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借我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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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記憶漸變清晰,那張白皙的面孔漸漸從我兒時的記憶浮現(xiàn)出來,藍(lán)暻白卻突然把我的肩膀推出窗外,騰升的恐懼感迫使我暫時放棄回憶,求生的本能令我抓住他的衣服。 “暻白你瘋了!快拉她回來!”那張熟悉的臉孔焦急地擠進(jìn)我視線里,他迫不及待地撞開藍(lán)暻白,把我從窗外抱回去。 “謝謝……”我余驚未散,抓著救命恩人的衣服直喘氣,看著這張白皙斯文的臉,我越發(fā)覺得面善,但就是叫不出他的名字。 “儲魚!是我呀!晉連凱!”救命恩人激動地晃著我叫道:“你怎么變矮了?” 矮?從十八歲出來工作到現(xiàn)在,我好歹也長了五厘米呀!不過——晉連凱這叁個字在我的記憶里本是跟“矮冬瓜”劃等號的,和眼前這個至少一米八的救命恩人似乎…… “是你長高了!”我愰然大悟,才想起八歲以前認(rèn)識的這個同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 晉連凱比我大兩歲,他十歲的時候被一對有錢的夫妻領(lǐng)養(yǎng)后,聽說出國了,后來一直沒有見面,沒想到他身體里竟有高個兒的基因,現(xiàn)在已經(jīng)…… “抱夠了沒有!”藍(lán)暻白突然一聲爆吼,嚷斷了我的思緒,他瞪著一對狼眸憤怒地打量著我們:“她是我們家的女傭!你沒有資格碰她!” 聽到“女傭”二字,我即刻像xiele氣的皮球,無力地垂下眼,輕輕推開久違的擁抱,不好意思與晉連凱對視。 這該死的古銅男一定要在我的朋友面前這樣貶低我才會心情舒shuangma?! 晉連凱乍聽說我的身份,也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調(diào)侃道:“暻白,別開玩笑了!從不近女色的你怎么可能叫女人到你家去工作呢?” “哼!要不是她摔壞了我們家一個七百萬的古董,我才不稀罕!”藍(lán)暻白雙手交叉在胸前,把理由說得冠冕堂皇,對于陷害我的那一段情節(jié)卻裝作完全失憶! “七百萬?”晉連凱挑眉看了我一眼,又轉(zhuǎn)向藍(lán)暻白:“這對你來說不算什么吧?你又何必呢?” “不是那樣的!是他陷害我的!”我躲到晉連凱身后向他澄清道:“我都沒做過得罪他的事,他就莫名其妙把我拉到他們家……” 藍(lán)暻白一見我找到靠山,即刻瞪起狼眼吼道:“女傭閉嘴!你想讓我叫警察抓你去坐牢嗎?” “他動不動就威脅說要叫警察……”我抱著救命恩人的手臂,可憐兮兮地指控道。 “儲魚別怕,我會幫你的?!睍x連凱低頭對我輕聲說道,這一句安慰瞬時令我如釋重負(fù)——我周儲魚煎熬了漫長的二十多個小時,就是為了等待有一個人對我說這句話,并將這句話付諸實踐! “那可不可以……請你借我七百萬?”我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我以后一定會努力拼命賺錢還給你的?!?/br> “別說借,就是……”晉連凱說著,欲伸手撫向我的長發(fā),但我從他微笑的眼眸里看到一只古銅色的手臂突然橫過來,下一秒我就感覺到失衡的身體疾速遠(yuǎn)離這個兒時的玩伴兼眼下的救命恩人。 藍(lán)暻白蠻橫地鉗住我的腰,霸道地宣布道:“我說過不準(zhǔn)碰我們家的女傭!