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懷疑
南安郡王剛走到書房前。 就聽自家父王道,“讓他滾遠(yuǎn)點?!?/br> 南安郡王,“……?!?/br> 沒見過自家親爹這么小氣的了。 不就雞毛撣子抽斷了嗎? 他都沒生氣。 他氣什么啊?! 南安郡王準(zhǔn)備走了,另一道聲音傳來,“讓郡王進來,我有事問他?!?/br> 這好像是鎮(zhèn)北王的聲音? 他有什么事要問他的? 他懂的沒景宸兄多啊。 南安郡王帶著疑惑轉(zhuǎn)身進書房。 推門進去就看到南安王臉上寫滿了對自己的不滿。 反倒是鎮(zhèn)北王面色溫和。 有那么一瞬間,南安郡王懷疑到底誰才是他親爹。 王爺把畫打開,問南安郡王道,“是宸兒讓你找畫中人的?” 南安郡王一臉黑線。 “伯父不會也懷疑這畫中人是景宸兄的意中人吧?”南安郡王嘴角抽抽道。 這是他們今年遭受的最大的誤解了。 他們誤會也就算了。 景宸兄都娶媳婦了,還被這么誤會。 他那么夫綱不振,他這輩子只可能是別人的意中人了。 南安王,“……?!?/br> 他狠狠的瞪了南安郡王一眼,“好好說話!” 南安郡王忙道,“這畫中人不是景宸兄讓我們找的。” “不是?”王爺眉頭微蹙。 “是南梁趙相之子趙詡讓我們幫忙找的,”南安郡王如實道。 “畫中人是他的生母,還有一月就滿三十四了。” 這么大的年紀(jì),不比他們的娘年輕,居然被誤會是他們的意中人。 不夸張的說—— 這誤會叫他們直打寒顫。 王爺眉頭打了個死結(jié)。 南安王則懵了。 這畫像上的人不是鎮(zhèn)北王世子的生母嗎? 怎么成南梁趙相兒子的親娘了? 他剛剛那么猜測的時候,謝兄也沒否認(rèn)啊。 看王爺?shù)纳袂?,南安王堅信自己沒有猜錯。 不是認(rèn)得畫像上的人,他不會這么等不及的來找他。 南安王望向南安郡王道,“這畫中人如今在哪兒?” “還沒找著呢,”南安郡王道。 “確定畫中人還活著?”南安王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南安郡王搖頭。 “聽趙兄說,南梁趙相告訴他,他的生母,也就是畫中人在咱們大齊京都,他才不遠(yuǎn)千里尋來?!?/br> “要不是他福大命大,遇到了景宸兄和大嫂出手相助,早葬身在咱們大齊了,”南安郡王嘆息。 他有點為趙詡擔(dān)心。 來的時候還有一堆跟班護著,死的只剩下兩個。 回去還不知道會遇到什么危險。 趙詡雖然性子溫文爾雅,但骨子里和他們差不多,此番回去,南梁趙相肯定會有自家兒子被人帶歪了的感覺。 要不是南梁實在的離的太遠(yuǎn),他們還真想送趙詡回去,順帶欣賞下南梁風(fēng)光。 王爺眉頭擰成川字。 “南梁趙相之子如今人在哪里?”王爺問道。 “回南梁了,”南安郡王道。 “趙相出事了,他前幾天就趕回去了,走之前,還托我們繼續(xù)幫他尋找。” 王爺沒再說話。 南安王則問道,“可知道趙大少爺?shù)纳???/br> 南安郡王一臉狐疑的看著南安王。 這問的也太詳細(xì)了點吧? 趙大少爺?shù)纳剿疾魂P(guān)心,父王居然關(guān)心。 “趙兄看著比景宸兄小一歲,但年紀(jì)比景宸兄還大一個月,二十六出生,”南安郡王道。 王爺心頭一震。 那種震驚不止南安王驚訝,連南安郡王都覺得不大對勁了。 有問題。 絕對有問題。 南安王不敢再問。 王爺穩(wěn)住心神,把畫卷起來,道,“我先告辭了?!?/br> 南安王送王爺出府。 等王爺騎馬離開,南安郡王望著南安王道,“父王,那畫中人莫非是……?!?/br> “不得亂猜,”南安王道。 “……。” 父王這態(tài)度…… 那畫中人不會真是景宸兄的生母吧? 那景宸兄的生母怎么又是趙兄的娘呢? 難道他們是孿生子? 可趙兄比景宸兄年長啊。 他懂了。 鎮(zhèn)北王一定是怕有人通過景宸兄的生辰推測出他生母是誰,所以把生辰往后挪了一個多月。 南安郡王猜對了一半。 鎮(zhèn)北王并不知道謝景宸的生辰是哪一天。 他把見到謝景宸的那一天定為他的生辰。 他找穩(wěn)婆推算過日子。 再加上從南梁都城到邊關(guān),帶個孩子差不多也要一個月。 騎在馬背上,鎮(zhèn)北王有些心緒不寧。 他和南梁趙相也僅有過一面之緣,能感覺的出來他對衡陽有傾慕之心。 但他是謙謙君子,將那份愛慕隱藏的很好。 他說衡陽在京都是什么意思? 衡陽不是落水難產(chǎn)而亡嗎? 這么多年,他沒有見過衡陽的尸體,他一直不敢相信她已經(jīng)死了的事。 可東臨王府已經(jīng)被誅九族了。 衡陽若是沒死,她孤身一人能來大齊找他嗎? 還有趙大少爺…… 難道衡陽當(dāng)年生的是一雙兒子? 還是宸兒并非他親生? 疑惑一個接一個蹦出來。 鎮(zhèn)北王把這些念頭壓下來,他騎馬回了鎮(zhèn)北王府。 他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大半天。 然后把暗衛(wèi)叫了出來。 “王爺有何吩咐?”暗衛(wèi)道。 “帶幾個人去南梁,務(wù)必護住趙大少爺周全,查清他的身世,”王爺?shù)馈?/br> “王爺……?”暗衛(wèi)有點懵了。 暗衛(wèi)不贊同王爺這么做。 鎮(zhèn)北王府手握重兵。 南梁雖然和大齊朝沒有起兵戈,但關(guān)系也沒有多好。 王爺就這么公然派人去護著南梁趙相的兒子,若是被人彈劾,難免有通敵的嫌疑。 不給一個理由,暗衛(wèi)不會去。 他不能明知道主子這么做有錯,還幫著他跳火坑。 “他可能是我兒子,”王爺?shù)馈?/br> 暗衛(wèi)一臉錯愕。 不敢置信。 “王爺確定嗎?”暗衛(wèi)問道。 “此事還有待查清,如果他有疑心,你就說是宸兒派你去的,”王爺?shù)馈?/br> “屬下遵命?!?/br> 如果是王爺?shù)膬鹤?,那就是少主子?/br> 他身上流著鎮(zhèn)北王府的血,那就是鎮(zhèn)北王府的人。 暗衛(wèi)準(zhǔn)備退下,王爺又道,“見到南梁趙相,問他衡陽在京都是什么意思?” 趙大少爺九死一生來大齊。 南梁趙相就出事了。 王爺懷疑趙相是不想趙詡涉險,估計將他支來大齊朝的。 越是這樣,就越說明趙相處境危險。 趙詡帶著畫像來尋人。 不一定能找到生母。 但一定能被他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