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雙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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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園的花石子甬道,用各種顏色的鵝卵石鋪砌形成不同的圖案,古樸而又別致。一路上假山亭宇應(yīng)接不暇,園中更是奇石羅布,佳木蔥郁,蒼松翠柏,千姿百態(tài);奇花異草,數(shù)不勝數(shù);山石盆景,千奇百怪。 夏子陌和秋珞雪下棋的地方叫浮碧亭,亭下下有一處東西長的水池,池上橫跨一座石橋,浮碧亭就坐落于橋上。亭頂為綠琉璃瓦黃剪邊,攢尖頂上安琉璃寶頂。檐枋下安有華板,方柱。亭子的東西兩側(cè)為石雕欄板,南北兩面在石欄板中間設(shè)兩步臺階,是亭的出入口。此刻夏子陌和秋珞雪正從南面的臺階進(jìn)入亭子。方亭中有一個石桌,上面已經(jīng)擺好了棋盤。夏子陌坐下后,秋珞雪也在他對面落座。方亭內(nèi)天花正中有雙龍戲珠八方藻井,周圍為百花圖案的天花,檐下蘇式彩畫。 向池中望去,池水清澈見底,水中栽植著睡蓮。因為正是蓮花盛開的時節(jié),花開的很好。綠色的荷葉托起白色的、透著淡淡粉紅的睡蓮,在池水中搖擺。成群結(jié)隊的金魚在蓮葉的庇佑下嬉戲,和煦的陽光灑在水面上,呈現(xiàn)出一派生機(jī)勃勃的景象。 “愛卿棋藝不佳,朕讓著你,你先走?!毕淖幽罢f道,看起來很紳士的感覺,卻讓秋珞雪不得不翻個白眼給他。 “皇上都說我棋藝不佳了,棋藝不佳的我怎么知道第一顆棋要落在什么地方,你自己先來吧。” 聽完她的話,夏子陌挑了下眉,說道:“愛卿此話有理。”說完就從棋盒中取出一顆棋子,準(zhǔn)備落棋。秋珞雪光看著就覺得這棋子不簡單,晶瑩剔透的感覺。 畢竟是皇上用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不知道能不能以修煉棋藝為由,求皇上此一副相同的棋,應(yīng)該能賣個好價錢。(皇上賜的東西你還敢賣,活的不耐煩了吧。) 夏子陌幾乎沒有做過多的思考,就落下了第一個棋子。秋珞雪全程看著他的動作,只見他用食指和中指兩個指頭從棋盒中夾棋一顆棋子,在空中稍作停留后,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穆湓谄灞P上。他的手指纖長,骨節(jié)分明,再加上陽光的原因,將手指照射的過分白皙,和他手中拿的玉制的棋子竟不相上下。 真是個作孽的男人,聲音好聽就算了,臉長的還好看,臉長得好看就算了,手還這么好看。 被夏子陌那雙美手吸引,秋珞雪看著他的手出了神,夏子陌也感覺到秋珞雪的目光,調(diào)笑道:“看來丞相大人不止對朕的臉滿意,對朕的手也甚為滿意啊?!?/br> “滿意有什么用?也不是我的?!鼻镧笱┻@么嘟囔了一句,也學(xué)著夏子陌的樣子夾棋,無奈技術(shù)不高,試了幾次都沒夾上,忍不住咒罵道:“艾西~一個破棋竟然也欺負(fù)我?!?/br> “這可不是破棋。愛卿手中的黑棋是用上好的墨玉制成,漆黑如墨,色重質(zhì)膩,紋理細(xì)致,光潔典雅,我手中的白棋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制成,晶瑩潔白,細(xì)膩滋潤而無瑕疵,光澤如同凝煉的油脂。這幅棋的價值比丞相大人值錢多了?!?/br> 聽著前面的話,秋珞雪還在心中感嘆這幅棋還貴重啊,聽到后半句不由得火冒三丈。 “什么叫比我還值錢,人命豈是能用金錢來衡量的。”秋珞雪氣不過的反駁道。 誰知夏子陌竟一本正經(jīng)的說:“這幅棋,也不是能用金錢來衡量的。” 夏子陌的話,秋珞雪聽著自然很生氣,更讓她生氣的是,這話她竟然還無法反駁。 “唉~真是,活的還不如一幅棋,真是失敗?!?/br> 看著秋珞雪憋氣的表情,夏子陌竟意外的覺得很可愛,不自覺的揚(yáng)起笑容。 秋珞雪是不會下棋的,只能學(xué)著夏子陌落棋,他把棋子落在什么地方,秋珞雪在落在自己范圍內(nèi)的相同位置。不過這樣跟棋也是無聊,畢竟她都不知道那些是什么意思。 “皇上,您干嘛不找會下棋的人一起下啊。難道是因為你的棋藝也很差,下不過人家嗎?” “朕的棋藝在大秦境內(nèi),可以排在第二。其余人等,反正都不是朕的對手,給 跟誰下都收一樣的?!?/br> “那你去找排第一的人下唄?!鼻镧笱┱f道。 夏子陌稍作沉默,之后說:“排第一的,是朕的圍棋師父,不過,他老人家已仙逝多年?!?/br> 朕的棋藝排第二,排第一的已經(jīng)去世了,這不就是變相說自己是第一嗎?哎,真是,見過自夸的,沒見過這么花式自夸的。 夏子陌又落了一個棋,然后說道:“現(xiàn)如今,能和朕殺上幾個回合的也就只有太傅了。不過,他也贏不了朕?!?/br> “是贏不了還是不敢贏呢?” “太傅為人剛正,絕對不會因為畏懼朕的威嚴(yán)而故意認(rèn)輸?shù)摹!?