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那人一聽到她說大少,直接瞪起了眼,催了她一把,惡聲惡氣:“什么大少?這不是大少的洋樓,你們找錯了!你們?nèi)绻僭谶@里胡說八道,小心我們不客氣?!?/br> 程太太也是個知世故的人,這再明白不過了,孟大少并不愿意幫她。大少不幫忙,怎么都不可能去指望二少,一來她也知道大少、二少不睦的事情,二來那個叫徐婉的女人就在二少身邊,保不齊說了她多少壞話呢,要她現(xiàn)在過去低聲下氣求徐婉,還不如殺了她自己痛快。 程太太失魂落魄地回到程公館,程斌得意時,程公館的來客絡(luò)繹不絕,如今出了事卻是門可羅雀。她一個女人有什么辦法,程太太想了想,干脆把正在讀大學(xué)的大兒子程煜叫回來疏通關(guān)系,他也快畢業(yè)了,結(jié)識了不少人,總比她一個女人厲害。 哪知程煜還沒回來,程太太就接到馮太太的電話了。和meimei通完電話,程太太差點醒不過神來。電話那頭馮太太告訴她,程斌被帶走據(jù)說適合孟欽和遇刺那件事情有關(guān),孟司令親自下的令徹查,現(xiàn)在完全沒有誰敢插手,馮家和常家自然也是要明哲保身的,她meimei還勸她這件事沒有余地了,最好和程斌登報離婚,撇清干系,免得牽連到她和孩子。 程太太在沙發(fā)上足足坐了一刻鐘,終于站起來,匆匆讓傭人把常遇青叫過來,“弟弟,程斌沒得救了,我得趕緊把剩下的事情安排妥當(dāng),最好明天就回雁南老家,避避風(fēng)頭?!?/br> 愛蘭在臥室里聽到外頭乒乒乓乓的聲音跑了出來,像是要搬家一樣,傭人們在清撿著值錢的東西,進進出出的。程愛蘭跟著他們到了樓下客廳,程太太正在親自指揮著傭人搬東西,愛蘭疑惑地問了一聲:“mama,他們在做什么?” 程太太回頭看了程愛蘭一眼,愣了一下,緊接著嘴角浮現(xiàn)起一絲不屑的笑,隨手抓了一個傭人道:“還不把小姐帶回臥室去,站在這里做什么?”說完,再也沒有去看程愛蘭的第二眼。 那一邊,徐婉既在擔(dān)心愛蘭,也再憂心胡潤生的事情,雖然孟欽和跟她承諾了一個月,可半點消息都沒有,孟欽和除了要她陪在身邊,胡潤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徐婉不知道自己還等不等得起這一個月,如果孟欽和再往后拖延呢?雖然她也不明白為什么孟欽和要拖住她? 再這樣坐以待斃不行,那天晚上孟欽和說過兩天要帶她去戲園子里聽?wèi)颍焱裨谝慌圆蛔雎?,沒答應(yīng)也不拒絕。她實在沒有這心思,直接問道:“二少,我能不能再去見胡潤生一面?我現(xiàn)在放心不下他。” 他微微蹙了一下眉,又慢慢舒展開來,看著她的眼睛輕輕說了四個字,“當(dāng)然可以?!?/br> 徐婉完全沒有想到孟欽和會這么痛快,她之前還懷疑是不是孟欽和刻意在拖延,可現(xiàn)在看來孟欽和和她想的并不一樣,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徐婉生了些愧意,誠懇地跟孟欽和道謝:“二少,謝謝您。” 他的臉上也添了些笑容,稍稍點了下頭,道:“這下可以安心吃飯了吧?!?/br> 徐婉的笑意稍稍一僵,她最近東西吃得少并不是因為這個。她怕孟欽和查出端倪,當(dāng)著他的面吃了幾口飯。 第二天,孟欽和就讓宋存山帶著徐婉去看胡潤生,然而這一次去審訊處,胡潤生的傷雖然好了許多,但是精神卻萎靡不振,比上次憔悴了太多。直到看到徐婉進來,才終于振作了精神。 徐婉問他怎么回事,是否病了?可混潤生只搖頭,卻死活不肯說原因,反倒問徐婉,“小婉,你跟我說實話,你可千萬不要為了我做傻事。” “做什么傻事?”他這樣說,徐婉反而愣了一下。 胡潤生眼神躲閃,不再說話,可徐婉卻從他的神情中讀懂了意思。也是,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一次又一次地到這牢房里看他,還能想什么辦法呢? “我很好,你別擔(dān)心我?!毙焱褚膊淮链裳劬锏氖涫茄谏w不住的。 胡潤生許是看出來了,突然拉住她的手,跟她道歉:“小婉,對不起,是我不好。” 他突然這樣,徐婉有些意外,“沒有?!