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挑釁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轉(zhuǎn)眼,宇智波斑已經(jīng)出走木葉快一個月了,由千手棟間率領(lǐng)的草隱村征討部隊也已經(jīng)在五天前出發(fā),沒人認為已經(jīng)在內(nèi)斗中元氣大傷的草隱村會是木葉的對手。 同時,木葉邀請其他四個大型忍村的首領(lǐng)前往極北之地鐵之國的消息也傳遍了忍界,所有人都在觀望,想要知道失去了宇智波斑的木葉的真實目的。 就在這樣的時候,黑崎一護迎來了他在實驗一級的第一堂課。 上課的地點在五號訓(xùn)練場,出于對帶隊老師的尊重,黑崎一護在宇智波鏡的提醒下提前了一會來到了五號訓(xùn)練場。 “喲,來的這么早啊,泰。” 黑崎一護才剛剛進來,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正在做著俯臥撐的綠衣濃眉少年,于是懶洋洋地打了個招呼說道。 邁特·泰抬頭看到了黑崎一護睡眼惺忪的樣子,甩了甩臉上的汗珠笑道“啊,反正我四點鐘就起床鍛煉了,只不過是換個地方而已,我倒是沒想到你也會這么早來呢?!?/br> 確實,現(xiàn)在是早上五點半,距離六點集合的時間還早,相比起早起修行的邁特·泰,一向習(xí)慣按時到場的黑崎一護此時出現(xiàn)在這里的確更應(yīng)該令人驚訝。 “唔,”黑崎一護伸了個懶腰,“沒辦法,因為是第一次見面嘛,總要來早一點以示尊敬啊?!?/br> “呵,”邁特·泰也不停,就這樣一邊做著俯臥撐一邊對黑崎一護說道,“我看是有人強迫你起床的吧,以前可沒見你對梁間老師這么尊經(jīng)過?!?/br> “嘛,反正都差不多啦,不要計較這些事了。” 黑崎一護一屁股坐在了邁特·泰的身旁,看著他的身形一起一落,打了個哈欠說道。 “話說回來,你每天都會起床很早去鍛煉么?” 聽到黑崎一護的問題后,邁特·泰一頓,接著回答道“對啊,怎么了?為什么這么問?” “沒怎么,”黑崎一護搖了搖頭道,“只是突然有點好奇而已,究竟是什么驅(qū)使著你去拼了命地訓(xùn)練呢?” “唔,這個嘛,我倒沒有想過,”邁特·泰抬起一只手撓了撓腦袋,另一只手則繼續(xù)支撐著他做著俯臥撐,“或許是因為不甘心吧。” “不甘心?” “沒錯,”邁特·泰點了點頭,然后繼續(xù)雙手做著俯臥撐,“因為我們家族就沒有出現(xiàn)過擁有幻術(shù)或者忍術(shù)才能的人,所以只能修習(xí)體術(shù),加上很久沒有人能夠?qū)W會‘八門遁甲’,所以家族現(xiàn)在也越來越弱小,只剩下幾個人了?!?/br> “很多人都看不起我們家族,說我們是無能一族,所以從小我的長輩們就教導(dǎo)我,要努力修行,讓那些看不起我們的人知道即使只學(xué)習(xí)體術(shù),我也能夠超越他們。” 邁特·泰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轉(zhuǎn)述另一個人的故事,只是黑崎一護卻從他愈來愈快的動作和微微發(fā)顫的聲調(diào)中發(fā)現(xiàn)了他隱藏于心底的激動。 “算了,不說這個了,”邁特·泰自嘲地笑了一下,接著向黑崎一護問道,“你呢?你又是因為什么而要修行的?” “我么?”黑崎一護身子一仰躺下,有點迷茫地說道,“似乎并沒有什么想要變強的理由或者想法呢?!?/br> 頭頂上蔚藍的天空仿佛出現(xiàn)了幾個人的臉,黑崎一護瞇起眼睛仔細看去,像是游子和夏梨,又好像有著老爸和露琪亞,再仔細看看,好像連井上、茶渡和石田的臉都出現(xiàn)了。 戀次,白哉,劍八,浦原,冬獅郎,一角,平子,日世里,浮竹隊長,京樂隊長,卯之花隊長,花太郎,山本老爺子 一張張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了天空上,出現(xiàn)在了黑崎一護的視野里,甚至連藍染那張可惡的臉都出現(xiàn)了。 黑崎一護感覺自己的心有點痛,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有三四年了,他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思念過自己世界的那些人,像是有一把刀子在他的身體上劃過,然后輕輕地割開了他的皮膚,肌rou分開,跟腱與血管在鋒利的刀刃下應(yīng)聲而斷,接著那刀鋒狠狠地斬在骨頭上,發(fā)出了悶悶的痛楚。 黑崎一護感覺自己有點難以呼吸了,他存在的意義是保護那些人,他曾經(jīng)思考過當(dāng)自己失去了力量時要怎么做,但是從未想到過當(dāng)那些自己想保護的人都遠去了以后,他該怎么辦。 巨大的迷茫襲來,讓黑崎一護有點不知所措,就在這時,邁特·泰的聲音傳來,適時地打斷了黑崎一護的思索。 “沒有?別開玩笑了?!边~特·泰頭也不抬地做著俯臥撐說道,“以前按你的性子可不會參加什么跳級考試的?!?/br> 黑崎一護一愣,邁特·泰見他不說話便繼續(xù)說道“或許你現(xiàn)在不知道自己努力修行不斷變強的理由,但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只是你還沒發(fā)現(xiàn)而已?!?