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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坐馬車來?!辟ひ粏柕?。 蔣淮突然笑了一聲,引得伽一抬頭看他。“因?yàn)轵T馬更迅速。我想要快點(diǎn)看到你?!彼难劬σ?yàn)槲⑿Χp輕瞇起來,冰藍(lán)色的眼珠此時(shí)像是春水初融一樣柔和,如同只毛茸茸的小動(dòng)物一般可愛,幾乎融化了伽一那顆心臟。 “我從馬上摔下的時(shí)候,懷里捧著花,想著這是要送給伽一的薔薇,便翻身一手撐住了地,沒有太過狼狽。好在馬匹沒有跑走,否則我恐怕要走路過來了,不知何時(shí)才能看到你。” 心在撲騰撲騰地狂跳著,幾乎要跳出喉嚨之外,從口中蹦出。 伽一的心跳,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他不由得埋下頭,他高挺的鼻尖觸碰到蔣淮的膝蓋,落下虔誠又疼惜的一個(gè)吻,然后舌頭輕輕地舔著傷口。 蔣淮仰著頭,看著虛無的空氣,感受到膝頭那柔軟又有些粗野的舔|濕,他抿開一個(gè)微微的笑意,眼中不知為何有些濕潤。 不斷地沿著小腿落下如羽翼一般輕柔的吻,像一陣溫暖的風(fēng),讓蔣淮渾身的冰冷散去。緊縮疼痛的心臟啊,在此刻終于放松了。隨之涌上心頭的,是一股酸澀的甜蜜。 伽一握起蔣淮精致的腳腕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就按在他那劇烈跳動(dòng)的心臟上,眼神緊緊地盯著蔣淮的臉。 蔣淮似有所感地低下頭,兩人的眼神交織著。 伽一笑了,綠瞳中滿是滿足,他溫柔地放下蔣淮的腳,“我去拿個(gè)藥箱。你躺著休息一會(huì)兒。等我。” 蔣淮盯著他開門的背影,看著門被輕輕闔上,才眨了眨干澀的眼睛。 他的手掌捏著胸口,大口呼吸著,發(fā)出輕微的“喝——喝——”的喘息聲。他的全身都在顫抖,像是落入冰窖當(dāng)中,無法抑制地抖動(dòng)著。 心臟像是要從胸口那薄薄的肌rou中跳躍出來一般,劇烈地跳動(dòng)著。 蔣淮的手在摸索著,放入口中,感受那難言的蝕骨的渴望,他的牙齒猛地咬住指尖,血流了出來,淌進(jìn)口腔中,混著空氣,引得一陣咳意升起。蔣淮不由得蜷縮起身體,堅(jiān)硬的牙齒噬咬著指頭,吮吸著從自己身體里流出的腥熱帶著咸味的血液。 伽一走出房間。 他漸漸收緊拳頭,剛剛蔣淮的身體很冰冷,甚至不由自主地發(fā)著抖。在這樣的天氣,很不正常。他皺著眉頭思索著,“是不是因?yàn)樗匚骰ā?/br> 伽一光著雙腳,快步往外走。 廳堂里,他安排給蔣淮的手下之一,正跪在那不敢起身。 伽一緊盯著那個(gè)護(hù)衛(wèi),想到蔣淮身上的傷口,不由得瞇起滿是銳光的雙眼,他跨著兩條長腿,向著那人大步走去。 · 伽一拿著藥箱回到房中的時(shí)候,蔣淮似乎即將失去意識(shí),他的手拽著身下的絲被。 在聽到開門的聲響之時(shí),蔣淮偏過臉,藍(lán)色的眼睛里光芒散落著,黯然無光地望著他,神色又柔軟又茫然,他輕聲低喃著:“我好難受——真的……好難受,伽一——” 伽一心中一陣刺痛,快步走到蔣淮的身邊,將他擁入懷里。 他親吻著蔣淮的發(fā)頂,“很快就沒事了。乖,不難受……” 亞歷克斯給與的東西,伽一實(shí)在不放心,正是他的詭計(jì)多端,才使得蔣淮落入到如此境地。 伽一讓人把躺在一旁的護(hù)衛(wèi)拖了下去治療,又命人去取了陳志武存放在麓萬德的素西花煙草和解毒劑,他讓醫(yī)師等在一旁,待東西取來便檢驗(yàn)成分。 只有這樣,他才能放心地給蔣淮。 當(dāng)伽一拿著備用的藥箱,進(jìn)了房間,他看到了蔣淮蒼白的臉。 他抱著蔣淮,不知所措,不知此刻該如何是好。除了抱緊他冰冷的身體,親吻他安慰他,伽一不知道怎樣才能減輕蔣淮的疼痛。 “寶貝——沒事的沒事的——很快就好了……” 突然感到胸口一痛,蔣淮咬著他的胸|口的rou,撕|咬著,發(fā)出哼哧哼哧如同小獸一般的聲音。伽一抱著他的腦袋,不斷低聲安撫他:“沒事的。” 蔣淮的手攀著伽一的手臂,他張開滿是血漬的嘴吧,無神地看著伽一滿是擔(dān)心的臉,“抱我——”他的雙唇貼住伽一的嘴唇,血腥的味道在兩人的口中流竄著。 · 蔣淮滿頭是汗地趴在伽一的身上。 情|事結(jié)束以后,整個(gè)房間都彌漫著一股糜|魅|又|情|色的味道。 晶瑩的汗珠遍布蔣淮的全身。 伽一按著蔣淮的腦袋,讓他的臉湊近自己,而自己則像只大狗一樣不停地吮吸舔吻著蔣淮的額際,吸干他落下的汗滴。 蔣淮已經(jīng)沉靜了下來,他冰藍(lán)色的眼睛有些恍惚地看著伽一。許久,他閉了閉眼睛,感覺心臟終于從剛剛的激烈中得到了滿足,逐漸變得平穩(wěn)了下來。 他伸出手掌,將伽一纏膩的嘴推開,將臉埋在他guntang的頸窩處。那里的粗/大血管正流淌著伽一的奔騰的血液,隨著心跳狂熱地起伏著。 伽一握住蔣淮的手,舌頭抵在他的掌心舔吻著。 “如果……”蔣淮的聲音從伽一的肩頭處傳了出來。 伽一把玩著蔣淮的手指。“嗯?”他的舌頭搜刮著他的關(guān)節(jié),將他修長的手指那側(cè)邊的細(xì)/rou吮紅,又咬著他的指尖親吻著。 蔣淮沒有理會(huì)他的sao擾,繼續(xù)說道:“如果,我們的生命只剩下2天,你最想做什么?!彼穆曇粲行┏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