敝皇切焱裣雽⑹殖槌鰜?,他卻抓緊了不放,突然道:“小婉,如果我能活著出去,我們就結(jié)婚怎么樣?” 徐婉這回徹底驚訝到了,他不是喜歡楊詩清的嗎?怎么突然說要和她結(jié)婚?那楊詩清怎么辦呢?徐婉又不好在這個時候直接問他,只好把心里的話憋了回去” 她已經(jīng)早就斷了和他結(jié)婚的念頭了,他不合適,于她自己也不合適。她如今過來看他也不是將他真的當(dāng)做未婚夫,而是在意兒時的那些交情。 胡潤生直愣愣地看著徐婉,徐婉低著頭沒有說話,將手慢慢抽了回去,才勉強道:“潤生哥,你在這里要照顧好自己,其他的我等你出去再說。”說完,將準(zhǔn)備好的錢留給胡潤生,轉(zhuǎn)過頭就走了。 不知為什么,胡潤生突然說和她結(jié)婚,竟讓她比上次看到他和楊詩清在一起更難受,或許說是失望。 徐婉有些失落地回到官邸,她剛下車就遠遠看見孟欽和在園子里。 他也看見了她,站在湖邊跟她招手,“徐婉,過來。” 徐婉雖然沒什么賞山水的心情,可他才幫了她,也不好意思回絕,她原本以為他又是要她陪著他逛園子,哪知他突然看著她,微微揚了一下眉,道:“徐婉,有一個人很想見你,我想你應(yīng)該也想見她?!?/br> 作者有話要說:推一下文嘿嘿,這個作者很特別,以前是我的讀者,現(xiàn)在也開始寫文啦,歡迎你們?nèi)ヅ鯃鰡选?/br> 《這個少帥不太冷》by獨家欣雯 文案:傳聞陸軍少帥楚霂辰冷酷無情,心如鐵石,不好接近,但蔣筱星在婚后才發(fā)現(xiàn),這位陸軍少帥,與傳聞中大相徑庭。他不僅有情有義,待她也是極其溫柔體貼,最主要的,是他還能做的了一手好菜。 蔣筱星:“這個少帥不太冷。” 楚霂辰:“我只對你不冷。” 文案二: 前一世,楚霂辰?jīng)]來得及向那個藏在自己心里多年的女子表明自己的心意,就看著她香消玉殞了。后來,他也在林州城的保衛(wèi)戰(zhàn)中為國捐軀,終身未娶。 再來一世,他發(fā)誓自己不僅要護住自己的愛人,更要守住自己的家國!感謝小天使們給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獼猴淘1枚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張一一1枚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yǎng)液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鯨7joy 58瓶、zhangmoshu 10瓶、熙10瓶、storyends 6瓶、milymama 5瓶、懶貓2瓶、kiki 1瓶、sujoer 1瓶、小胖紙要減肥1瓶、月亮上的狗1瓶、北梔1瓶、橙香拿鐵1瓶、靜姝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_^ 第59章 想見的人 徐婉心里原本就亂糟糟的,突然聽孟欽和說官邸來了一個她想見也想見她的人,不由愣了一下,更沒有什么頭緒了。 這個世上徐婉想見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她腦子里躥出些身影與面孔來,可想想又怎么都覺得不可能,何況孟欽和又怎么知道那是她想見的人呢? 徐婉沒有報太大的期待,只問:“誰呀?” “你見了就知道?!闭f著,他稍稍抬頭,讓他的侍從官給徐婉領(lǐng)路。 說毫不期待也是假的,孟欽和還站在原地沒有一起去的意思,徐婉朝他點了下頭,便跟著侍從官匆匆去了。 侍從官帶著徐婉繞過假山和長廊,去了官邸東面的一間廂房前,朝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徐小姐,人已經(jīng)在這廂房里,我就不陪您進去了?!?/br> 徐婉還沒進門,突然聽到里面有孩子哭鬧的聲音,那孩子的聲音徐婉聽著耳熟,她連忙推門進去,只見愛蘭正抱著膝蓋坐在床上哭,不像從前邊哭邊鬧發(fā)脾氣,此時候的她小聲啜泣,像一只受了傷的小鹿。 這只小鹿一看到徐婉,眼睛立刻就亮了,“jiejie,你怎么在這里?!彼龔拇采吓芟聛恚话褜⑿焱癖ё?。 徐婉也愣住了,孟欽和沒有說錯,她一直都想見愛蘭一面。