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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凌不知所以,只趕緊取來地圖鋪在桌案上:“兄長,這是要做什么?” “自然是趁著蜀中君臣不睦,干些下作的事情?!?/br> 下作這詞放到誰身上都可以,唯獨(dú)徐謙不行,馮凌并不擔(dān)心,只是低聲告退,免得打擾他。 只是這一告退,馮凌就再沒找到進(jìn)去的機(jī)會,徐謙的房間緊閉,房中的燈連著徹夜亮了兩晚,馮凌好幾次端了吃食,想要敲門進(jìn)去,只是一抬手又放下了。 兩日后,徐謙終于整理衣冠出門,只是飯還沒來得及吃,就帶上書表進(jìn)宮去見秦正武了。 徐謙一進(jìn)殿,即使疲累至極,仍是聽見秦景宣拔出刀又迅速收回的一聲“鏘”,總算讓他在接連兩日兩夜高度緊張的思慮中輕松了下來。 秦正武如今一見著徐謙也會下意識地問:“徐卿這回又要予去干什么?” “今日臣說的事,大約帝君會有些興趣?!?/br> “哦?說來聽聽?!?/br> “帝君所求不就是滅蜀么?如今形勢一片大好,帝君可擇日出兵。” 秦正武頗有些奇怪,按照徐謙這不緊不慢的性子,怎么會突然說要出兵?“徐卿為何突然要出兵?” “想必帝君也聽聞了,蜀中帝君已將國相下獄,此時不出,更待何時?” 趁別人內(nèi)亂進(jìn)行攻打,倒也說得過去。“徐卿可有必勝的把握?” “若是沒有把握,我也不會說出來了。”徐謙微抬眼皮,“出兵之前,想先跟帝君求兩個恩典。” 都求恩典了,那便是沒有后顧之憂了,秦正武心情大爽,朗聲說:“徐卿要什么,開口便是,你為我大晉嘔心瀝血,予能給你的,必定決不猶豫!” 徐謙來之前便已經(jīng)想好了,開弓沒有回頭箭,雖說提前出兵是不得已之舉,但是這一去就必定要跟顏俞針鋒相對,他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以后。秦正武觀察著徐謙的表情,他仿佛并沒有為這份應(yīng)承開心多少,語氣都沒有起伏:“第一,攻破蜀國都城后,臣請求辭官歸家,若是可以,請帝君把安南的齊宅一并賞給臣。第二個恩典,到了合適的時機(jī)臣自然會說,必不會令帝君為難?!?/br> 秦正武倒不怕他提什么過分的要求,徐謙這個人,他要是擔(dān)不上君子二字,也沒人擔(dān)得起了,第一個要求都算不得要求,想必這第二個要求也不會難到哪里去,便應(yīng)了他:“好,予答應(yīng)你,要什么,徐卿隨時可以開口?!?/br> “臣謝過帝君。” “那便請徐卿告訴予,你的計策吧?!?/br> 秦正武讓秦景宣去把項起也請了來,徐謙不著急說,畢竟他從沒真正打過仗,多少有些害怕自己紙上談兵:“臣想先聽聽帝君和將軍的看法?!?/br> 三人在書房內(nèi)圍坐一桌,桌案上鋪著蜀晉的地圖,項起率先開了口:“帝君知道我的,我沒有主意,上戰(zhàn)場還行,謀劃的事還得靠帝君和徐先生。” 秦正武對這份地圖早已了然于胸,他做夢都想得到蜀中這塊地,而今把地圖一展開,竟是激動得微微顫抖:“予想過,從槲城切開,我軍可沿水路而上,大晉的水軍精良,打起來最是簡單。” 項起點(diǎn)頭贊同:“那是,我大晉水軍,連當(dāng)年南楚都比不上的?!?/br> “恐怕不行,永樂江雖然在大晉境內(nèi)適宜打水戰(zhàn),但是在蜀中的這一段,周圍山多地險,很容易被伏擊,蜀中歷來以易守難攻著稱,怕是沒有這么簡單?!毙熘t設(shè)定的最快的路線也要一年半,這還是一路順利的情況下,“帝君與將軍,要做好連年征戰(zhàn)的準(zhǔn)備?!?/br> “這是自然,”項起應(yīng)道,“打仗嘛,哪有去幾天就回來的?” “徐卿有何想法?” “帝君要攻槲城,不如先攻這幾個地方?!毙熘t在地圖上圈出了幾個小地方。 ☆、天勢圍平野,河流入斷山(暢當(dāng)) 秦正武不以為意:“這幾個地方還用得著特意攻?” 徐謙不為所動,對自己的判斷十分自信:“大概蜀中的想法也和帝君的一樣,并不大在意這幾處,因?yàn)樘。ⅰ5驗(yàn)檫@樣,我們才能輕易奪取。重要的是,這幾個村鎮(zhèn)是重要的糧食供應(yīng)地,平時覺不出重要,一旦戰(zhàn)時供糧,便是重要據(jù)點(diǎn)。占領(lǐng)這幾處,不僅能切斷對方的糧草供應(yīng),更可作為我軍的戰(zhàn)備。除了這幾個地方,還有這里,這里······”徐謙一連在蜀晉邊界畫出了二十來個這樣的小村鎮(zhèn),“這些地方都可以打,但不要一次全打,可以東邊打一回,西邊打一回,動靜不要太大,最好能悄無聲息地降服官府,讓附近城池以為是流匪作亂,不必在意?!?/br> 不僅秦正武,就連項起也驚訝了,或許,這才是馮凌堅持要請徐謙的原因。 如今蜀中已是民怨沸騰,幾乎每日都有大臣反應(yīng)各地百姓一直要求把魏淵放出來,洗刷冤屈,單堯也適時地說過幾句話,多是一定要徹查真相,還魏相一個清白,否則臣百死莫贖一類,越說趙恭便越生氣。好在顏俞早叮囑了趙飛衡,無論鬧成什么樣,他一定不能在趙恭面前為魏淵說話,因而趙恭問到的時候也只說:“臣不敢妄言,雖然臣與魏相平時確有私交,可并不完全了解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更不敢確定他會做出怎樣的事,此事便只能依靠帝君做判斷了。” 趙恭原本想只要趙飛衡跟自己站在一起,他就有底氣不放魏淵,若是趙飛衡為魏淵說話,那就是心虛著急,可是這叔叔兩邊不站,擼起袖子來看戲,他再問便是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