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
書迷正在閱讀:仙尊,你家魔器又逃了、港娛四十年、聽說你只把我當(dāng)朋友、病犬、男主總以為我暗戀他[穿書]、生活在港片世界中的警察、攝政王的嬌媚寵妾、[綜武俠]虛擬世界、你不要對我笑、少將的豪門向?qū)Щ貋砹?/a>
他這一聲出,頓時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蕭天竹神色,蕭天竹臉色一僵,心中暗罵一聲這個糊涂蛋,掃看眾人,見沒有一個人要出來邀功,便直起身子,也不說清,只‘責(zé)備’一般看了那弟子一眼:“咋咋呼呼,就你這個樣子什么時候才能成為排號弟子?” 蕭天竹的形象從高到低,在那弟子喊完之后又一下躥上了頂點,頓時不少人眼中又變回了此前的熱絡(luò)敬仰,紛紛攀談道:“不虧是青元門的弟子,修為就是不凡,如此輕易就破了那妖怪的幻境!” “我果真是沒有看錯,蕭師兄當(dāng)真天賦橫溢!” “……” 方寧書看著此人厚顏無恥的搶占別人功勞,嘴角不住抽搐。 只可惜方白安在場,若是開口他一定會暴露,不然他一定 就在他心中大罵此人不要臉之時,突然一道冷淡的聲音響起,涼涼一笑:“你既然說你收服了畫中妖,那妖怪現(xiàn)在在何處?” 蕭天竹聞聲看過去,便看到了厲煥那一張眼中譏笑,冰冷至極的臉。 他心中一沉,卻轉(zhuǎn)而想到此人不過筑基中期,料定那畫中妖絕不是他所收服,盛氣凌人道:“厲師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不過一只小小的妖孽罷了,你也要搶別人的功勞,”厲煥唇畔勾笑,極其輕蔑的掃了他一眼:“莫非蕭師兄是被畫中妖幻境所困,醒來之后怕自己顏面盡失,才想著搶別人的功勞挽尊?” 一語中的。 蕭天竹臉上頓時黑紅,他原本有心想利用言語漏洞,現(xiàn)在竟然騎虎難下,臉上極其難看得盯著厲煥。 方白安見此場景,微微皺眉,烏晏也察覺有些氣氛有些不對勁,想要笨拙的緩一下氛圍,卻看向厲煥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在他身邊的方寧書,頓時眼中微亮,往前一步。 厲煥將方寧書往后拽了一下,方寧書扶住帷帽沒叫白紗飄起來,滿頭霧水看向他。厲煥垂眸看了他一眼,道:“你我一起走?!?/br> 方寧書:“……” 他有些沒看懂眼前的情況。 但很快就不需要他想明白了,厲煥三言兩語將蕭天竹的裝局戳破,直接便拉著方寧書往外走去。 蕭天竹看著他們從此處走了出去,想要大聲斥道‘不過筑基廢材’,卻話到嘴邊被自己極力壓了下去:他之前還對這二人青睞有佳,現(xiàn)在戳破修為便是自打自臉,但若是現(xiàn)在不反駁,同門和其他修士都會對他懷疑 蕭天竹胸口憋悶,眼睜睜看著他們消失在了門口,轉(zhuǎn)過臉怒然對還在發(fā)呆的那個內(nèi)門弟子道:“愣著干什么,將那兩人給我找回來!出門歷練,有他們想走就走的道理?!” 那內(nèi)門弟子一愣,反應(yīng)過來趕忙跑出去,卻沒一會兒邊從外面跑回來道:“師兄,他們?nèi)艘呀?jīng)不在外面了!” “什么?!” …… 外面,方寧書被厲煥直接輕功帶走,心中輕笑:分明是自己想去干自己的事情,卻給人營造出一種功勞被別人搶去,滿心憤懣,怒而離開的錯覺。 這人還真是…… 厲煥到了一個偏僻之地將人放下,沉默不言的松開他往前走去。 方寧書撩起帷帽上的白紗,跟上之后偏頭問道:“不是說自己有些事情處理,為何帶我?” 厲煥腳步輕滯,手指微微握緊。 見識過他兒時那般模樣,他不理,方寧書便也不再強求,自顧自笑了,“也幸好你將我?guī)Я顺鰜?,方白安在那兒,若是被他認(rèn)出來,不過多久方氏的人就該找上門來,到時候便不太好收場?!?/br> “你會回去?”厲煥道。 方寧書一愣。 看著厲煥的背影,突然一個極不可能的想法出現(xiàn),方寧書沒經(jīng)過大腦便開口,“如果沒有人喜歡我,不需要我……我就回去?!?/br> 他話落,厲煥霎時腳步停住。 第52章 話說完,方寧書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耳根處慢慢燒起一些紅云,尷尬道:“我開玩笑的?!?/br> 什么叫做要是沒人喜歡他就回去? 讓誰喜歡?是那個小七和幻境中的小厲煥就罷了,面對一個個頭比他還高的人,談什么喜歡不喜歡……簡直是無恥! 方寧書心中罵了一聲自己。厲煥站了許久,才繼續(xù)邁開步子往前走去,方寧書說話不恰當(dāng),自然也不想再吱聲徒添煩惱,默不作聲跟在他后面,權(quán)當(dāng)自己是個空氣。 到了目的地,跟著厲煥從外面□□而入,方寧書掃看四周,才面露驚愕 他們竟然是到了幻境中的厲氏。 厲氏滿門被許玉殺死,余下的幾個都被帶回了方氏,因為死了不少人,這個世界又有許多怪靈死魂的怪談,因而這個宅門也一直沒有人敢用,一直荒落至今,現(xiàn)如今眼前的景象,除去臺階上因為無人清洗而融入進臺階的鮮血,其余所有,都和幻境中一模一樣。 厲煥回這里做什么? 這個念頭出現(xiàn),他便發(fā)覺前面走著的人聽下了腳步,回頭看來。 方寧書當(dāng)即神色一肅,一點都不讓人知道他在幻境里勾小孩說喜歡自己,適時面露疑惑:“這是哪兒?” 厲煥看著他,神色不明。 方寧書被他看的頭皮發(fā)麻,就要扛不住時,厲煥移開了視線。 他暗色的靴子踩在青白色的石磚上,頭發(fā)高高扎起,余留了兩根藏青色的發(fā)繩和頭發(fā)一道垂下,寬肩窄腰,目光冷淡的掃過四周,最后幽幽停在了這不大的院宅中陰側(cè)破落的小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