自從聽見程家出事的消息,徐婉便一直擔(dān)心程愛蘭過得好還是不好。 傭人在一旁看著程愛蘭的轉(zhuǎn)變有些驚訝,她剛才哄了程愛蘭許久,好話說盡了都不管用,沒想到徐小姐一來就什么事都沒了。她忙道:“徐小姐,廚房給這位小姑娘準(zhǔn)備了些吃的,可她什么都不吃,您……” 徐婉知道那傭人的用意,點了點頭,便讓她先出去了。徐婉將愛蘭拉倒桌子旁坐下,先用帕子給她將臉上的眼淚擦干,握著她冰涼的手,問她:“愛蘭,餓不餓?!?/br> 愛蘭吸了一下鼻子,眨了眨巴眼,點頭道:“餓?!?/br> 徐婉喂愛蘭小喝了半碗粥,見她稍稍穩(wěn)定了些,才又問她:“愛蘭,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哪知愛蘭一開口,又哭了起來:“我也不知道這里是哪里,我爸爸被人抓走了,我mama也不要我了,家里沒有人,我好怕?!?/br> 徐婉連忙安慰她,“還有jiejie在呢?!睈厶m也沒有說清楚她怎么到這里來的,徐婉想不明白孟欽和將愛蘭帶到這官邸的目的,難道在程斌的事情上,愛蘭還有什么利用價值?才讓她照顧愛蘭。 不過就算孟欽和將愛蘭帶回來的目的并不單純,但至少愛蘭現(xiàn)在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徐婉多少也可以照應(yīng)她。 好在愛蘭很信任徐婉,因為有徐婉的出現(xiàn),愛蘭終于沒有再哭鬧了,雖然她連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清楚。 徐婉將愛蘭摟在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身子哄她,她對愛蘭總有一種特殊的感情,或許是看見她徐婉總會想起自己上輩子那個孩子。想到這里,徐婉的心又沉了下去,她暗暗發(fā)誓,這一輩子她絕對不能讓上輩子的事情再重演了。 徐婉低頭去看愛蘭,愛蘭的眼睛如今越看越像花月樓。 愛蘭有些倦了,迷迷糊糊的,斷斷續(xù)續(xù)地跟徐婉說話,“jiejie,你是在這里教鋼琴嗎?你走之后我一直再求我mama,要她讓你回去,后面的鋼琴老師我都不喜歡,只有你對我好,我好想你?!?/br> 徐婉摸了摸愛蘭的頭,她何嘗不想愛蘭呢,特別是知道了她的身世之后,她總擔(dān)心她在程公館過得好還是不好。 過了一會兒,愛蘭便睡著了。 徐婉給愛蘭蓋好被子,囑咐好傭人照看她之后,便回孟欽和那去了。雖然孟欽和沒有說錯,她確實想見愛蘭,可愛蘭真正在這官邸里,徐婉更多的是不安。 或許是她在內(nèi)心深處已經(jīng)不再相信他。 徐婉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她幾次都想問他為什么要接愛蘭過來,但又怕問不到什么還將他惹惱了,這樣反而對愛蘭不利。她偷偷打量孟欽和,才發(fā)現(xiàn)孟欽和也在看他,不過他們都沒有說什么。 黃昏的時候廂房那邊傭人過來稟報,說那位小姐睡醒了,現(xiàn)在一直在吵著要徐婉過去,誰都攔不住。徐婉原本在陪孟欽和用晚餐,她十分想走,可她也直接起身將他撇下的道理。不過在她想開口之前,孟欽和掃了她一眼,淡淡道:“看我做什么,你想過去現(xiàn)在就過去吧。” 徐婉道了一聲“謝謝二少”后便起身走了。 徐婉直接去了程愛蘭的臥室,哪知還是遲了些,愛蘭已經(jīng)哭了些時候了,嘴里哭著喊著說要回家。 愛蘭見到徐婉很驚喜,跑上來緊緊抱住她,說:“我剛剛做了一場噩夢,我夢見你也不要我了。” 徐婉連忙安慰她,“怎么可能,愛蘭這么乖,這么可愛,怎么舍得不要你?” 愛蘭又說:“那你晚上陪我睡覺好不好?” 既然她這么說了,徐婉也不好拒絕他,何況孟欽和的傷勢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許多,又有醫(yī)生照顧,她沒有必要時時刻刻陪在一邊,便要人給孟欽和傳話,說她晚上就留在程小姐這邊了。 徐婉原以為孟欽和是準(zhǔn)備將愛蘭軟禁在官邸中,可她在愛蘭這待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限制愛蘭。