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逃離江州(上)(二更)
皇甫莽駕駛著車逃出來了,路途中書函昏迷過去了。他不得不去找一位認(rèn)識的醫(yī)生。到了朋友家,醫(yī)生簡單的處理了書函的傷口。 醫(yī)生朋友說:“我是藥劑師,只能處理到這種程度了。其他的,只能聽天由命了?!?/br> “費心了。”皇甫莽背起書函,“安寧城的人已經(jīng)控制了這座城市,我要走了?!?/br> “給?!彼笥褜④囪€匙遞給皇甫莽。 “謝謝!” 皇甫莽棄了軍車,換上了朋友的跑車。一路疾馳而去。 刺耳的警笛聲,不間斷地響徹著江州城的上空。 皇甫莽知道這座城市已經(jīng)容不下他們,接管江州城的人肯定全力搜捕他們。他只能去海港區(qū),那兒有一艘應(yīng)急船,從海上離開江州。 他挑選偏僻的道路走,開到一處荒地,看了一眼進(jìn)入熟睡中的書函。他下車,撥通了一個電話。響了三十幾秒,對方接通了。 “老大!”電話那頭人小聲的說著話,“你現(xiàn)在在哪兒?” “趕往海港的途中?!?/br> “我們這邊出了事情,逃出來的人算上我,只有兩個人了?!?/br> “你們兩個還能行動嗎?” “沒事。是死去的兄弟保住了我們的命,他們抵擋了進(jìn)攻的人,我們乘機逃出來了?!?/br> “我們在海港北區(qū)見?!?/br> “那兒全部是警察?!?/br> “現(xiàn)在他們應(yīng)該撤回城里了,留守的人肯定只有十多人。” “我聽您的安排?!?/br> “一會兒見?!?/br> “收到?!?/br> 皇甫莽掛斷電話,才感覺到寒冷的海風(fēng)呼呼地吹著。他回到車上,書函醒來了。 “你醒了?!被矢γЭ粗?,“暫時沒事了?!?/br> “我們逃出來了?”書函迷糊著,“楊夢狗~娘養(yǎng)的,竟然對我們下毒手?!?/br> 皇甫莽看著剛醒的書函,一臉的怒氣,心里五味雜陳。 “他不會醒過來了?!被矢γЭ粗难劬?,“那個狗~娘養(yǎng)的人,去陪伴徐叔叔了?!?/br> “你帶我去哪兒處理這傷口的?”書函看看腰部的包扎,看起來有點業(yè)余,傷口也微微疼痛,“我活過來了。” “一個朋友,他是醫(yī)生。醫(yī)院那種地方,我們不可能進(jìn)去了?!被矢γЦ┥?,從后座拿起一袋食品,“吃點,墊墊肚子,我們還沒有逃離危險?!?/br> 嗚嗚嗚!一陣陣警笛聲傳來。 書函抬頭望去,隱約能看見遠(yuǎn)處有警燈閃爍。 轟隆轟??!天空中飛著幾架偵查機,強烈的光掃過地面。 碰碰碰!偶爾響起刺耳的槍聲。 陰郁籠罩了城市,市民都心驚膽顫的看著城市的夜空,他們耷~拉著眼皮,掙扎著不睡覺,擔(dān)心睡下去后,再也醒不來。 皇甫莽和書函看著一閃一滅的居住區(qū),心里悔恨不已。 “我們出發(fā)吧。”皇甫莽疲倦的聲音,“呆在這兒的時間久了,很有可能被天空z中的飛機發(fā)現(xiàn)。老子還不想這么死了,一定得報這個仇。” 書函也吃了一個面包,恢復(fù)了點精力。 “準(zhǔn)備去哪兒?”書函閉目養(yǎng)神。 “海港區(qū)?!?/br> 一個小時后,皇甫莽和書函抵達(dá)了海港區(qū)。他們聞到了海風(fēng)中的燒焦味,也冷颼颼的。 留守在這兒的警察真的是十幾個,沒有超過皇甫莽估計的數(shù)量。他就知道城里其他地方發(fā)生了交火,又是凌晨了,留守這兒的人肯定很少了。 皇甫莽將車??吭谝粋€陰暗處,等著老鼠他們。 “我們出海后,誰來接應(yīng)我們?”書函擔(dān)心的問道,“沒有人接應(yīng),我們得選擇去西洲的其他地方,海上逃離江州,風(fēng)險很大?!?/br> “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被矢γО参康?,“蜀山城那邊肯定有人來支援我們,他們會前來救我們。我們只需要上那艘我藏著的船。出海后,立馬聯(lián)絡(luò)蜀山城。這種風(fēng)險,我們值得冒。從大陸上逃離,更加困難。” “蜀山城也許還不知道江州政變的消息。”書函說道,“畢竟安寧城的聯(lián)合軍隊已經(jīng)駐扎在城里了,又是夜間,那些新聞從業(yè)者也不可能第一時間掌握到實際的情況?!?/br> “除了走海路,其他都有可能被他們堵截。”皇甫莽分析道,“第一,他們肯定認(rèn)為我們不敢走海路,一走海路,我們就是死路一條,這樣他們會疏于海上的防范;第二,他們在江州河、陸地肯定已經(jīng)設(shè)置了卡點,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一只蒼蠅;第三,航空線,我們沒有飛機,根本就不可能?!?