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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懷瑾忽然伸出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寧衍渾身下意識繃緊了一瞬,但很快又放松了下來。 寧懷瑾干燥溫?zé)岬氖终戚p輕地蓋在他眼前,遮住了殘余的日光。 這里像。寧懷瑾說。 寧衍怔愣了一瞬,才反應(yīng)過來寧懷瑾是在回答他的問題。 宮中留存的畫像只是薄薄的一張紙,比起真人來失真許多,寧衍看過幾次,雖然心里知道對方是他的母妃,卻總也提不起什么歸屬感來。 不過既然寧懷瑾說像,那就應(yīng)該是像的。 寧衍拉過寧懷瑾的手攥在手心里,問道:那我和母妃誰更好看? 說什么呢。寧懷瑾輕斥道:什么醋都能吃嗎?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 寧衍說完那句話,自己也覺得有些失言,可也來不及收回了。 他久違地被寧懷瑾訓(xùn)了一句,非但沒覺得不高興,反而還很是舒心,心滿意足地將寧懷瑾的手翻來覆去地在手里摩挲著,一會兒摸摸他手背上留下的傷疤,一會兒又將手指插進他指縫里與他十指交叉。 寧懷瑾被他膩歪得手心發(fā)癢,下意識想抽回手,誰知寧衍手勁卻大,愣是沒讓他躲。 三哥這件事斷斷續(xù)續(xù)拖了這么長時間,皇叔與我聚少離多,總是在外頭帶兵,現(xiàn)下塵埃落定,什么都不用cao心了。寧衍說:還是說,難不成仗一打完,皇叔就不愛跟我親近了? 寧懷瑾被他這毫不講理的指責(zé)震驚了,一時間竟沒說出話來。 而且這荒山野嶺的,寧衍說話也太膽大了,寧懷瑾下意識環(huán)視了一圈,生怕被旁人聽過去。 好在除了秦六之外,其他禁軍都離得甚遠,寧懷瑾這才松了口氣。 不管外頭是否安定,總之皇叔是回應(yīng)我的心意了,可不能反悔。寧衍說。 寧懷瑾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渾身上下哪里寫著反悔倆字了。 他正想說些什么洗一洗身上的冤屈,就聽寧衍繼續(xù)道:現(xiàn)下你我之間的阻礙已經(jīng)盡數(shù)沒了,等回京后,皇叔也可少許多顧慮。 寧懷瑾原本已到嘴邊的話頓時一停,表情也變得有些不自然。 寧衍不提,他還差點忘了,之后還有回京的事情。 雖說寧衍現(xiàn)在有了寧靖,看似是有了后,可世上之事總不都像寧衍想象得那樣簡單?;鼐┲笥谐迹凶谟H,身邊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他們,哪怕是暫時有了后嗣,也不代表寧衍就可以高枕無憂,以后肆意行事了。 古往今來,哪有一個皇帝膝下只有一子的。 先不說寧靖現(xiàn)在還小,資質(zhì)悟性不明,不知道能否擔(dān)當(dāng)江山大任。就是說句難聽的,小孩子難將養(yǎng),萬一之后出了什么事早夭了,寧衍今日的盤算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寧懷瑾之前雖回應(yīng)了寧衍的心意,也默許了他二人之間的親近,但許多事依舊并不像寧衍想得那樣樂觀。 寧衍看似閑聊,實則一直有意無意地瞥著他的表情,是以寧懷瑾剛一沉默,寧衍便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自在。 他心里微沉,很清楚寧懷瑾為何如此。 寧懷瑾還是在給自己留后路。 寧衍知道,他與寧懷瑾之間身份有別,又有名義上的叔侄輩分掛著,想要寧懷瑾真正放下所有顧慮跟他坦誠以待,那絕不是一日之功。 只是寧衍畢竟年紀(jì)尚輕,雖然理智上清楚,心里卻難免有些酸澀。 只是他到底將心思藏得很好,半分不悅也沒表現(xiàn)出來,反而握緊了寧懷瑾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半真半假地抱怨道:皇叔心里想什么呢? 啊沒什么。寧懷瑾回過神來,下意識敷衍道:只是忽然在想,安慶府剛拿下來,萬事都忙而已。何況馬上還要準(zhǔn)備回京的事宜,瑣事繁多,恐怕一時閑不下來。 先不回去。寧衍說。 嗯?寧懷瑾微怔,追問道:不回京? 嗯,先不回京城。寧衍說:咱們在安慶府再多等一陣,等到十月份再動身回京。至于理由就跟京城那邊說,安慶府賬目混亂,人情復(fù)雜,我要在此地多待一陣子,以了解情況。 安慶府這邊事情是多,封地的屬臣,稅收和賬目之類的,確實要細(xì)細(xì)梳理。寧懷瑾說:但這些東西可以拿回京城慢慢看,也不必守在安慶府解決。 至于寧錚的私產(chǎn)寧懷瑾說著忽然頓了頓,冷不丁想起了寧錚那片藥田,心里頓時發(fā)緊,想著這幾天該是抽出空來趕緊去那地方一趟,說不定還能找些剩余的藥拿回京城,好看看寧衍的寒毒能不能解。 是不能現(xiàn)在就回去。寧懷瑾神色微斂,說道:寧錚既然有心思盤算這么多年,府內(nèi)難保沒有關(guān)于寒毒的相關(guān)醫(yī)方,多留兩天,說不定還能找見些什么有用的方子。 什?寧衍完全不知道寧懷瑾怎么突然提起這個,反應(yīng)了一瞬才跟上他的思路,不由得好笑道:說什么呢,我不是說這個。 不是這個?這回?fù)Q成寧懷瑾疑惑了: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