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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眠淡淡道:“這里混進了一只老鼠,只敢藏在暗處不敢現(xiàn)身,你陪我說說話,他就不敢打擾我了?!?/br> 云寂立刻就頓悟了他的意思,聲音微微大了點,“什么人?” 君眠道:“老鼠罷了,何必理他?告訴我,你喜歡黑色的蓮花嗎?” 云寂一瞬間怔住了。 君眠眉梢微挑,“我見你喜白蓮居多,其它蓮花算少的,一直不曾遇過黑蓮,我很好奇,你對黑蓮到底是何看法?” 云寂沉默了一會,緩緩開口,聲音堅定又有力,“只要是蓮,我都喜歡?!?/br> 君眠唇角一勾,不自覺露出一個笑,漆黑的眼眸深處泛起一點純凈的白,轉(zhuǎn)瞬便被黑色重新湮沒。 一門之隔的屋外,云寂一手抵在門上,半邊莊嚴的臉上也浮出一個笑。 他曾經(jīng)喜歡過一朵蓮花,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忘了那時的感受,也忘了那些萌動的愛意,可他記得他,并且一直記得。 無論他是白,抑或是黑。 蓮君。 作者有話要說: 真不是替身梗,康康康,猜到了吧~ 第45章 白刑鳶的問題并沒能得到解答。 這局究竟是誰布的, 以及布給誰看的, 想了幾個人,似乎都有嫌疑,也都有脫罪的證據(jù)。 無法解答。 目前只能去小樹林看看,那里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 也許能有一點發(fā)現(xiàn)。 兩人一路來到小樹林, 這里已經(jīng)被封起來了,幾個小沙彌在到處巡邏, 以防人進來破壞線索,見到是白刑鳶來, 立刻就放行了。 仙尊的身份, 在哪里都是好用的。 慕重紫落在湖邊, 看著荷塘之中滿池綻放的白蓮, 除了景色美了點, 實在沒什么好發(fā)怔的。 君眠說他是在這里發(fā)了一會呆,想了些事情,所以才錯過了林子里的兇殺。 半夜起來去看一池蓮花并發(fā)呆? 怎么看怎么奇怪。 慕重紫問:“你信他所說嗎?” 白刑鳶道:“情感上信?!?/br> 言外之意:原則上是不信的, 畢竟證據(jù)都指向了他, 實在難以推脫。 慕重紫點點頭, “正好,我也是?!?/br> 他看了四周一圈, 道:“我們再分開找找,看看有什么線索,最后去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br> 白刑鳶輕輕一頷首, 兩人便暫時分開了。 白刑鳶留在原地查看荷塘,慕重紫去了小樹林里。 他把神識散開,一路仔細的捕捉著附近殘留的氣息,來人很謹慎,附近除了水卿施展法術(shù)時散落的水靈氣,并沒其它多余氣息,應(yīng)該是專門清理過,抹除的很干凈。 就這么一路走著,正當他全神貫注之時,神識忽而捕捉到了一縷極為細小的魔息,但只是一瞬,那里很快就成了一塊神識所不能探尋的空洞,像是被什么人用隔絕神識的法器遮住了。 慕重紫眉一挑,腳尖在地上一轉(zhuǎn),幾步就掠到那處之地,卻見一棵樹后有一塊紅色衣角一閃而逝,轉(zhuǎn)瞬就消失不見。 慕重紫直覺那人有異,立刻追了過去,rou眼明明可見前邊一道紅衣身影,神識掃過去卻偏偏是一片空白,這詭異的情況讓慕重紫下意識蹙眉,神識延展出去,找到了還在荷塘邊打轉(zhuǎn)的白刑鳶,傳音道:“我發(fā)現(xiàn)了個人,正在追,過來幫忙!” 白刑鳶應(yīng)了聲“好”,立刻朝這邊追了過來。 就這么追了一會,忽而前邊紅衣身影一閃,躍入一叢草后,慕重紫緊隨其后,落地之時卻是一怔——周圍草木繁茂,卻偏偏空無一人。 那人,消失了。 白刑鳶正好在這時趕到,見慕重紫神態(tài),蹙眉道:“沒追到?” 慕重紫點點頭,把剛剛的情況簡單說了說,道:“那人即便不是兇手也是知情之人,不然為何要抹除那縷魔息?” 白刑鳶覺得有理,“依據(jù)你的描述,紅衣黑發(fā),那人應(yīng)該是俗家之人,那么,兇手也可能不是和尚?” 兩人邊走邊說,越過一處草叢時,忽覺面前一空,附近地上水痕遍布,泥濘不堪,樹木倒了一大堆,某一處草叢邊上還有一大灘血漬,而在血漬之前正盤膝坐著一個和尚,慈眉善目的,看著還挺溫和俊美 是明空。 他不是在大光法殿陪水卿的嗎?怎么來這里來了? 明空大概也是發(fā)現(xiàn)了來人,捻著佛珠的手一頓,抬頭看來,頓時一驚而起,道:“仙尊!” 白刑鳶點點頭,問道:“你在這里做什么?” 明空低頭看了眼那攤血漬所在之地,嘆了口氣,道:“這里是水卿長老身逝之地,貧僧與她也算舊交,她如今不幸身死,我也挺遺憾,兇手尚未查出,無法替她主持公道,只能在這里為她念經(jīng)超度?!?/br> 慕重紫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我其實挺好奇,她到底是因何事找上了你?那日見你們吵得很兇,莫非是有什么隱情?這或許也是解開此局的一條關(guān)鍵線索?!?/br> 明空神色悲戚的搖了搖頭,“事關(guān)她聲譽,我不希望她死后還要讓人議論,此事與他人并無牽扯,何況,兇手不是已經(jīng)有線索了嗎?” 慕重紫瞇了瞇眼,笑了,“你在說君眠?你也以為是他動的手?” 明空搖了搖頭,道:“不是我說,是大家在說?!?/br> 慕重紫微笑著抬了抬下巴,“那么,你的意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