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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謬贊了,我那兒子自小就懂事,在家時就不讓人cao心。”何從撫客氣完,遙望于他,見他臉上神色有絲晦暗,并不是真心夸贊的樣子:“只是我那兒子終為男妻,我心疼他仕途永斷,時時想著補償他。” 傅尚書哪里不清楚?天天聽他那大夫人說起,那梁錦為了個男妻,居然連子嗣也不要,鬧得梁府上下不得安寧,也成了整個大京的后宅笑話,茶余話柄。 兩人假意恭維,但見一小斯來報傅成下學(xué)回來了,傅尚書便吩咐小斯:“讓他過來拜見何大人?!?/br> 沒一會兒傅成就過來了,站在廳上謙卑地拱手:“侄兒給何大人問安,侄兒才從書院回來,一身風(fēng)塵,望大人見諒?!?/br> 何從撫將兩眼頗為賞識的打量著他:“賢侄有心,萬萬不要客氣,我這廂先回去了?!彼酒饋恚瞪袝笆郑骸按笕四?,改日再來拜訪?!?/br> 他到底在下,傅尚書也只隨手招呼一個小斯:“送大人出去。” 何從撫剛走,傅成便坐于一側(cè),問他父親:“他今日來還是什么也沒說?” “呵,我量他也憋不了多久,才剛說了,是來予你說親的,將他那女兒說得比孟姜女還癡心,我沒答應(yīng)?!?/br> 聽著語氣不善,傅成便安了心:“父親隨口打發(fā)他就是了,倒不必為了這等小事兒犯難?!?/br> “說來也不是小事兒,到底是你的婚姻大事,”傅尚書將一封信插進書架上,轉(zhuǎn)頭過來驚覺地問:“你上年說婚姻大事要自己做主,未必已經(jīng)相中哪家的小姐?我可告訴你,現(xiàn)下我在朝中,已是鋒芒太露,你可要檢點言行,別叫人逮著了參我一本……” 傅成誠然一笑:“父親多心了,男女有別,就連雅集時亦是匆匆一瞥,我何曾有機會看上哪家小姐?不過是因相伴一生之人,兒子想找個合心的罷了。” 傅尚書聞之也笑,面色和軟下來,竟見幾分柔情:“你這話原也沒錯,想我和你母親,夫妻和睦至今,從未鬧過一次,這一生也算美滿和和,望你將來成親,也能如我們這般。你是男兒,向來最有胸襟,以后不管娶了誰家小姐,縱然嬌慣些,也當忍讓人家?guī)追?,這樣方可家宅安寧?!?/br> 這一廂父子酣談一番,闔家又至飯廳用飯去了,一家五口,連帶著未出閣的傅家小姐,堪稱和睦。 那邊何從撫方剛回了府,寬衣解帶,換上常服,喚了長子何長安過來。 滿府里,完全繼承了何從撫好皮囊的,當屬何長春。何須問下頜部分更像他娘親一些,俊朗的臉因那雙唇和下巴,更顯絲絲柔情,眉尾處一顆小痣,可堪神來之筆。 何長安相貌原本也好,眉眼亦有幾分隨何從撫,只是長期彎腰弓背,全然一副奴顏媚骨之相,叫人看著不舒服。 他自門口進來,還未到跟前,便深鞠一躬,臉上堆疊著貪婪的笑:“父親,可成了?” 何從撫掃他一眼,端起茶盞輕輕刮沫:“我只說了婚事,還沒說明傅成的私情?!?/br> “那傅大人必定是不答應(yīng)的,父親怎么不將傅成與那余岳陽通/jian之事告知于他?” “你懂什么?”何從撫睇了他藐視的一眼,眼見他那副奴才相直皺眉:“我若直言,那就是他們的家事,傅大人縱然不悅,也不一定要娶你小妹進門,我先略提一提,回頭等大京城流言紛飛,又有那梁錦做先例,誰家還敢把女兒嫁給他?” 何長安恍然大悟:“父親說得極是,憑我往那煙花之地走一遭,沒兩日此事就會滿城皆知了……” 到底何從撫比他謹慎,聞言默了片刻才說:“此事若真便好,若不真,你知道屆時追究起來,我恐怕有降職之險?!?/br> “怎么不真?那日在梁府,我和長君親眼所見!傅成同余家岳陽,兩人在一處假山后頭先是拉拉扯扯,我和長君覺察不對,便躲起來看,他倆竟然還親起嘴兒來,言語之間,恐怕早就將那床笫之事做下了!” “也罷,”一陣污言穢語聽得何從撫眉頭鎖得更深了:“你去辦罷,切勿讓人知道是你做的,日后結(jié)了親,我的仕途以及你兄弟幾人的仕途還都得靠傅家,梁家是靠不上了,你兄弟連過年都沒回來一趟,恐是受了那梁錦的攛掇……” 聽了這話,何長安將腰桿挺直,嗤之以鼻:“我看是小四蠱惑了梁錦罷?人梁錦頭先上門,哪次不是禮數(shù)周全?”他說著便咬牙切齒:“小四自到了梁府,咱們不僅沒沾上他的光,倒是不知怎么買通了長生那丫頭,栽贓嫁禍給我母親,叫父親生氣,如今父親氣已消了,還是將我母親放了罷?” 原是何長春拿了罪狀,只略透了一點兒試試何從撫的口風(fēng),誰料何從撫只叫許氏禁足,并未有其他處罰,何長春見此法行不通,又將余下罪狀收起來,以待來日。 何從撫是最懂權(quán)衡利弊之人,先暫且忍耐,待將何鳳兒發(fā)嫁后再打發(fā)了那潑婦,如今要放,他卻不想,寡著一張臉飲了口茶:“你母親做錯事,自然該罰,你不規(guī)勸她,反倒來求我?” 一見他冰涼的眼神,何長安便頹萎了:“兒子無時無刻不在規(guī)勸母親,只是將母親已緊閉月余了,想來已改過了,不信父親去看看她?” 何從撫沒有表示,只叫他下去。 人至中年,漸漸已沒有那些春花秋月的悵然情懷,可今日不知怎的?何從撫端坐在榻上,竟?jié)u漸憶起江子棠,那個風(fēng)華絕代的女子,貿(mào)貿(mào)然又出現(xiàn)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