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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瞧他這樣子,還跟孩童時一樣,嘟著嘴,有些還未褪盡的嬰兒肥:“你不愿意去?來年科考怎么辦?你如今已十六了,我可聽聞,你父親做主不考上舉子,就不給你兄弟二人聘妻呢!”說著看向余岳風求證。 余岳風是他們中年紀最大的,也是最好學肯吃苦的。他站起身,拍拍塵土:“欲做天子臣,不為有情天!” 梁錦也站起身來,對他作揖:“岳風好志向!我實在嘆服?!?/br> 余岳陽不似兄長有抱負,懶懶的朝后仰下去,手枕著頭,銜著根草:“我就不一樣了,只求一生富貴順遂,不求功名利祿?!备党梢恍Γ搽S他躺下:“你還小呢!男兒在世當有為,你難道不想功名在身,光宗耀祖?”說完歪著頭去看他。 “我們余家有岳風一人光宗耀祖就夠了!我就坐享其成罷,做一個世家紈绔挺好的!”余岳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眼睛被太陽晃得瞇起來,臉上張揚著不羈的笑。 魔怔似的,傅成抬起手,隔著點距離覆在他眼上,是要為他擋那陽光。 余岳陽怔了一下,也歪過頭來,與傅成臉對著臉。傅成的手還抬在余岳陽臉上,兩人對望著,看著彼此的眼睛,里面都有些遲疑和探究,褪下之后,是剩一絲游離不定的情愫。 一陣風過來,卷著余岳陽的發(fā)帶,搭到了傅成的臉上。余岳陽覺著好像有什么東西變化了,傾覆了他過去十六年的日子,以及對傅成的認知。 過去的傅成和今日的傅成重疊起來,成了一個嶄新的面孔,印在他的眼眸里,像拂柳的清風,吹得他心馳蕩漾。 梁錦和余岳風站著背對他們,什么也沒瞧見,也沒覺出身后靜默得有些奇怪。待回程時,梁錦再三徘徊后,還是讓東逞打前面轉了個彎兒,去了嶼樓。 他心里想,既然說了嶼樓的醋魚是最好吃的,定要讓人嘗嘗,否則豈非失信于人! 這可是前言不搭后語了。哪里來的“信”? 這廂傅成回了府,覺得胸內燒著一團火,幽幽的燒得他有些熱。在書房坐定了片刻,著人叫了小廝過來。 小廝金龍候了片刻,也不見他有什么吩咐。 傅成在書架上翻找了半晌,找出來一把折扇,扇面是王獻之的字,遞給金龍:“你拿去余府,交給余家大公子?!?/br> 金龍得了令就退下了,傅成又在椅上坐,嘴角擒著得意的笑。 余岳風得了扇子,夜幕時分就趕到了傅府,還是有些不相信:“岳陽心思單純,你可別是會錯了意。” “岳風,你知道我的,從不做無把握之事?!备党韶撌侄ⅲ粗绕饺绽锔@高大一些。 余岳風沉默半晌,輕嘆一聲:“就算如此,你又當如何?岳陽平日里雖放誕一些,可從未做過太過于離經叛道之事。”他懇切的問:“……難道不能像從前一樣,咱們幾人做這一世好友,他日各自娶妻,兒女成群,不好么?” “岳風,當日在鳳羽樓,你我可是說定了的?難不成你現(xiàn)下要反悔?”傅成輕扣著案:“這世上最難得的不過是有個相愛之人,既知他也有意,我怎能放手?” “……我不曾反悔……愿君好自為之!” 余岳風有些妥協(xié)了,前年鳳羽樓,他永世難忘。 那年梁錦聽說鳳羽樓新調來了一個很會唱小調的姑娘,迫不及待的就拉了他們去。 余岳陽還是第一次上青樓呢,心里畏縮得不得了。怕父親打他板子,又怕這里的姑娘要吃了他,可仍舊是架不住好奇來了!壯著膽子裝作是??偷臉幼?,大搖大擺的跟著梁錦上了樓,傅成在邊上鼓勵他:“別擔心,只是聽聽曲兒喝喝酒罷了?!贝钪募?,傅成又說:“一會兒你坐我旁邊,要是不喜歡,就扯扯我的袖口?!?/br> 余岳陽這才安心下來。 姑娘來了,往幾人邊上就坐。只有余岳陽,往傅成這邊縮瑟了一下,那時余岳陽還小,第一次與一個陌生姑娘挨得如此近。 傅成在幾人看不到的桌下,握了他的腕子,桌面上卻端起杯:“今日岳陽第一次淺嘗風月,我們當以此杯,慶賀岳陽長大成人!” “男兒正當風流時,岳陽,可別怕回家挨板子,都有這一遭,我第一次來的時候,我父親還罰我在家抄了三十遍《禮記》呢!”梁錦擺出過來人的樣子,安慰余岳陽。 余岳陽怕失了面子,猛端起酒杯去碰:“我有什么怕的!板子都挨慣了!”說完很是豪邁的一飲而盡。幾人隨即放聲大笑,可余岳陽心虛,要不是桌下底下傅成握著他的手,他只怕就要露怯。 姑娘們也是懂事的,又唱又舞,余岳陽很快就融入了,交杯換盞間早就掙脫了傅成的手。很快他就喝醉了,趴在桌上昏昏欲睡,梁錦斥退了姑娘們準備打道回府,和余岳風下樓小解,只留了傅成在樓上照看余岳陽。 四下無人,外面飄蕩著笙歌竹樂,傅成盯著余岳陽被桌面壓得擠出rou的臉,紅艷艷的嘴像顆熟透了的山楂,誘惑著人去咬一口。 傅成也沒過多思慮,埋下頭去,往他嘴上親了一口。余岳陽該是睡夢中有些感覺的,哼嘰了兩聲,傅成沒有克制住,又埋下去親他,把嘴停在他的唇上面,好一會兒才直起腰來。 一看,余岳風正站在廊上,驚詫的望著他!傅成也怔愣了一會兒,隨即收起心虛去望余岳風變幻莫測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