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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熟。 易輕塵兩眼一黑。 “原來如此,那還是煮一下吧。唔咳咳咳?。 卑滓履凶油蝗晃孀⌒乜?,咳出一點(diǎn)血沫,粉衣女子忙扶住他,接過他手中的蛋。 “星元哥你先休息一下,煮蛋的事就交給我吧?!?/br> 易輕塵被粉衣女子捏在手中,依舊掙扎不能,殘酷的現(xiàn)實(shí)讓他完全喪失了求生的欲望。身下是滾滾熱氣,開水咕嚕咕嚕地冒著泡,比熾熱的溫度更讓人絕望的,是對于被煮的恐懼。 只不過是太困了,睡了一覺,怎么醒來就變成了這樣呢?易輕塵想。 他腦中閃過此前二十年的人生片段,像很多平凡的普通人一樣,他出生于一個(gè)幸福美滿的家庭,無憂無慮地長大,考上一個(gè)還不錯(cuò)的大學(xué),在期末考前夕復(fù)習(xí)太困了,趴在圖書館的桌子上睡著了。 誰知醒來就變成了這樣。 如果他在這個(gè)莫名其妙的地方死了,他還能回去嗎?他回去的時(shí)候,還是活著的嗎? 易輕塵不知道,但按常理推斷,人的命只有一條,死了自然是不能再來的。 遮天蔽日的白汽包裹上來,即便還沒入水,易輕塵卻感到自身似乎已開始產(chǎn)生變化了,好像整個(gè)神魂都開始脫離蛋身,隨著熱度漸漸消融在空氣中。 也好。易輕塵想。 白水煮蛋,好歹算個(gè)全尸,沒有太難看。 底部的蛋殼已經(jīng)沾染上一點(diǎn)開水,易輕塵一臉麻木,仿佛什么都感覺不到了。 就在他意識開始消散之際,周遭空氣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劇烈的震蕩,好似一片平靜的湖面驟然炸開一圈波紋,易輕塵只覺得眼前一片刺目的白光。 “啊、星元哥小心!” ——呯! guntang的開水飛濺,灶臺碎石在空中迸濺開,房中人所在的位置裂開一個(gè)巨大的豁口,塵霧彌漫頓時(shí)遮蔽了視覺。 易輕塵還未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整個(gè)蛋身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啪嘰一聲落入一團(tuán)柔軟的青菜里,避免了蛋碎人亡的慘劇。 ......這是,怎么回事? 易輕塵腦子被這巨大的震動弄得嗡嗡作響,有那么一瞬間,甚至有種蛋清和蛋黃已經(jīng)混在一起的錯(cuò)覺。他迷迷糊糊朝外看去,廚房墻壁被人破開了一個(gè)大洞,外面耀眼的日光照射進(jìn)來,勾勒出洞口站著的一道修長人影。 那人一身玄色長袍,面容輪廓在逆光中不甚明晰,只一雙狹長的眸子靜靜看過來,暗沉的眼底泛著幾分嗜血的艷紅,壓抑而沉寂。 易輕塵在那一瞬頭腦空白,只盯著那雙眼,仿佛空氣都凝滯了。 “宋星元?!蹦侨吮〈捷p啟,嗓音清清冷冷,分明沒什么情緒的語氣,卻莫名讓人不寒而栗。 宋星元早已遠(yuǎn)離了方才的位置,背靠著里面的墻壁,一臉緊張地看著來人。 “哼,魔尊鼻子挺靈的,還真是窮追不舍啊,這么快就追上來了。” “我警告你,休想對星元哥動手!” 玄衣男子聞言面無表情,略微垂下眸子,眼底閃過一抹輕蔑的光。 “我來拿回我的東西,”他朝前緩緩走了一步,語氣很輕,“還給我?!?/br> “你......”宋星元渾身緊繃,死死盯著對方。大約是對方氣場太過詭異,他竟下意識后退了半步,好在反應(yīng)過來后及時(shí)止住了動作,沒讓別人察覺。 他面色白了一分,強(qiáng)撐著朝前邁了半步,不甘示弱道:“你休想!那本來就是我仙門的東西,現(xiàn)在是物歸原主,決不能落入你這等邪魔歪道手中!” 許是這句話太過荒謬,玄衣男子在聽到“邪魔歪道”四個(gè)字時(shí),嘴角諷刺地勾了勾,眼中卻沒有半分笑意。他冷冷地瞥過來一眼,粉衣女子本想應(yīng)聲附和,被這一眼生生把嘴里的話憋了回去。 “既然如此,那就沒辦法了?!毙履凶釉谠卣径?,衣袍翻飛間,一柄流光長劍出現(xiàn)在手中。 空氣頓時(shí)凝滯了,連呼吸聲都變得微不可聞,某種危機(jī)感一觸即發(fā)。 雙方只僵持了幾息,玄衣男子提劍上前的瞬間,巨大的靈壓鋪天蓋地而來,幾欲要將周遭的一切都碾壓粉碎。隨即另一股稍弱的靈壓迎面而上,但只抵擋了一剎,便被毫不留情地吞噬。 真是太要命了...... 易輕塵忍受著幾欲窒息的痛苦,本能地想躲避這股攝人的靈壓。周遭的氣流急劇翻滾,不辨方向,他甚至沒有察覺到,自己已被氣流席卷而起,混亂中落入了一片柔軟的綢緞里。 “......走!” 朦朦朧朧間,一道尖銳的女聲響起,一陣窸窸窣窣之后,整片空間終于沉寂下來,只留下玄衣男子的腳步聲。 “嘖,跑得挺快。”清冷的男聲響起,隨即是劍收入劍鞘的聲音。 易輕塵暈頭轉(zhuǎn)向地睜眼,剛要慶幸自己還活著,待看清四周后,愣住了。 這是......哪兒? 怎么黑漆漆的?難道他瞎了嗎?!他—— 整個(gè)空間一個(gè)天旋地轉(zhuǎn),一點(diǎn)光從頭頂很高的地方閃過,又消失。易輕塵在這片黑暗中翻滾,感覺仿佛是被裝入了袋子中似的。不待他平靜下來,整個(gè)空間又搖晃起來了,隨著玄衣男子走路的步伐一晃一晃。 停停停......停下......!! 易輕塵虛弱地呻.吟,可惜沒人聽見,也沒人能救他。 他已經(jīng)快暈過去了,這一刻忽然明白,比被煮更可怕的,是被裝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