你想找死嗎?” 晉連凱這時的臉色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既然儲魚是為了還七百萬而在你們家工作,若是我?guī)退€這筆債,她就不是你們家什么人了!她是我的朋友,不準(zhǔn)碰她的人是你!” “嗯嗯嗯!”我使勁點頭,對晉連凱維護(hù)我的話表示無限的贊同。 見我一掙扎,這匹壞心的狼在我耳邊大聲吼嚷道:“你這女傭什么時候?qū)W會見男人就開口要錢了?在我們家當(dāng)女傭不愁吃不愁穿有什么不好的?” 耳膜一陣陣地顫動令我下意識地想捂住耳朵,卻聽到晉連凱說出驚人之語:“暻白!儲魚還沒結(jié)婚,你怎么可以對她這么隨便?而且從你口中說出來的女傭怎么那么像2奶?” 2奶?!連他也這么覺得! 我羞恥地低下頭,頓覺無地自容,眼角的余光看到他伸手想把我從狼的懷中拉出去,藍(lán)暻白卻用另一只手橫過我的胸前環(huán)住我,把我整個人死死固定在他懷里。 盡管房間里有冷氣,但貼在我背后的那具健碩的男性軀體卻散發(fā)著無敵的熱量,令我全身燥熱,甚至臉皮都開始發(fā)燙了。 “要是羨慕的話,你也可以來當(dāng)男傭——我們家老五的專屬男傭!”藍(lán)暻白說著,嘴角露出陰險的笑意。 晉連凱似乎了解他所提到的老五,一下子臉色全變了,又?jǐn)[手又搖頭地后退。 “等等!不要走!你說過要幫我的……”我掙扎著呼喚晉連凱,他卻一邊道歉一邊退出房間。 偽娘醫(yī)生有那么強(qiáng)大的攻擊力嗎?難道從小在孤兒院一起長大這么重要的友誼也不足以抵消同性戀男醫(yī)生給他造成的恐懼? 看著晉連凱離開,我既失落又惱火,扭頭沖那個雙臂仍緊緊環(huán)住我的古銅男斥道:“你真夠惡心的!居然把藍(lán)暻曖搬出來嚇人!” “要說惡心,難道你見了男人就開口借錢的行為很體面嗎?”說著,藍(lán)暻白便松開我,嘲諷的話中似乎夾帶著慍怒。 “我就是不想呆在你們家當(dāng)傭人!任何可以擺脫你的方式我都會試!”這是我退到距離他五米外的搖搖椅之后才放膽說出來的話。 沒錯!除了一輩子呆在兇險的狼窩,欠任何人巨款都無所謂。 “你沒有想過會為此付出代價嗎?”他沉著臉走過來,抓住搖搖椅輕易一抬,便把椅子從我和他之間拿開,高大的身軀像一座不可翻越的高山威嚴(yán)地立在我跟前。 沒有了椅子的阻隔,我頓覺身陷險境,心臟也跟著不規(guī)律地狂跳起來——我害怕跟這個男人有身體接觸! “我……”莫名的情緒壓住了我的聲帶,我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只能雙腳定在原地惶恐地與他對視。 “你以為一個男人會無緣無故地借一個女人七百萬嗎?比起當(dāng)女傭,你沒有想過其他更嚴(yán)重的代價嗎?”他低頭俯視著我,幽暗的狼眸仿佛能射出兩把毒劍穿透我的心臟,但他自以為是的反問卻令我火冒叁丈。 我怒聲反問道:“代價嗎?既然你這么好心考慮到這個層次,為什么要陷害我摔碎古董?” 這個問題糾纏了我一整天,我一直沒能想明白事件發(fā)生的根源,他說過不是領(lǐng)帶的問題,席老頭子似乎也對我隱瞞了一些事,還有狼窩里其他狼對待我的態(tài)度,都詭異得令人說不出緣由。 “如果你……”藍(lán)暻白似乎終于決定要告訴我原因,但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zhèn)鱽怼?/br> 一個年輕的男性連門都沒敲就慌慌張張地跑進(jìn)來,喘著氣說道:“藍(lán)總,前臺……打電話說昆、昆少爺沖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