哭笑不得。 尤其是等到那瘦小漢子見到他之后,第一時間不是做別的什么動作,而是抱拳行禮之后,李扶搖更覺得奇怪。 至于最后,總算是說明來意之后,李扶搖看他們的眼神便越發(fā)的古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