/br> “可是陛下卻把那般剛正的人貶出京都,是已經(jīng)立志要往昏君的方向發(fā)展了嗎?” “那是因為他彈劾愛卿,請求朕罷黜你的丞相之位。” 秋珞雪緩緩說道:“太傅大人的請求,不無道理。” “雖說如此,但朕還是要守住你,守住你們秋家的丞相之位,這是先祖立下的約定?!?/br> “是守住秋家的丞相之位,還是守住夏家的皇位,都未可知呢?”秋珞雪淡淡的笑著說道。 兩人幾乎是說一句話落一顆棋,話中處處有玄機(jī),烘托出一種緊張的氣氛。 秋珞雪的那句話過后,夏子陌看了她一會兒,說道:“這個嘛……”之后他落下最后一顆棋,面帶微笑的說:“愛卿輸了?!?/br> “唉~真是,想想就來氣,竟然把我和圍棋相比?!?/br> 秋珞雪回到府中吃飯的時候,想起夏子陌的話,還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由于無法發(fā)泄心中的憤懣,只能夾起一塊rou把嘴巴塞得慢慢的,使勁的嚼,仿佛這樣夏子陌會感到疼一樣。 “公子,宮里的徐御醫(yī)來了。”正當(dāng)秋珞雪吃飯的時候,秋水過來說道。 “請進(jìn)來吧。”秋珞雪說道,一邊還不管不顧的繼續(xù)吃著飯,畢竟從早上餓到下現(xiàn)在,腹中已經(jīng)空空如也了。 “下官徐中航,奉皇上御命……”御醫(yī)見到秋珞雪后就行禮說道。 中航?中行,中國銀行?難道是因為在現(xiàn)代用了太多諧音了么?為什么總覺得古人名字怪怪的。 秋珞雪看著進(jìn)來的人,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子,穿著常服,風(fēng)度翩翩,非常有古代儒生的氣質(zhì)。 “行了,不用說了,也不用行禮了。”秋珞雪不耐煩的說道,古人這動不動就行禮的規(guī)矩還真是要命。 “吃飯了嗎?”秋珞雪問道。 徐中航對于這突然轉(zhuǎn)變的話題似乎有些不適應(yīng),愣了一下才回答說:“下官接到御命就來了,未曾用過午膳?!?/br> “那剛好,坐下一起吃吧?!鼻镧笱┐蠓降恼f道,又對丫鬟說:“去添副碗筷來。” 徐中航入座之后,說道:“丞相大人放心,下官一定會盡心盡力的為您調(diào)養(yǎng)身體?!?/br> 秋珞雪擺擺手說:“那到不用,徐御醫(yī)你不能直接跟皇上稟告說我藥石無醫(yī)了么?這樣你省事我也省事?!?/br> “大人,那可是欺君之罪,下官擔(dān)待不起?!毙熘泻秸f道。 “你不說,我不說,有誰會知道?”秋珞雪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一個聲音,道:“本王知道?!苯又淖友拙兔鎺⑿Φ淖吡诉M(jìn)來。 看到夏子炎之后,秋珞雪嫌棄的說道:“你怎么又來了?” “你這話說的,本王會以為你不希望我來呢?!毕淖友滓贿呎伊藗€位置坐下一邊說。 耿直的秋落雪回答道:“沒錯,就是不希望你來?!?/br> “不要說這些違心的話?!毕淖友仔Φ囊荒槙崦恋恼f道,又對丫鬟說:“這里,再來一副碗筷?!?/br> “炎王府沒有飯嗎?竟然跑到我相府來蹭吃蹭喝。”秋珞雪不滿的說道。 “府里人太多,太吵?!毕淖友滓桓庇锌嚯y言的表情說道,恰巧這時丫鬟送來了碗筷,他不由分說的就開吃了。 秋珞雪撇撇嘴說道:“還不是你自己作的,養(yǎng)那么多紅顏知己?!?/br> “哦~”夏子炎一副曖昧的表情,說道:“我們絡(luò)雪這是吃醋了嗎?” 秋珞雪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仰天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就和徐中航搭話道:“徐御醫(yī),我看王爺病的不輕,你還是先替他診治診治吧?!?/br> “下官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毙熘泻叫χf道。 “喂,你們兩個,竟然敢擠兌本王?!毕淖友拙嫠麄兊馈?/br> 秋珞雪卻如完全沒聽到一般,給徐中航夾了塊rou,說道:“日后還要仰仗徐御醫(yī),多吃點?!?/br> “你干嘛只給他夾菜,我也要?!毕淖友壮源椎恼f道。 秋珞雪聽完就從盤子中夾起一顆小的不能再小菜放到夏子炎面前,說道:“府中最近削減開吃,王爺您就少吃點吧?!?/br> 徐中航聽著這話差點就笑了出來,但王爺坐在他對面,他又不能明目張膽的笑,只能埋頭假裝吃飯,暗自里偷偷的笑。 從御花園向東南方向走,路過高大別致的殿宇,穿過長長的花石子甬路,就來到了飛霞宮。身穿淺藍(lán)色衣裙的宮女進(jìn)入宮門,直直到了主殿內(nèi)。進(jìn)去之后,就看到一身素衣的妙齡女子斜躺在美人靠上,那靠椅和她的身體線條結(jié)合的天衣無縫。 這女子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只是臉上帶著幾分憂愁和病態(tài),病若西子,說的就是她這般的人吧。 “娘娘,徐御醫(yī)奉皇上御命去往丞相府為丞相大人調(diào)理身子,近期都不會回宮了?!彼{(lán)裙宮女過來回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