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蘇暖只覺得眼睛酸脹得厲害，嗓子眼也疼，特別是秦正銘那似曾相識的語氣說出口的瞬間，她差點(diǎn)落淚。

    是啊，他死了對她沒有壞處。

    秦正銘目光緊bi，她反而一笑。

    看到她刺眼的笑，秦正銘眸光驟凜，咬牙切齒道：“你笑什么，以為這樣偷偷給我煮幾次粥，我就會(huì)對你感恩戴德了還是說你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取悅我，取悅我之后呢，你想要什么？”

    每個(gè)字都如利劍一樣穿刺在蘇暖的心上，她連呼吸都開始顫抖了，發(fā)硬的嗓門硬擠出來幾個(gè)字：“我想要的東西，不就在你手上嗎？”

    她的賣身合同。

    她想要自由之身，和行之完全脫離他的掌控。

    瞧她打的如意算盤！

    秦正銘臉色yin沉，他緊咬著后槽牙，怒氣沖沖鼻翼翕動(dòng)，掐著她的手都在顫抖，下意識地將另一只手抄進(jìn)褲袋里，空空如也，沒有一支煙。

    往事呼嘯而來，他這么多年不去想，也不愿回想，可是這一刻洶涌而來，連帶著她背叛的那一幕，她決絕轉(zhuǎn)身的那一幕，都像電影一樣，一幕一幕地從他的腦海掠過。

    那一天刮的烈風(fēng)，如尖刀刺入他的心臟。

    像一道道驚雷，將他克制壓抑住的情緒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劈開，他的手下了狠勁：

    “只有死人才是自由的！”

    他盯著她，漸漸地眼底冒出了紅血絲，手慢慢下移，按在她的脖子上。

    她的脖子真的很細(xì)，一只手輕易就能抓住。

    她能感覺到秦正銘的拇指摁在她的頸動(dòng)脈竇的位置上，只要?jiǎng)旁倜鸵恍?，用不了多久，她就?huì)心跳停止。

    在劫難逃了，蘇暖反倒是釋然，她慢慢閉上眼睛，感受到秦正銘的五指在用力，胸腔的空氣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被擠壓了出去，她開始覺得渾身輕飄飄。

    像大海中的一葉扁舟，沒有航線，遠(yuǎn)處沒有燈塔，也沒有彼岸。

    可是耳邊好像有人在叫她——

    【暖暖，你和行之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姐，我不想動(dòng)手術(shù)，我不能丟下你一個(gè)人，我不能，求你別讓我動(dòng)手術(shù)。】

    她不能死，她不能死！

    蘇暖拼著最后一口氣，終于開始掙扎，卻被秦正銘抓過去一把按在了床上，他仍然掐著她，卻忽然傾身吻了下去，他是狼，很快就要見血。

    他咬著她的唇角，氣息冰冷又有幾分意味不明：“你說，我當(dāng)年為什么不直接掐死你呢？”

    秦正銘的臉在她的視線里愈發(fā)地模糊了，好像只是一個(gè)輪廓，又好像是夢，她問他：“你后悔了嗎？”

    他稍稍分開她，看著她，動(dòng)作輕柔地擦掉她眼角滴落的淚珠，粗糲的拇指在她眼角的黑痣上流連，慢慢地咬著她的耳朵。

    “要后悔的人應(yīng)該是你才對，我為什么要后悔。”

    說著，他猛然抬起她的下巴，狠猛地吻了下去。

    血腥味彌漫在口腔的瞬間，秦正銘的手已經(jīng)按在她的腿上的裙擺，驚慌之中，她曲起膝蓋朝他頂了過去。

    秦正銘一聲悶哼，單手按在腹部上，另一只手緊緊掐著床單，手臂顫抖著凸起一根根的青筋，很快額頭就布上了一層細(xì)汗。

    看到他這樣，蘇暖驚出一身汗，腦仁突突直跳，下意識就要去按床頭的鈴。

    卻是秦正銘拍掉她的手，冷寂的目光脧了她一眼，他咬著牙慢慢地靠在床頭上，他深吸了一口氣，緊蹙的眉眼慢慢舒展開，并不像剛剛那么難受了，他冷笑：

    “演戲演夠了，還不滾嗎！”

    她從床上爬起來，看到他垂在身側(cè)緊握著的拳頭，看到他一根根凸起來的青筋，顫抖著呵氣，然后頭也不回地開門出去了。

    走到門邊的時(shí)候，秦正銘看著她的背影，“以后別再給我煮魚片粥了，我不稀罕！”

    ——乖，別煮了再去睡一會(huì)兒，我出去隨便吃一點(diǎn)就行了。

    ——那怎么行，外面的東西哪有家里的好??？

    ——正銘，好吃嗎？

    ——嗯，好吃。

    他說他不稀罕了，也對，那是家里才能有的東西，他們之間沒有家，他們之間什么都沒有了。

    “好?！?/br>
    蘇暖背對著他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