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初見兇獸
接到牧元陽的書信后。 夭夭星夜兼程趕來了釣鯨島。 她對于遺跡的熱情,可不比牧元陽差。 趕到了釣鯨島后。 看到主島河岸上那密密麻麻的武者。 夭夭心中甜蜜。 她想起了牧元陽的信。 “吾妻親啟。 近日浮屠有異象,寶塔欲開。 此塔非尋常遺跡可比,必有重寶! 現(xiàn)在主島已經(jīng)聚滿了各地武者前來爭奪。 不過你也不用著急。 有為夫在,你不來,塔不開! 我等你。 夫,元陽!” 最初夭夭還覺得牧元陽有些夸張渲染的嫌疑。 可看到眼前這密密麻麻的人群。 感受著人群當中那一股股極強的氣息。 夭夭才知道。 你不來,塔不開。 這六個字,到底蘊含著多么深重的情誼和力量! 這六個字,代表著,他要同時面對這么多勢力,這么多強者的壓力?。?/br>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夭夭心中納悶。 她美眸環(huán)顧,繞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牧元陽的蹤跡。 不由得眉頭顰起。 忽的又看到了釣鯨島的武者。 便直接奔著釣鯨翁走了過去。 “什么人?” 有弟子呵斥一聲。 還沒來得及繼續(xù)說。 一個大耳帖子就上身了。 然后那倒霉蛋就看到在他眼中威嚴尊貴的釣鯨翁。 彎腰笑臉,獻媚的湊了上去“大嫂,您來了?” 完了,釣鯨翁在他眼中力可釣鯨,英明神武的形象。 沒了! 其實這也不怪釣鯨翁。 現(xiàn)在的身家性命全都寄托在牧元陽的身上。 讓他如何能夠“自尊自愛”,矜持起來呢。 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想著如何把牧元陽拍舒服了。 開玩笑,他的競爭者可不少??! 飛魚大尊,就是牧元陽小弟位置上十分有利的競爭者。 尤其是大伙看到牧元陽居然和劍圣交手,有來有回。 又和那么多大圣談笑風生。 乖乖,金大腿??! 這不保住,還想什么呢? 釣鯨翁也只是搶了個先,現(xiàn)在想抱大腿的人多了。 夭夭白了他一眼。 說實話,能夠被往日高高在上的宗師如此對待,她的心里,,,還怪舒服的! 可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牧元陽。 而她,是個驕傲的丫頭。 “霸刀呢?”夭夭問。 她知道牧元陽在隱藏身份,所以沒有直呼名姓。 釣鯨翁聞言不敢隱瞞。 急忙忙把先前發(fā)生的事兒,添油加醋的告訴了夭夭。 不過他倒是聽不到牧元陽等人在說什么。 道韻包裹下,這等隱秘哪里榮得著他們來窺伺。 只是說出了他自己所見的罷了。 什么牧元陽刀出星河落,力戰(zhàn)劍圣。 什么牧元陽在五位大圣的環(huán)伺之下,談笑風生。 把夭夭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家伙,已經(jīng)走到這個地步了么?” 她竟然覺得自己,,,配不上牧元陽了 錯覺,一定是錯覺! “也就是說,這寶塔,除了大圣之外,常人進不去了?”夭夭眉頭顰起。 美得驚心動魄。 卻偏偏沒有一人敢欣賞。 敢欣賞的人,在寶塔里。 “這么說,我不是白來了?這個家伙!” 夭夭眸子落在了寶塔上,似乎想看到寶塔當中的他。 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沉寂片刻,扭頭要走。 卻被釣鯨翁攔住了。 夭夭眉頭顰起,冷笑說“你敢攔我?” “不敢,不敢!”釣鯨翁哪敢胡言亂語。 他倒是不怕夭夭,一個天罡罷了。 他怕塔里那個祖宗啊! 之所以攔住夭夭,也是想討他歡心罷了“大嫂,大哥不日必是要出來的,大嫂何不先暫且留下等候?到時候大哥看到你,想必也是滿心歡喜的!” “我管他歡不歡喜!”夭夭沒好氣的說著。 可她卻沒有離開“只有大圣才能進入的遺跡,里面又該藏著什么樣的兇險呢?” 夭夭不知道,卻有些擔憂。 索性就留下,看到人了才好。 這么長時間不見,她也有點思念了。 寶塔中。 牧元陽五人結(jié)伴而行。 進入寶塔之前牧元陽還納悶。 這寶塔雖然十分宏偉壯觀,可體積算不上多大。 