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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堂哥是牛能比的嗎?他可是從軍營回來的,軍人向來是雷厲風行,走路快些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痹S諾有些后悔起這么早了,暗自瞪了二蛋一眼,自己睡的正香,被他敲門叫起來。 他之所以沒法脾氣,強自壓著性子起來,不過是今日不同往日而已。又有賣野豬這事支撐著,做夢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在眼前飄,這可是他以后生存的資本,一定要萬分重視。 吃完飯他們出發(fā),昨天就商量好不借牛車,還是由程戈拖著架子走。不過,今天又加個二蛋,許諾有些猶豫,怕程戈拖不動他們。 “我們還是走著吧,太重了別累壞你,身體可是生存的本錢?!痹S諾把幾只野雞和野兔放到架子上,要和二蛋一起走著去。 “沒事?!背谈曷曇舻统翈е唤z愉悅之意,“你們都上去,這樣可以走的快些。你正好可以補一覺,到了我再叫你。” “嗯?”許諾疑惑的轉(zhuǎn)頭看向程戈,正好看到他嘴角一閃而逝的笑意?!把剑〕谈?,你笑了?!?/br> 這個發(fā)現(xiàn)鼓舞了許諾,臉上呈現(xiàn)出欣喜,“就應該笑才對。笑也是一天,哭也是一天,我們?yōu)槭裁床粚ψ约汉眯?,天天笑著過呢?!?/br> “咦?”二蛋聽到他這話,贊同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以后我們就天天笑,自己對自己好點。” “嗯。”許諾對他點頭,復又對程戈說:“我以后一定天天讓你笑,你太沉悶了,這樣對身體不好?!?/br> 程戈依然不語,知道要是搭話他會沒完沒了,能把你煩死。只是對他們揮揮手,示意他和二蛋上架子上坐好。 他穩(wěn)穩(wěn)拖起架子快步走,若不是要裝瘸,可以速度再快些。沒辦法,他就是用這個辦法脫離的軍隊,暫時還要裝一段時間。 反正他對家里的說辭是腿傷,又沒說真瘸了,隨時他都可以好起來。只是時日太短,又要用這種方法示弱,等有真正能安頓下來的地方,他才打算健全。 去鎮(zhèn)上的村民,都是選擇一大早趕路。沒想到今天看到奇異一幕,簡直驚瞎他們眼睛,不敢相信的一遍遍揉眼睛,怕是他們眼花看錯了。 只見路上一瘸腿青年,快步如飛不說,還拖著一木架子。最主要的是,架子上兩頭大野豬,還有兩個少年,這得多大力氣啊! 對于這些目光,程戈自然不在意,只是拖著木架快步前行。許諾也無暇顧及這些,興致勃勃的看沿途風景,帶著一觀古代城鎮(zhèn)的興奮與期待。 但是可惜,剛是初春草木發(fā)芽,只有些新綠昭示生命力。道路兩旁田地也是荒蕪一片,還不到農(nóng)耕季節(jié),并沒什么看頭。 漸漸的他失去興趣,瞌睡慢慢又找上來。二蛋坐在他旁邊,看他不再嘰嘰咋咋,頭一點一點的睡去,也瞇起眼睛開始打盹。 程戈速度很快,把很多牛車和行人落在后面,在即將到鎮(zhèn)上時,他叫醒了許諾和二蛋。 “到了?!痹S諾迷糊的四處張望,就看見他們已經(jīng)離鎮(zhèn)口不到幾十米距離。 他一下來了精神,揉揉眼睛坐直身子,并沒有從木架上下去?!岸埃裉煳覀冑u完野豬,一定要好好逛逛?!?/br> “嗯。”二蛋對于能來鎮(zhèn)上也特別高興,家里經(jīng)常來鎮(zhèn)上的都是他娘,買賣些東西根本用不到他,幾乎沒機會到鎮(zhèn)上來。 許諾腦海里的原主,就小時候來過幾次,自從大些以后就再沒來過。他娘因為他爹的事,對他不是很熱絡(luò),姥姥家也看不上他。 所以,自從原主可以獨自待在家里時,他娘再沒帶他出來過,連去姥姥家的權(quán)利也給剝奪了,對于外面的記憶少的可憐。 “我的娘哎!”進鎮(zhèn)口人很多,看到許諾他們不由都是驚呼,好奇的目光齊齊落在他們身上。 無論是程戈的力氣,還是兩頭野豬,都是他們不曾見過。還有兩個活潑少年,笑的一臉燦爛,帶著好奇的目光四處張望。 以至于他們這奇異組合,就那么旁若無人的進入鎮(zhèn)里,連守在鎮(zhèn)口收費的都忘了收他們進鎮(zhèn)費。 “哎呀?!倍氨容^老實,低聲叫許諾道:“我們沒交進鎮(zhèn)費,一會兒回去不得把我們抓起來啊?” “嗯?”許諾一愣,問道:“啥費用?來鎮(zhèn)上還要交錢,這是什么規(guī)矩?” “我也不知道?!倍罢f:“反正就是交,一人一文,歷年來就有的規(guī)矩。你沒看那些打工的都在鎮(zhèn)口那里等著,有事做了才會交費進來,否則一文錢呢!” “是啊,一文錢很大用處呢!”許諾感嘆,“我現(xiàn)在是一文錢也沒有。”他心里暗想:古代苛捐雜稅真不是聽說就能體會的,還是現(xiàn)代好啊! 明山鎮(zhèn)是附近最大的鎮(zhèn),商業(yè)比較繁華,除了主街還有幾條街巷開滿了做生意的店鋪。 許諾他們今天第一個目的地就是鎮(zhèn)上最大的酒樓,明山酒樓是鎮(zhèn)上大戶趙家開的,已經(jīng)傳承好幾代。 但還沒等他們到地方,就被一中年人叫住。那個人一臉灼熱,眼睛緊盯著兩頭野豬,“好些年沒看到誰打到野豬了,還是這么大塊頭。” 許諾見他衣著穿戴,不像是一般家里出來的。背著手身上帶著一股氣勢,一看就是個大戶人家,還是個管事的模樣。 他立馬從木架上跳下來,一臉笑意上前套近乎,“大叔,你看我們這野豬怎么樣?還是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