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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小夫郎他天生好命在線閱讀 - 第66頁

第66頁

    林錦松了口氣,兒夫郎中了合歡散,但是他兒子‘無能’,給寧郎用冷水解的合歡,這個(gè)事實(shí)叫他怎么好跟寧郎開口?

    “寂年風(fēng)寒,病的兇,還沒醒呢?!?/br>
    謝寧揪著心,“我去看看?!?/br>
    “你身子還軟,莫叫病過給了你……”

    謝寧根本聽不進(jìn)去,掀開褥子就要下床。

    林錦不得不提高了音量,“寧郎啊,聽話!”

    謝堯聽到,忙進(jìn)屋抱了弟弟,帶他去看周寂年。將謝寧放至周寂年床沿,謝堯才道:“你多喚喚他……”

    他是親眼見了周寂年進(jìn)入癲狂,沒有了求生的念頭,或許只有他弟弟能叫醒周寂年了。

    謝寧不明所以,看了眼哥哥,又低頭去看周寂年,周寂年唇色慘白,整個(gè)人臉上透著青。

    怎么會(huì)這樣?他昏迷了一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寂年!”謝寧伸手去覆在周寂年的手背上,觸手冰涼。

    謝寧慌亂,“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隨春娘子上女媧廟后,我和寂年趕去府城,半路上寂年發(fā)現(xiàn)春娘子有問題,他趕去女媧廟,我趕去春娘子家,之后……”

    “他一身煞氣來春娘子家附近找我,告知我你因春娘子下藥而死?!?/br>
    謝寧一聽到‘死’字,嚇得張著嘴,瞪著眼睛,像一只驚慌的小鹿。

    “春娘子給你下了迷藥和合歡散,但是寂年一觸碰你,你的皮膚就會(huì)被燙傷,他無法與你同房,你血管爆裂而死?!?/br>
    聞言謝堯撩起袖子看血管,他皮膚如正常人一般,那些交錯(cuò)的紅色血管消失了……

    “寂年與我蹲守春娘子家,一路尾隨,找到了朱大常別居。那朱大常和春娘子干了許多齷齪事,春娘子借口求子祈福帶女子去女媧廟,給人喝了混著迷藥和合歡散的水,供朱大常yin樂,兩個(gè)畜生!”

    “寂年使計(jì)讓那倆牲口互相殘殺,春娘子死于朱大常之手。這些你都只聽聽,旁人問你,你全說不知,知道嗎?”

    謝寧已經(jīng)震驚地不知說什么了,他萬萬沒有想到,他昏迷的這一天發(fā)生了這么多可怕的事情。寂年以為他死了?所以替他報(bào)完仇便沒了活下去的理由了嗎?

    謝寧用指尖撫摸自己的手臂,愣愣地點(diǎn)頭,突然對(duì)哥哥說:“哥,你去取個(gè)刀來?!?/br>
    “何用?”謝堯不解。

    “快去,我有分寸?!敝x寧催促。

    等謝堯拿了刀來,他接過來迅速在手臂上割了一個(gè)口子。

    謝堯嚇得立即奪刀,“你做什么?!”

    謝寧不回應(yīng),只是緊緊盯著傷口。

    “周寂年為了救你,把自己凍的風(fēng)寒,你一醒就這么作踐自己?且他只是風(fēng)寒嚴(yán)重些罷,你竟不想活了嗎!”

    謝寧把手遞到謝堯面上,兩人看著傷口已rou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謝堯吃驚地抓著弟弟的手臂觸摸,仿佛之前的傷口是他的幻覺,只有地上的一滴血跡讓他知道是真的!

    “我的魚毒解了……”謝寧喃喃自語。

    謝堯震驚不已,弟弟這愈合的速度匪夷所思。

    門外有腳步聲靠近,很快林錦端著藥進(jìn)來。

    “爹,我來喂?!敝x寧過去端了藥碗。

    林錦順勢(shì)松了手,“好,那我去把你的藥煎了?!闭f完就急急出門去灶房。

    謝寧割了手,藥碗里混著他的血液,被他端去喂給周寂年喝了下去。

    謝堯杵在房間自我消化了一會(huì)兒,沉聲叮囑:“謝寧,自愈之事不可告訴任何人,春娘子一事也全當(dāng)不知,聽見沒?”

    謝寧回頭,見哥哥一臉嚴(yán)肅,也不由得認(rèn)認(rèn)真真保證,“聽見了。”

    “不可兒戲,一定要記住了!我去一趟衙門,春娘子下藥一事總得交代一二?!敝x堯言罷匆匆出了門。

    看兒夫郎一直守著兒子,林錦去端了晚飯來給謝寧,海碗最上面臥著一個(gè)大大的雞腿。

    謝寧酸了鼻子,新婚夜那晚,周寂年也是端著一樣的碗,上面橫著一個(gè)大雞腿。

    ……

    縣衙里,縣太爺剛送走了謝堯,他已出嫁的女兒何慧就登門了。

    “你一婦道人家,這么晚還出門來,我女婿呢?”縣太爺嘴上說教,不過還是馬上讓女兒坐下,吩咐仆人拿吃的倒喝的。

    何慧坐下后,遣退了仆人,待屋里只有她和父親,才開口問:“春娘子真的死了?”

    “你就是為了這事?你一個(gè)女兒家,不許關(guān)心這些腌臜事!”縣太爺繼續(xù)說教女兒。

    “阿父,這事對(duì)女兒來說很重要!”何慧輕拍了下桌子,面上很是著急。

    縣太爺這才正視女兒,他女兒大家閨秀,何曾這般急切過?“是真死了,金釵刺頭,當(dāng)場(chǎng)斃命!你才又有了身孕,還念春娘子作甚?”

    “阿父!這案子不可再查下去了,再查下去,不僅是女兒,清水鎮(zhèn)不少婦女都再活不下去了!”

    縣太爺懵了,“胡說什么呢?你是我何家嫡女,就算是出了嫁,也還有阿父保護(hù)你?!?/br>
    “那春娘子死有余辜!阿父……”何慧撲跪下去,抱著父親的腿,眼淚潸潸,“女兒求您了,這案子就此了結(jié)吧!”

    縣太爺見女兒哭的如此傷心,也是不解,細(xì)細(xì)問來。

    何慧回想起半年前,渾身抖個(gè)不停,“家婆急著抱孫子,聞春娘子夢(mèng)女媧,送了那鼓鼓一荷包,才央著人帶女兒上廟求子,誰知女兒喝下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