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笑了笑，婉拒道：“哥譚和紐約的死亡率相差無幾。它沒你想的那么可怕啦！”

    “紐約死亡率高那是因為自殺的人多！哥譚能一樣么？哥譚是他殺?。　眴贪材劝T了癟嘴，“死都不能死自個兒手上，多憋屈？多不劃算？”

    “話不能這么說。他殺也就是一瞬間的事，你想想那些自殺的人，死之前哪個過得舒心痛快了？就拿我今天見到的病人來說，舒心痛快了能看心理醫(yī)生？”

    喬安娜很少聽哈莉主動提起她的工作。心理醫(yī)生都簽有保密協(xié)議，一般不能隨意向第三人透露病人的情況。但哈莉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喬安娜還是沒忍住，多問了句：“你病人怎么了？失戀？”

    “跟你一樣，工作壓力過大?！?/br>
    喬安娜聽完，忍不住“嗤”了一聲。

    還能有人比她工作壓力大？一個行政女職員被迫走上特工之路，還有比這更壓力山大的事兒？

    哈莉笑了笑，草草地解釋了一下：“項目開發(fā)受阻，也挺可憐的?！?/br>
    “項目開發(fā)？碼農(nóng)？開發(fā)軟件的？”

    哈莉移開了視線，露出為難的表情：“啊……不能再說下去啦?！?/br>
    喬安娜明白哈莉的意思，但也看出來哈莉今天診療的病人確實有一份很特別的工作，不然也不會讓哈莉忍不住在她面前提起這個話題。

    “不是開發(fā)軟件？難不成是搞核武器研究？”

    哈莉癟著最，慫了一下肩。

    這個動作，喬安娜太熟悉了，那就是她每次的猜測正中紅心后，哈莉會有的動作。

    考慮到哈莉確實不方便繼續(xù)說下去，喬安娜也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

    兩個姑娘又閑聊了一會兒哈莉在哥譚的生活。得知哈莉最近受托在給阿卡姆里的一個罪犯做心理評估和治療時，喬安娜又變身愛cao心的老媽子，反反復(fù)復(fù)囑咐哈莉一定要注意安全。搞得哈莉差點連甜點都沒吃下去。

    兩個姑娘吃過飯，正打算各回各家時，喬安娜的手機(jī)突然像瘋了一樣響個不停。電話鈴聲是特別設(shè)置過的，像是催命般令人心驚膽戰(zhàn)。會設(shè)置這樣的鈴聲，是因為來電人確實是個催命的。

    喬安娜仰著脖子，對著朦朧的天色長長地嘆了口氣。

    “上司？”

    喬安娜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接通了電話：“喂，領(lǐng)……”

    “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寇森在電話那頭低吼道，“你在托尼·斯塔克的家里么？”

    “呃……我這會兒在紐約城?！眴贪材让榱艘谎郾?，“不是已經(jīng)到了下班時間么？”

    “你，立刻去托尼·斯塔克的家里?？粗?！”

    “他要跑路？”

    “跑什么路！有人要對他不利。你快趕過去，讓他小心些。我安頓了佩普小姐后，立刻來和你匯合?！闭f完這話，寇森掛了電話。

    很明顯，寇森已然汪嘰了喬安娜也只是個臨時抓來的壯丁，壓根兒就上不了臺面，也沒法和邪惡勢力正面硬剛。

    喬安娜收起電話，大腦開始飛速地運(yùn)轉(zhuǎn)了起來。她不會與人搏斗，萬一去了托尼的別墅卻發(fā)現(xiàn)要和人打架，她豈不是妥妥地上去送一波人頭。眼下神盾局一時半會兒是不會給她派幫手的，如果他們能派出能打能抗的幫手也犯不著抓她這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壯丁了。要想平平安安地完成任務(wù)，果然還是只能靠她自己。

    喬安娜頭疼急了，她想到的，第一個能打能抗又肯出手幫忙的，就是史蒂夫·羅杰斯。但很顯然，這事兒不能麻煩他，讓他出手幫忙，無異于暴露她神盾局的工作背景。

    除了史蒂夫·羅杰斯，還有誰？

    喬安娜在腦子里飛速地過了一遍能幫上忙的人，最后將目標(biāo)鎖定在了朗姆洛的身上。他會不會出手幫忙，喬安娜心里不是很有譜，但是，他那一身腱子rou，喬安娜可早就瞧了個清清楚楚。

    抱著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的心理，喬安娜給朗姆洛打了個電話。

    正在排查喬安娜公寓里有沒有監(jiān)控設(shè)備的朗姆洛突然感到自己的手機(jī)在褲包里震動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瞧，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暴露了。身經(jīng)各種任務(wù)捶打過的朗姆洛很快穩(wěn)住了心態(tài)，語氣自然地接了電話：“喂？”

    “啊！布洛克，我是喬安娜?！?/br>
    “知道，有什么事兒么？”

    “你現(xiàn)在在哪兒？”喬安娜語氣焦急地問道。

    朗姆洛走到窗邊，看了看街上的情況，然后用和他嚴(yán)肅表情一點也不搭調(diào)的輕松語氣道：“在家啊，怎么了？”

    “那個……我有點兒事想麻煩你?？赡?，可能會觸碰法律邊線。你不一定要答應(yīng)我的。”

    朗姆洛挑起窗紗的手指頓住了，他思索了片刻后，問道：“什么樣的麻煩事？”

    “我有個朋友，有錢的朋友，他可能被歹徒盯上了，我要去他家里提醒他?！?/br>
    朗姆洛對喬安娜負(fù)責(zé)接洽托尼·斯塔克一事，多少有點耳聞。喬安娜這么一說，朗姆洛很快便明白了狀況。但他仍舊扮演著一個普通鄰居，用不解的語氣問道：“你不能直接給他打電話么？”

    “情況復(fù)雜。總之我現(xiàn)在得去他家一趟。而且，我不知道歹徒是不是已經(jīng)動身了，所以……”

    “我明白了。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去找你?！?/br>
    喬安娜愣了一下，隨即用感激的語氣將地址報給了朗姆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