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話嘮·帕克正拿著自己的頭套、頭毛凌亂的看過來，一臉受寵若驚。

    “嗷，你，你是在問我嗎？”

    巴頓：“……”

    他痛苦道：“……是的，就是問你。”

    已經(jīng)很久沒有專門被什么人招來“聊天”的小蜘蛛興奮無比，搓搓小手：

    “噢，那什么，斯特蘭奇博士什么時候回來是吧？我上次聽見班納博士和斯塔克先生在討論關(guān)于時間穿越的流速對比問題，覺得他們的結(jié)論非常合理，按照那枚阿戈摩托之眼的能力來看，有很大程度就是無論那邊的時間流速是多久，這邊都只是過了很短的一段時間，應(yīng)該不會超過一個星期，我覺得他們……”

    Balabala……

    在聽到“一個星期”這個相對準(zhǔn)確的回答之后巴頓就開始神游了，中途也不知道彼得·帕克同學(xué)說到了什么，無比興奮的手舞足蹈。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巴頓終于聽到了另一個重點。

    “……自從上次奇異博士莫名其妙出現(xiàn)之后斯塔克先生就決定做一個探測器，大概是檢測法力波動之類的，所以一旦奇異博士用法術(shù)出現(xiàn)，賈維斯就會發(fā)出……”

    “嘀，馬猴燒酒，嘀，馬猴燒酒，嘀，馬猴燒酒……”

    紅光閃爍，警報聲響徹了復(fù)仇者大廈頂層，但說話的這個聲音明顯不是賈維斯，而是賈維斯自己合成的其他人工電子音。

    巴頓：“………………”

    小蜘蛛：“對，就是這個、賈維斯他可能……”

    巴頓：賈維斯可能已經(jīng)羞恥得不想說了吧，還搞了個合成電子音來報道……

    能想出這種警報的肯定特么的是個天才！

    托尼·天才·斯塔克：“啊切！”

    ……

    使用時間轉(zhuǎn)換器時，使用者會感覺自己在很快地向后飛，眼前掠過各種模糊的云彩形狀，耳中有東西在猛敲，并且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而純粹的使用阿戈摩托之眼時，奧利凡德得承認(rèn)，奇異博士作為時間之石最恰當(dāng)?shù)闹魅?，發(fā)揮出了它最大的能力。

    查爾斯和瑞雯并沒有送她，隨著奇異博士回到21世紀(jì)的過程，有點類似于，從一扇門，走完一條很長很悠遠的路，但又確實是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就進了另一扇藏在簾子之后的門。

    金色的光圈消弭之后，站在風(fēng)聲呼嘯的復(fù)仇者大廈樓頂，身下和身前是無比空濛的、屬于曼哈頓的高空，車流來來往往，極高的高度帶來樓底隱隱約約、聽不大真切的人聲。

    她看見樓底森林綠色的遮陽傘，傘下有著——雖然她看不見，但她清楚的知道那下方有什么——有慕名而來的各地的人們，企圖在這舉世矚目的大樓下，能幸運窺得無論哪位復(fù)仇者的身影。

    奧利凡德覺得自己有些耳鳴了，那些喧囂離她非常遙遠，就好像這片曾經(jīng)生活過幾十年的時空，也離她遠去了很久。

    斯特蘭奇并沒有打斷她，懸浮斗篷掛在他背后很不安分，被他直接用手拍下去了。

    “我曾經(jīng)在這里……”

    奧利凡德突然開口，手指在下方比劃了一下——她手指指到的地方有一個類似平臺的空地。

    “留過一個標(biāo)志?！?/br>
    斯特蘭奇愣了一下，回想：“羽蛇的……那個？”

    他倒是從電視轉(zhuǎn)播上看見過那個孔雀藍色的標(biāo)記，還有那個轟動了政府的宣言，倒是沒想到是她發(fā)出的。

    旁邊的姑娘輕輕“嗯”了一聲。

    然后又補充道：“都像是上個世紀(jì)的事情了?！?/br>
    斯特蘭奇接不了話了。

    身后傳來一個熟悉又不熟悉的腳步聲，伴隨著一聲試探的“維基”，把奧利凡德的心思又扯了回來。

    “還有這一位也是上個世紀(jì)的。”斯特蘭奇也聽見了腳步，調(diào)侃，“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了關(guān)于過去的那些記憶?！?/br>
    關(guān)于那一個輪椅上的維多利亞·奧利凡德。

    ……

    “……維基?！?/br>
    聲音已達近處，奧利凡德微微偏過頭，就能看見金發(fā)青年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表情。

    那雙藍得像是布魯克林最晴朗的藍天一般的眼睛，略微閃躲又堅定的看向她。

    時隔多年，這張雖然經(jīng)歷了七十載歲月卻完全沒有變化的臉、和當(dāng)初帶著九頭蛇戰(zhàn)艦和滿艙彈藥墜入北冰洋時的青年的臉，重合在了一起。

    當(dāng)年奧利凡德自己說過的話，像是電影的背景音一般，在兩人的腦海中不約而同的響起來：

    “我不知道宇宙魔方會把我?guī)ツ睦铩?/br>
    “這是一場賭博，史蒂夫……”

    “也許命運會讓我活著，也許命運會讓你活著……”

    “我們?nèi)藭鼐鄣??！?/br>
    “再見，Cap?！?/br>
    ——他們?nèi)藭鼐鄣摹?/br>
    這個連奧利凡德自己、都沒有完全把握的保證，在七十余年之后的二十一世紀(jì)，掀起了帷幔的一角。

    黑發(fā)姑娘看著青年的眼光明亮又充斥著希望，當(dāng)年“無法營救同處一船的青梅”的悔恨曾經(jīng)給這雙眼睛留下深切的痛苦，她很高興那種痛苦可以在史蒂夫眼里淡去。

    “……這是第三次認(rèn)識你了，史蒂夫?！?/br>
    姑娘走過去，輕輕抱住了青年。

    第一次，是希芙·普林斯，第二次，是羽蛇的奧利凡德，第三次，是史蒂夫和巴基的維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