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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約定已了,你趁早從鴿兒身上離開吧?!?/br> 錢姨娘聽后,長長地松了口氣,點頭道:“這是自然,我現(xiàn)在就撤去銅鏡--” 說完,籠罩在三人周圍的暗黃色陰影便開始一點點地撤去,葉鴿也感覺到有什么陰寒的東西,正從他的身體中離開。 可就在這時,他的耳畔突然傳來一陣碎裂之聲,葉鴿慌忙循聲看去,只見一道裂痕赫然出現(xiàn)在身后。 “怎么回事?”謝臻已然警覺地揮起半虺桿,還未發(fā)力,便感覺到了這銅鏡對他的限制。 “這,這我也不知道!”錢姨娘也慌了神,她能感覺到這承載著她的銅鏡,居然正在碎裂! 目光所及之處,所有被暗黃籠罩的地方,都開始綻開一道道裂痕,這鏡中的世界,仿佛馬上就會崩塌。 作為附著在鏡子上的魂靈,錢姨娘也同樣承受著破碎的痛苦,她原本就已經(jīng)腐敗的身體,也開始布滿裂痕。 與此同時,葉鴿的身上雖然沒有出現(xiàn)裂痕,但他還是感覺到身體似乎被銅鏡牽制著,好像隨時會跟著一起碎掉。 “鏡子……鏡子撐不住了,我解不開葉少爺身上的……”錢姨娘已經(jīng)無法站立了,她勉強伏在地上,想要抓緊最后的時間,從葉鴿身上脫離,但卻完全沒有用。 謝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顧不上指責什么,強行催動起半虺桿,想要直接帶葉鴿從鏡中脫離。 白霧凝成的虺龍從桿頭涌出,但龍身卻一直斷斷續(xù)續(xù),根本無法聚合成力,只能勉強纏護在葉鴿的身邊。 而葉鴿受銅鏡的影響也越來越大,身體猛地爆發(fā)出一陣撕裂的劇痛,令他險些直接半跪到地上。 幸好謝臻及時發(fā)現(xiàn),將他緊緊地攬到懷中:“鴿兒!”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好!” 說完,他再次用力催動半虺桿,周身的靈力術(shù)法皆凝于一臂之上,虺龍仿若困獸般,發(fā)出巨聲怒吼,溢著白光的身體不斷甩動。 可那銅鏡便如天然的牢籠,將葉鴿死死地縛在原地,根本無法撼動。 “已經(jīng)不行了……葉少爺,是我對不住你,”錢姨娘的身體已經(jīng)破碎了大半,她用殘損的手掌,使勁撐起身子,沖謝臻喊道:“三爺……您與這銅鏡并無牽扯……快走吧。” 葉鴿從未承受過這樣的痛苦,身體好似要碎成千萬塊,他已經(jīng)疼得快要失去意識,只是憑著本能咬住了謝臻的衣襟。 謝臻仿佛沒有聽到錢姨娘的話,繼續(xù)強行驅(qū)使著虺龍在銅鏡中直撞而去,想要破出一條生路,一條可以帶他的小鴿兒離開的生路。 “沒有用了,三爺……再遲您也走不了了!”錢姨娘的聲音幾近嘶吼,葉鴿原本已經(jīng)被身上的疼痛折磨得失去了其他所有的感覺,可這一聲垂死的勸告卻傳入了他的耳內(nèi)。 先生…… 先生……快走…… 葉鴿的眼前一片模糊,連視線都已碎裂成塊,他只能用除了痛之外,幾乎再沒任何感覺的手指,在謝臻的手上,用力劃下字跡。 “好,快走……沒事的,我們很快就能走了。” 謝臻用力吻住葉鴿滿是汗水的額頭,他的精力也幾近衰竭,心口的虺龍璧爆發(fā)出炙熱的溫度,好似要將他的胸膛熔出一個窟窿,巨大的虺龍仍在碎裂的空中咆哮,與銅鏡所帶來的壓制殊死抗衡。 來不及了……先生快走啊…… 刻骨的疼痛中,葉鴿只剩下唯一的執(zhí)念,他要讓謝臻離開。 什么百年白首,什么同棺同xue,他都不要了,他只要他的先生活著。 小鴿子在那一刻,仿佛張開了翅膀,他拼盡所有的力氣,從謝臻的懷中掙脫而出-- “嘩啦--”葉鴿聽見了銅鏡徹底破碎的聲音,他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了,整個身體像是在墜落,在墜落中碎掉。 可轉(zhuǎn)眼間,他就又被無以言喻的力量抓住了,葉鴿睜開雙眼,看到的卻是謝臻近在咫尺的面容。 銅鏡破碎前的最后一剎,狂怒的虺龍終于突破了所有的禁錮,殷紅的熱血從謝臻的胸口灑落,沾濕了葉鴿的臉頰。 但他卻好似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痛苦,只是用手臂,緊緊,緊緊地將他的小鴿兒環(huán)抱。 作者有話要說:謝家的爛事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 咕咕還沒捂熱乎窩,就要被三爺打包帶走了~ 第43章 鏡中女尸(十七) 正月末,滄城的天氣仍是寒涼的,雖然沒有再落雪片子,但西北風卻不曾停歇,從夜半時便吹起,直到日曬三桿時候,才堪堪止住。 葉鴿的頭腦還有些昏沉,他仿佛感覺自己的身體仍在碎裂,像鏡子中的女尸一樣,碎裂成無數(shù)塊,無時無處不在疼痛。 好在噩夢已經(jīng)過去,當他睜開眼睛時,所有的疼痛都已消失,身體被溫暖的被褥包裹著,只要稍稍側(cè)臉,就能看到照進窗來的陽光。 葉鴿長長、長長地舒了口氣,想要稍稍起身,卻是半點力氣也無,只得勉強抬抬胳膊,輕叩幾下床頭的木柜。 幸而這點響動過后,沒多久的工夫,謝臻便掀起了床帳,坐到葉鴿身邊,俯身輕吻起他額頭:“鴿兒醒了,要不要喝粥?” 葉鴿現(xiàn)在哪里還顧得上這個,硬撐著身子,伸手就要去解謝臻的領(lǐng)扣。 昨日他們從那銅鏡中脫困后,謝臻便魘住了似的,絲毫不管自己胸前的傷口,一言不發(fā)地就抱著葉鴿回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