/br> “但愿你的分析到位。” “放心,閻王爺還不愿意收我老子的命?!被矢γ蛘诖蝾牧羰鼐?,“他~媽~的,這些的條子還挺負(fù)責(zé)任。等一下讓他們嘗嘗老子的槍桿子?!?/br> 放在中控臺的手機一閃一滅,提示有電話進(jìn)來。 “老大!”電話那頭的人說道,“我們到了。” “嗯!我一出動,你們就跟上。” “好?!?/br> 轟!皇甫莽瞬間將馬力加到最大。放開剎車,皇甫莽瞄準(zhǔn)距離最近的一人,車如箭一般,從黑暗的角落沖出去。 那人聽見有車聲,睜開睡眼蒙蒙的眼睛,看見一輛跑車正往自己的方向沖來。一看架勢就是來撞自己,他慌了一下。等他拿起槍的時候,汽車已經(jīng)到他面前。 碰!他被車頭撞飛出去了,落入灰燼中,口吐幾次血后,四肢抽~出了幾下,不動了。 “有敵人接近?!笔匾怪幸蝗舜蠼械馈?/br> “有敵人接近。”其他人一同叫起來。 皇甫莽打了半方向,朝最近的一人撞去。子彈擦著車頂過去了。還沒有打出第二槍,他人被汽車頂上了天,旋轉(zhuǎn)了幾次。轟!腦袋朝地砸在地面,*迸裂,斷氣了。 書函沒有坐在車上,她留在了剛才停車處。她的槍口瞄準(zhǔn)了一人,呼呼的子~彈飛出去。轟!打穿了一人的腦袋。 與皇甫莽匯合的老鼠他們也到了。兩個人駕駛一輛裝甲車,轟轟,駛?cè)肓私鋫鋮^(qū),接應(yīng)皇甫莽。 場地里的兩輛車,如兩頭瘋了野牛,橫沖直撞,直接撞死了五六個人。 轟轟! 留守人的一枚炮~彈打中了皇甫莽駕駛的跑車。整輛車倒翻起來,皇甫莽被滾得昏天地暗。 書函快速移位,找了一個能看見發(fā)射炮~彈的人的位置,她調(diào)整著槍口。瞄準(zhǔn)了他的頭部。噠!扳機回位,子~彈飛速而去。碰!貫穿了他的額頭中央,一束血液噴射~出來,隨即倒地了。 到現(xiàn)在,留守只剩下五人了。這五人退縮了,他們被這種突如其來的氣勢嚇住了。平日里,這些警察都是管理城市而已,經(jīng)常嚇唬奴隸,欺負(fù)市民,從未經(jīng)歷過這種槍林彈雨。看著眼前的局勢,失去了斗志。 他們的退縮,給了老鼠機會。兩人全力追殺,一刻鐘后,五人都變成了殘缺的尸體。 老鼠和松鼠下車,看了一眼跑車中的皇甫莽。看見他正試著爬出車,兩人放心了。 “老大!”兩個人合力拉出了皇甫莽。 書函也到了車子邊,看見皇甫莽臉上一道深深的傷口。 “他~媽~的這些條子?!被矢γ吡艘荒_躺在旁邊的一具尸體,“搞我老子的車?!?/br> “老大!”老鼠說道,“您們趕快走吧。支援的人馬上到了?!?/br> 所有人聽見了鳴笛聲,耀眼的燈光也越來越亮。 “老鼠、松鼠,你們兩個跟著走。”皇甫莽命令道,“你們不能這么送死?!?/br> “老大!我們到這兒不是為了逃命,而是要保護(hù)您們離開?!?/br> 皇甫莽的強求也拉不走兩人?;矢γШ蜁坏蒙狭舜偻涎酉氯ヒ粋€都走不了。站在甲板上,他們回望了一眼??匆妰扇嘶氐搅搜b甲車上。 “我對不起你們呀?!被矢γЭ粗麄冋f道,“今天你們的犧牲,來日我要讓他們加倍償還?!?/br> “走吧。”書函說道,“不能再耽擱下去了?!?/br> 當(dāng)他們駕駛著船,進(jìn)入了海洋十里。聽見了海港區(qū)的交火聲。 皇甫莽拿起望眼鏡,望著海港。 裝甲車駛離海岸,往內(nèi)城方向走。車頂上的機槍,突突突,噴著火花。不一會兒,裝甲車被圍堵的水泄不通,甚至天空盤旋著一架飛機。老鼠、松鼠停下了車,各自端著槍,向四周掃射。即便如此,他們沒有驅(qū)趕掉圍堵他們的人。 圍堵之人的炮轟更是猛烈,將裝甲車射得叮叮咚咚,冒出了火煙、火花。 咻! 一枚*從天而降,擊中了裝甲車。 轟! 火光中,鐵皮亂飛,人體的組織器官亂飛。 “cao!”皇甫莽大聲的罵道,“狗~雜~種,我一定會回來的,親手殺了你們?!?/br> 皇甫莽收回望眼鏡,回到駕駛艙。為了躲避他們的追蹤,已經(jīng)關(guān)掉船上所有的燈光。在漆黑黑的夜晚,向著海洋深處逃竄。 “書函!”皇甫莽拍拍她肩膀,“你去休息。接下來的路,我來開?!?/br> “起碼我先處理你臉上的傷口?!睍c亮微弱的電筒,“我先去找找有沒有急救箱?!?/br> “好?!?/br> 皇甫莽望著伸手不見五指的海洋,只能憑借風(fēng)向、濕度、潮水……辨別方向。其實也不算辨別方向了,只是直線的往前開,進(jìn)入海洋深處就行。 跑馬表顯示出船只跑了一百海里?;矢γ簳r開啟船上的網(wǎng)絡(luò),給蜀山城發(fā)送暗號,發(fā)送完畢,立馬關(guān)掉。 “沒有急救箱。”書函也回到駕駛艙,“有幾瓶白酒、消毒酒精?!?/br> 皇甫莽喝下白酒后,讓書函用消毒酒精處理臉上傷口。酒精沾上傷口,他覺得自己快要昏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