在房間里待久了有些悶,愛蘭想出房間玩。徐婉也沒拒絕她,先借這個機會哄著愛蘭先將飯吃了,再帶她出去散散步。 往園子里走幾步,就可以看到假山和池塘,月亮已經(jīng)出來了,月色在池塘中生起漣漪。愛蘭畢竟是個孩子,徐婉一帶她出房間,她立刻就高興了,還要徐婉和她捉迷藏。 愛蘭說完就跑開了,轉(zhuǎn)眼的功夫就已經(jīng)躲到一處假山后,朝著徐婉喊道:“jiejie,來找我呀?!?/br> 其實從前在程公館,愛蘭總在程太太的眼皮子底下,她過得并不是那么盡興。徐婉見她難得這么高興,何況這邊的假山并沒有多少人路過,索性和她玩起了捉迷藏。 愛蘭是個小機靈鬼,一會假山背后,一會梁子后面,總能藏到好地方,徐婉有時看見了,也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讓她多開心一會。只不過,沒過多久,突然聽到愛蘭叫了一句,是急促而緊張的。 徐婉忙繞過假山去,才發(fā)現(xiàn)一個高挺的身影正站在鵝卵時鋪著的小路上,而愛蘭正結(jié)結(jié)實實撞在了那個人身上。徐婉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是孟欽和,他皺著眉頭,并不是一副很好接近的模樣。 愛蘭就是被孟欽和的神情嚇到了,見徐婉過來了連忙躲到她身后去,小聲問她:“jiejie,我怕?!?/br> 見愛蘭這么害怕,徐婉想程家的事情應(yīng)該跟孟欽和有關(guān),說不定愛蘭看見了什么,所以才會這么還怕他。 徐婉摸了摸愛蘭的腦袋,“不要怕?!睂厶m藏在身后,又轉(zhuǎn)過頭問孟欽和,“二少你怎么在這?” 聽她這么問,他雖然沒有回答,眼角卻浮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徐婉才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問得愚蠢,這是他的官邸,他想在哪就在哪,怎么輪的著她來問。 他卻沒有在乎這些,只說:“我晚上一個人有些悶,就出來散散心?!蓖_@個時候,她都是在他身邊陪著他的。 許是聽見孟欽和說話溫和,愛蘭沒那么害怕了,從徐婉身后鉆出一個小腦袋來,問徐婉:“jiejie,他是誰?” 愛蘭原來不認識孟欽和?徐婉又看了眼孟欽和,看到他也在瞧愛蘭,原本不露痕跡的面上突然多了一分笑,說:“我是你徐jiejie的朋友。”他的語氣柔和,是那種故意放緩了哄小孩子的語氣。徐婉稍稍愣了一下,她原本以為他是不喜歡孩子的,上輩子他對自己的親骨rou都那樣無情。 說完,他將視線收回來,又看向徐婉淡淡道:“我剛才一個人在亭子里下棋,結(jié)果下著下著成了一盤死局,你要不要去看看?”見徐婉沒說話,又問愛蘭,“你跟你jiejie一起去嗎?” 他都這么邀請了,徐婉不好拒絕,她也發(fā)覺孟欽和并沒有打算對愛蘭不利,于是沒有那么警惕了,回過頭看向愛蘭,“愛蘭想和我一起嗎?” 愛蘭自然是想跟著徐婉的,握住徐婉的手,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 不遠處的亭子上果然擺著一盤棋,孟欽和在石凳上坐下,又邀徐婉在他對面坐下。 徐婉抱著愛蘭坐著,雖然她這個時候完全沒有半點下棋的心思,還是在看著棋局上的走勢。孟欽和沒有說錯,這就是一局死棋,徐婉半晌沒有說話,愛蘭突然在徐婉懷里抬起頭,看了又看,然后道:“jiejie,這棋我會下。” 雖然程太太不待見愛蘭,但面子上的功夫沒少做,老師也沒有少請。 愛蘭這句話不僅徐婉聽見了,沒想到孟欽和也聽去了,他笑著對愛蘭說:“你既然會,那就你替她下。” “這個馬可以行日字。”愛蘭稚嫩的手,直接將那只馬吃掉了孟欽和的炮,可下一步孟欽和的象直接就將帥給吃掉了。愛蘭確實是會下象棋,但她學(xué)藝不精,僅僅停留在懂它的規(guī)則。 愛蘭就這樣毀了他一盤棋,孟欽和只微微皺了下眉,轉(zhuǎn)眼又露出了些笑容,手把手教起愛蘭下象棋起來。 也可以說,他其實是個無趣的人,他用來排遣解悶的方式總是那幾種,之前是教她下棋,如今又是教愛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