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無鋒磨仙陣
楚南在幾名弟子極富層次的攻擊中艱難遮擋了一陣,終于還是抵?jǐn)巢蛔×恕?/br> “住手!”一聲爆喝,楚南這就算是認(rèn)了慫。 “不錯,都休息一會吧!”喘著粗氣,楚南把幾名胖揍了他一頓的弟子安頓好,這時突然心有所感,一抬眼便看到了站在一旁作目瞪口呆狀的錢大師兄。 “師兄!”楚南笑容燦爛,大老遠(yuǎn)地便打起了招呼,然后急不可耐地跑了過來,可跑至近前一見錢陽的臉色,頓時一怔“師兄身子不適?” 錢陽回了個尷尬的笑容,連道無妨,隨后便拉著楚南走去了一邊,壓著聲音問道“師弟這是故意演戲讓著他們呢?” 楚南的臉當(dāng)時就紅了“不是的,不是的,他們用的是無鋒磨仙陣,很厲害,要不大師兄下去試試?” “無鋒磨仙陣?好大的名頭??!”錢陽咂咂嘴。 楚南壓低了聲音“這是磨劍堂的秘傳陣法,專門用來對付高級修士的大殺器?!?/br> “不是吧?磨劍堂的秘傳陣法?”錢陽嚇了一跳“掌教連這個都舍得拿出來了?” 楚南滿臉神秘,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掌教偷偷拿出來的,現(xiàn)在這陣法叫《開山填谷陣》,開山門筑基弟子人手一份,可別說漏了! 好嘛!掌教大人的高度果然不是常人可以想象。那么寶貝的東西竟然就偷了出來,還取了個這么中二的名字直接給撒大街了,真是果斷得令人心生敬仰啊! “我能學(xué)么?”錢陽的性子一向是得便宜就占。 “必須學(xué)??!”楚南摸出一枚玉簡遞給錢陽,解釋道“這門陣法不拘人數(shù),三人便可成陣,而且人數(shù)越多威力就越強,一旦完全領(lǐng)會通透,威能極為駭人,一百名磨劍堂筑基弟子斬殺一名金丹絕對是輕而易舉?!?/br> “這么厲害!”錢陽一驚“那我們這二百筑基豈不是就頂?shù)蒙蟽蓚€金丹了?” “這個……”楚南搖搖頭“開山門弟子的素質(zhì)和磨劍堂的弟子根本無妨相提并論,而且其中筑基初期占了大多數(shù),本身戰(zhàn)力就很有限,對于陣法的領(lǐng)悟更是剛摸到點皮毛。而且那邊的金掌教可是金丹后期,我估計,我們這二百人加起來,能勉強抵擋他一個就算不錯了?!?/br> “那也行吧!”錢陽點點頭,頂?shù)纳弦粋€金丹起碼就不至于讓人完全絕望。 “師兄下去試試陣法的威力??!”楚南還是沒死了攛掇錢陽下場的心,大家都是兄弟,丟人不能就丟我一個?。?/br> 可惜楚南的算盤注定是打不成了,錢陽早已過了看人打架就手癢的年紀(jì),心里知道陣法厲害就行了,老胳膊老腿兒的,沒必要親身下去找抽。 楚南卻不罷休“他們剛練這陣法的時候,我一個人能打十個,現(xiàn)在他們練得越來越熟,我打五六個人都費勁了,要不師兄下去試試十個人的?” 錢陽算看出來了,楚南這是就想看他挨頓揍??!還你打五六個人都費勁?我怎么看著那五個人打你一點兒都沒費勁呢?還讓我打十個? “你古董不想要了?”錢陽眼睛一立,心說小破孩兒還想看我的熱鬧! 錢陽一提古董,楚南馬上就老實了,哪還顧得上看熱鬧的事,忙道“師兄真拿古董回來了?” “回去說!”錢陽大手一揮,帶著屁顛屁顛的楚南就往回走。 回到楚南的房舍,楚南手忙腳亂地給錢陽倒了杯茶,甚至不等錢陽喝下一口,他便急三火四地開了口“古董真的帶回來了?” 