又能夠容納多少兇獸? 可進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寶塔里竟然內(nèi)藏一片空間! “是了,上古武者手段玄奇。 連空寶這種奇物,在上古也只是隨手可見的。 既然如此,創(chuàng)造出一片空間來,也不足為奇!” 雖然這么說,可牧元陽的眼睛還是瞪得好大! 沒辦法,這片空間,太大了! 以牧元陽的目力,一眼竟然看不到邊際! 何其廣袤! 其他人看到牧元陽的震驚也沒有調(diào)笑。 因為他們第一次進入孽窟的時候,也是這樣。 老大沒必要笑話老二。 牧元陽也不管他們怎么想。 先是集中精力感受著自己的天地瀚海之間的聯(lián)系。 發(fā)現(xiàn)那種聯(lián)系還在,不由得松了口氣。 聯(lián)系在,就說明他的戰(zhàn)斗力還在! 既然如此,他就有自保的能力。 他又回頭看了看那扇似乎通天徹地的大門。 這是他們進來的入口。 進來的感覺很奇妙。 就像是穿越了一層水幕一樣。 牧元陽不由得好奇發(fā)問“居然咱們能夠從這兒進來,那么孽窟里面的兇獸,能否從這里出去呢?” “這孽窟實際上是上古武者煉制出來的至強法寶! 其極為強大,暗合大道,有玄妙無窮,渾然一體。 非得身合道韻的人,才能夠穿梭其中,所以大圣以下的武者是進不來的!” 書圣解釋說,又抽出腰間的鐵尺,滿是防備,繼續(xù)說“當然,孽窟當中活著的兇獸,幾乎都是不凡強大,體內(nèi)都有道韻,可他們卻不會離開孽窟,你知道這是為什么么?” “不知道?!?/br> “智商低!” “哎,有話說話,罵人干嘛?” “,,,” 書圣白了牧元陽一眼“我是說那些兇獸智商低! 它們的智慧甚至于和尋常野獸相當,甚至還稍弱一些,只是依仗著本能行事。 所以看到這里是一面墻,他們當然不會往上撞!” “,,,” 理由竟然如此簡單粗暴。 偏偏牧元陽又覺得合情合理。 是了,明明知道是墻還往上撞。 那就不是智商低的問題了。 “難怪要清繳孽窟!”牧元陽才明白。 萬一有一天,有個智商不太聰慧的兇獸想不開,拿腦袋撞墻。 然后,,,咦,這里可以出去哎! 它再告訴自己的小伙伴。 嘶,結(jié)果可想而知! 又看到所有人都抽出了自己的隨身兵刃。 蘇慕白抽出了寶劍,陰虛大大圣拿著拂塵。 書圣抽出了鐵尺,寶樹大圣保住了自己的大樹。 只有極樂圣沒有動作,卻把手按在了自己的腰帶上。 顯然都是蓄勢待發(fā),隨時準備迎戰(zhàn)。 牧元陽也不敢怠慢,抽出了佛骨。 眸子四處打量著。 入目皆是一片荒蕪! 腳下是黝黑發(fā)綠的青石板。 上面還有些斑駁的血跡。 不遠處有幾顆已經(jīng)干枯了的老樹。 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栽種到青石板上的。 空氣當中散發(fā)著很重的腥氣,還裹著很多的臭氣。 再遠點還有幾坨已經(jīng)干涸的小山。 好像是什么兇獸的排泄物! 詭異,十分的詭異! 再往前走一段路。 又看到了個已經(jīng)干涸的泥潭。 里面也有糞便,埋著一堆已經(jīng)風化的碎骨。 不遠處還有一座已經(jīng)抽干的火山。 種種不同的地貌,被生拼硬湊到了一起。 看到牧元陽的疑惑。 好為人師的書圣解釋道“這些都是為不同兇獸創(chuàng)造的生存環(huán)境。 上古武者雖然奪舍了那些兇獸,卻無法改變那些兇獸的本能。 所以才會給各自奪舍的兇獸創(chuàng)造出良好的生存環(huán)境來。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都被歲月侵蝕,或是被喪失了神智的兇獸破壞了!” 牧元陽點了點頭,繼續(xù)隨眾人往前走。 又看到了各色各樣的破敗景致。 耳邊書圣還在孜孜不倦的講解著“那些武者喪失神智,徹底淪為兇獸之后。 就會依照本能行事,殺戮,捕食,爭奪地盤! 這些殘破的東西,可能都是在戰(zhàn)斗的當中被破壞的!” 說到這里,書圣又嘆息聲“可能那些上古武者也想不到,他們最后全都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哎,世事無常,誰知造化,遙想上古武道璀璨如星河,憶往昔歲月崢嶸,嘆今朝武道多艱,,,!” 