/br> 黑崎一護扭過頭看著邁特·泰沒有說話,邁特·泰也沉默地繼續(xù)著自己的修煉,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族人的樣子浮現(xiàn)在他的面前,同時出現(xiàn)在還有綱手和其他同學(xué)的樣子,接下來的是千手梁間和其他形形色色木葉的人們。 聽到邁特·泰的話,黑崎一護才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與這個世界這么多的人建立的羈絆。 “什么嘛,”良久,黑崎一護才突然笑了一聲道,“居然被你小子給教育了一番啊?!?/br> “是嗎?不過能夠教育到全班第一還真是我的榮幸啊?!?/br> 邁特·泰也是笑了笑說道。 “什么全班第一只不過是個玩笑罷了,有什么值得夸耀的,”黑崎一護沖著邁特·泰搖了搖手,“能夠在咱們這個小班里當(dāng)上第一才值得一提吧?!?/br> “也是,”邁特·泰點了點頭道,“畢竟和咱們做隊友的可是旗木朔茂那樣的天才啊?!?/br> 也不怪邁特·泰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實在是旗木朔茂的威名實在太盛,旗木家的天才之名即使普通的平民也早有耳聞。 聽到旗木朔茂的名字,黑崎一護微微一笑,想起了在捕捉尾獸的三年里宇智波斑曾經(jīng)提到過,并讓黑崎一護以旗木朔茂為目標(biāo)去超越他,當(dāng)時的黑崎一護自然不服氣,于是宇智波斑就向他談到了旗木朔茂和他的家族。 準(zhǔn)確來說,旗木并不算是一個家族,所以人們總是稱其為旗木家,究其原因,還是因為旗木家人丁太過稀少了。 信奉一個強者勝過無數(shù)弱者的理念,以凌厲的刀術(shù)而聞名忍界的旗木家每代都只有一個繼承者,若有多名子女,旗木家的長輩便會選擇天賦最好的那個繼承旗木之名,其他的則剝奪旗木的姓氏并驅(qū)逐出旗木家。 旗木家冷酷的繼承觀念和他們可怕的刀術(shù)一樣之名,不過也正是這種觀念,使得旗木家每一代的傳承者都能夠立于忍界的頂峰之列,讓旗木家綿延不絕數(shù)百年之久。 而旗木朔茂,正是旗木家這一代的傳承者,而且是被其父稱為擁有超乎以往旗木家任何一代傳承者的刀術(shù)天賦的天才。 “誰知道呢?!焙谄橐蛔o聳了聳肩,“不過超越他又有什么意思呢?!?/br> “唔,”黑崎一護只是隨口一說,邁特·泰卻是停了下來,很認真地想了想道,“會很興奮吧,還會很驕傲?!?/br> “無聊,”黑崎一護眨了眨眼睛道,“如果你超過了他,那就說明他不如你,為了超越一個不如你的家伙而驕傲有什么意義呢?!?/br> “也是啊?!?/br> 邁特·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感覺黑崎一護說的不對,但是又不知道有什么不對。 “喲,你們來的這么早啊?!?/br> 一個少年溫和的聲音從訓(xùn)練場的門口處傳了過來,黑崎一護和邁特·泰抬眼看去,發(fā)現(xiàn)說話的人正是他們的隊友——旗木朔茂。 旗木朔茂和黑崎一護一樣穿著一身黑衣,背上背著一把短刀,正從門口處走進來。 黑崎一護皺了皺眉,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旗木朔茂的衣服上有著濕痕,而且還有幾縷頭發(fā)粘在額頭上。 “這么早就起來修行了么?還真是個可怕的家伙啊?!?/br> 盡管宇智波鏡特意教導(dǎo)過他不要將旗木朔茂視為自己的宿敵,但是黑崎一護卻還是忍不住注意著旗木朔茂的情況。 “我只是剛來而已,還是他來得比較早。”黑崎一護指了指身旁的邁特·泰說道。 “哦?”旗木朔茂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邁特·泰道,“你就是邁特·泰吧?” “???對對對,我就是邁特·泰。”邁特·泰見旗木朔茂對自己說話,于是一躍而起回答道。 “我是旗木朔茂,以后就是你的隊友了,請多關(guān)照。” 旗木朔茂沖著邁特·泰微微鞠了一躬,很是謙虛地說道。 “哪里,應(yīng)該是旗木君關(guān)照我才對,”邁特·泰顯然沒有旗木朔茂這個傳聞中的天才這么好說話,于是有點手足無措地說道,“對了還要感謝旗木君上次把我從訓(xùn)練場帶出來呢。” “應(yīng)該的,不過順手而為罷了?!逼炷舅访瘻睾偷匦Φ?,“還有,以后就要成為隊友了,就不要這么生分了,直接叫我‘旗木’就可以了。” “額,”邁特·泰趕緊回應(yīng)道,“那你也叫我‘泰’就可以了?!?/br> “你們也可以叫我‘黑崎’?!焙谄橐蛔o坐了起來,仰頭看著兩個人插嘴道。 “‘宇智波’不可以么?” 旗木朔茂扭頭看向黑崎一護微笑道。 “你可以試試?!?/br> 黑崎一護沖著旗木朔茂亮了亮自己腰間的‘真恒’,很顯然是在向旗木朔茂挑釁,邁特·泰微微一愣,在他印象里黑崎一護可不是會主動去挑釁別人的人。 旗木朔茂表情不變,甚至連嘴角的弧度都沒有變化,只是輕輕地說道。 “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