錢陽點點頭,心里一邊感嘆楚南被折磨了這么久仍舊改不了毛躁,卻也難免有幾分羨慕年輕真好! 將一件件古董翻出來堆到地上,錢陽開了口“價值十萬的古董我是帶回來了,不過,筑基修士能用的卻是一件都沒。檔次最高的不過價值五千余,而這樣的古董也就那么十件,勉強算是能給宗門增加十名筑基弟子?!?/br> 楚南忙點頭“十名就不少了,現(xiàn)在有了陣法,十名初入筑基的弟子加起來怕不是都能比得上大師兄了?!?/br> 錢陽臉色一僵,心說怪不得這死孩子總被老太太欺負(fù),這也太不會聊天了!你這算是恭維我呢么?還是我剛才沒下場去找抽你心存怨念啊? “快收好吧!一會老太太看見再給你搶走了!”錢陽回了一嘴。 楚南撇撇嘴“沒事,我一會就給弟子們發(fā)下去,讓他們趕緊突破,我們剩下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br> 錢陽一頭黑線時間不多的那是國足,我的時間可還長著呢! 糾結(jié)了一陣,錢陽還是開口問道“怎么?這就要打了?不是說要策反么?” 楚南嘆了口氣“磨劍堂從中州傳來消息,那邊的戰(zhàn)斗隨時可能觸發(fā),一戰(zhàn)之后無論結(jié)果如何,多寶宗都將會有余力抽調(diào)人手支援無量谷。因此留給我們的時間不會超過兩個月!” “磨劍堂?中州?什么情況?”錢陽瞪大了眼睛,他之前聽胖子說要跟著磨劍堂去出任務(wù),難道這任務(wù)竟是在中州? 楚南猶豫了一下,壓低了聲音道“清靈宗不方便參與對無量谷的直接戰(zhàn)斗,但都這個時候了,那大好的戰(zhàn)力自然不能閑著。他們此行是以被雇傭的名義,幫助五行門去和多寶宗爭奪中州羅家的控制權(quán)?!?/br> “中州羅家!”錢陽一下就抓到了重點“這個羅家該不會和羅通的羅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吧?” “羅通師兄所在的羅家自然是中州羅家的分支?。 背洗鸬?。 “好吧!”錢陽不打算再問了。 錢陽現(xiàn)在一腦門子虛汗。他知道羅通的老爹跟著他們家主回中州祭祖了,那不用問,去的肯定是這個中州的羅家。而羅通自己又跟著磨劍堂去幫五行門搶中州羅家的控制權(quán),這事一出,誰跟誰是一伙兒的都說不清楚,最后玩成什么樣更是難說,羅通又該如何自處? 這不年不節(jié)的,羅家祭的哪門子祖?祭祖又用得著帶上羅老爹這么個連工作都丟了的邊緣人么?況且祭什么祖又得一祭一年?你不怕把你家老祖宗給祭活過來??? 不用說,祭祖肯定就是個幌子,羅老爹被人拉去中州,八成與這什么雇傭兵的事兒脫不了干系。 二師兄,您自求多福吧! 錢陽一聲嘆息,楚南卻還在自顧自地說著“磨劍堂此去就是為了牽制多寶宗的人手,從而給我們這邊制造機會?!?/br> “掌教大人下得一手好棋啊!”錢陽忍不住感嘆。 的確,我們唐大掌教下五子棋確是一把好手。 “對了,無量谷現(xiàn)如今是個什么情況?”楚南到這時才想起了正事。 “反正我覺得想策反是完全沒戲!”錢陽大致把谷內(nèi)的情況跟楚南講了講。 楚南思索了一陣,為難地道“可是策反勢在必行啊,否則以我們的實力根本就拿不下無量谷?!?/br> “我是一點兒轍都沒有,要不讓會下棋那位爺想想辦法?”錢陽努努嘴,指向了不知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