書圣一言不合就要吟詩作賦! 牧元陽白了他一眼。 書圣什么都好,就是書卷氣太濃了。 雖然他是個武者,是個大圣。 其他人卻早就習以為常。 牧元陽也沒往心里去。 書圣抒發(fā)了一通感慨,又指點四周對牧元陽說“孽窟一般都劃分數(shù)層。 多為寶塔浮屠,或是玉樓高作。 在一般的情況下,孽窟一層都沒什么太強的兇獸。 以咱們的實力,一人獵殺一只不成問題! 除非是兇獸暴動,成為獸潮,否則咱們絕對無虞! 不過那種情況極為罕見,也不用擔心?!?/br> 他話音剛落。 眾人耳邊就響起了轟隆隆的悶響。 若萬馬奔騰。 又有種種怪異的吼叫聲音響起。 有的如大鼓敲擊。 有的如嬰孩啼哭。 有的如洪鐘在側(cè)。 有的如天雷降世! 聲音種種不一,可至少,,,得有七股聲音! 牧元陽急忙抬眼看去。 還沒等看到實物。 就看到有一股股血氣巨柱,參天而立! 血氣之渾厚,就算是放出體外,都能夠凝而不散,成為實質(zhì)! 牧元陽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別說他,在場的任何人都做不到這一點! 這樣的血氣量,根本不是人類能夠達到的! 牧元陽扭頭看了看書圣“這就是你說的極為罕見的獸潮吧?!” “,,,” 書圣有點尷尬。 他也來不及和牧元陽扯皮。 遠處,那些兇獸已經(jīng)現(xiàn)形了! 奇形怪狀,怪異無比! 有的蛇身人首,還長了三個腦袋。 腦袋顏色還各不相同,嘴里還長著獠牙。 發(fā)出的聲音如小兒啼哭一般。 倒是和傳說當中的九嬰很像,可少了幾個腦袋。 還有一個長著獅子身子,卻長了個鴿子腦袋。 跑起路來那鴿子腦袋還來回搖晃,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 還有一頭牛,只有一只腳。 蹦蹦跳跳,顯得極為滑稽。 還有,,, 牧元陽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的稀罕玩意。 不覺瞠目結(jié)舌。 更讓牧元陽震驚的。 是這些東西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那就是大! 很大! 最小的一個兇獸體型,都相當于一座小山! 這些家伙穿串跑起來,只如一座移動的山脈! 而最恐怖的。 還是它們頭頂頂著的血氣巨柱! 巨柱通天徹地,凝結(jié)成實質(zhì)。 這倒是配得上他們那不可思議的體型。 可以想象,這樣的家伙體內(nèi)到底蘊含著什么恐怖的力量! “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機會難得,殺!” “沒有神獸,都是些垃圾兇獸,也省得咱們一個個找了!” “既然如此,咱們便不必聯(lián)合,各自為戰(zhàn)可好?” “也好,小心行事!” 牧元陽這邊還詫異著。 那邊的五人已經(jīng)制定好了戰(zhàn)略。 然后各自竄了出去。 看他五人,各顯威能。 蘇慕白劍出點梅花朵朵。 沒有任何的花哨。 可威能卻不可小覷。 只是瞬間,就將眼前的一個兇獸戳成了篩子。 引得那兇獸陣陣哀嚎。 別看這次蘇慕白出手平平無奇。 可是這同樣也是極致劍道的體現(xiàn)。 劍可斬,亦可刺! 皆是凌厲,皆是極致! 再看那書圣。 手中一柄鐵尺。 不揮,不砍,不劈,不拍。 而是,,,抽! 就像是老師抽學(xué)生手心一樣。 抽到那兇獸身上。 饒是每一個兇獸都皮糙rou厚,可比城墻。 在鐵尺之下,卻是一下一個血窟窿,極為殘暴! 牧元陽琢磨,極樂圣之所以如此尊敬書圣,該不會是被抽出來的吧? 還有那陰虛大圣。 手中一把拂塵靈動。 或是掃,或是撩,甚至還能刺! 拂塵的軟絲被他玩出了種種花樣來。 每次出手,都非得撕掉兇獸身上的一塊rou不可。 尤其是當他掃的時候。 那一根根拂塵絲渾然像是一條條毒蛇。 瘋狂撕咬。 當拂塵漫不經(jīng)心的掠過,留下的已經(jīng)是一片血rou模糊! 這三人的手段皆是不凡,可稱絕學(xué)。 可更讓牧元陽震驚的,還是另外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