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質(zhì)寵令、嫁給你叔(重生)、靈寵主婦Ⅰ/靈龜、夢里什么都有、黃粱客棧、我在七十年代努力成名醫(yī)、穿成炮灰配角的奶奶(快穿)、我是豆腐!不是渣!、將軍與女奴(1v1 h)、(NPH)最后的舞會
突然出聲嚇到了懷里的貓,它叫了一聲后,掙扎著從他懷中跳了下去。 秦瞿怕它亂跑打翻客廳里的擺設(shè),忙伸手去捉。 在將它從地上撈起來時,卻只覺手上小家伙抗拒得厲害。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手上便傳來兩道尖銳的疼痛。 秦瞿吃痛,松開手,奧利奧跳回地上,飛速跑向了陽臺。 梁枝剛好把最后一點花枝修剪完成,聽見動靜后轉(zhuǎn)身,便見著朝她跑來的奧利奧,和不遠(yuǎn)處捂著手,面色冷沉的秦瞿。 她蹙了下眉,頓覺大事不妙,把桶放下后大步走到秦瞿身邊,“怎么了?” 秦瞿抬起另一只手蓋住傷痕:“……被貓抓了,沒事,小傷。” 梁枝沒有被秦瞿安撫到,眉頭蹙得更深,“讓我看看?!?/br> 秦瞿拗不過她,于是把手背攤開給她看。 冷白的皮膚上青筋凸起,與血管方向截然不同的躺著兩根鮮紅的血印,甚至隱隱有一點滲血的感覺。 “……” 梁枝當(dāng)機立斷:“走,去醫(yī)院處理一下,順便打狂犬疫苗?!?/br> - 好在傷口不算深,處理起來也沒什么難度。 打好了針,樓層電梯人太多,梁枝干脆跟在秦瞿身邊,從醫(yī)院樓梯走下去。 樓梯倒是沒幾個人,梁枝于是慢悠悠地往下走,不忘叮囑秦瞿,“記得過來打第二針第三針,別忘記了。” “知道了?!鼻伥狞c點頭。 梁枝這才滿意地把手里的單子都還給秦瞿,而后想到什么,輕嘆一聲,“是我的問題,沒看好奧利奧。” “不是的?!?/br> 秦瞿把病歷單折了下,手垂在身側(cè),開口道,“是我非得去你家看看,才出的事?!?/br> 梁枝還是有點兒愧疚,“你手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話音在這時猝不及防被一陣吵鬧聲打斷。 “趁我不在你就偷偷去跟初小帆獻(xiàn)殷勤,應(yīng)晗我?guī)土四隳敲炊啵阋灰槹?!?/br> 梁枝“咦”了一聲,停下腳步,就看見有兩個人停在下層樓樓梯口,似乎在爭吵什么。 而且兩個都是熟面孔。 應(yīng)晗扯了墨鏡,一雙眼責(zé)怪地盯著面前的付羽然,“可是這次是你做事不小心,把我牽連進去的,得怪你自己???” 付羽然被拘留了半個月,剛被放出來,渾身上下的氣質(zhì)都蔫吧了不少,站在應(yīng)晗身邊,顯得憔悴很多。 她雙眼一瞪,嘲諷道:“什么叫牽連?那些被扒出來的事大多數(shù)都是你指使我做的吧?你別想裝無辜,我演藝路毀了,你也別想靠著討好初小帆洗白自己!” “我哪里想靠初小帆?”應(yīng)晗雙手抱臂,理直氣壯,“我也在努力為你爭取,讓她能原諒你啊,之前我給你提供機會,讓你圓夢,也沒虧欠你什么吧?” “對我好?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討好我是為了接近我哥,不是嗎?”付羽然指著她,說話聲音又尖了幾個度,“虧我還一直以為我哥其實對你特殊,你這戲演的真不錯啊,明明我哥根本對你沒好感,硬是能把我騙得團團轉(zhuǎn),拿你當(dāng)未來嫂子好生供著!” 被戳中痛點,應(yīng)晗面色一白,跺了下腳虛增氣勢:“你那不都是一廂情愿嗎?自己腦補的還怪我了?” “什么叫我一廂情愿??”付羽然質(zhì)問著,抬手就去抓應(yīng)晗的頭發(fā),咬著牙就要扇人耳光:“我讓你知道我這什么叫一廂情愿、一廂情愿!” 應(yīng)晗手里的墨鏡掉地上,也不肯示弱地揪住付羽然的頭發(fā),兩個人就這么廝打起來,動靜越發(fā)激烈,就連樓道口的防火門都被推動,發(fā)出嘎吱嘎吱地聲音。 直到有人發(fā)現(xiàn)后,找人過來拉架。 梁枝始終無動于衷,等著那邊的人上去解決。 圍觀一場好姐妹反目成仇的戲碼,當(dāng)年兩個人姐妹情深在她面前晃蕩的模樣還歷歷在目,她倚著欄桿平靜地望著,心里難免有些唏噓。 兩人被分開后仍不死心地掙扎著,罵聲也一刻不停。 壓根兒就沒人注意到一直在不遠(yuǎn)處看戲的梁枝和秦瞿二人。 梁枝被吵得耳朵發(fā)疼,不愿再在這個地方待著,于是低聲對秦瞿說,“上去坐電梯吧?!?/br> 秦瞿贊同:“嗯。” 梁枝沒想到秦瞿回答得那么干脆,順嘴問道:“你表妹你不管一下?” “不需要。”秦瞿情緒很冷,毫無感情地評價,“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承擔(dān),醫(yī)院里有人保證她的安全?!?/br> 梁枝點點頭,沒再說話,轉(zhuǎn)身抬步上樓。 走了兩步,她感覺背后有一道視線如芒刺一般扎著她不舒服,在轉(zhuǎn)角時回頭瞥了一眼,剛好與應(yīng)晗視線對上。 應(yīng)晗也是聽到了腳步聲才意識到樓梯間有人,狼狽得從混亂局面中抬頭,便剛好看見了梁枝與秦瞿的背影。 ——他們什么時候又勾搭上的? 慌張與怒意在剎那間盈滿胸腔,應(yīng)晗本就氣得頭昏腦漲,盯著梁枝背影的眼神也愈發(fā)兇狠。 但在兩人視線相交的一瞬間,她狠狠怔忪了一下。 曾經(jīng)她最為看不起,在暗地里打壓示威過無數(shù)次的女人,此刻站在比她高的臺階上,淡漠的眼神輕輕落在她身上,就連嘲諷似乎都顯得浪費。 身邊的男人,是她可望而不可即,費盡心思卻得不來一個回眸的終極目標(biāo)。 反觀她自己,渾身凌亂,頭皮和臉頰都火辣辣生疼,被人用一種極為狼狽的姿勢按住,毫無形象可言。 只是這樣簡單的對比,就已預(yù)示著她輸?shù)脧氐住?/br> 耳邊付羽然的聲音還在叫囂,“你不是說我哥對你是真愛嗎?勾引了那么多年還不如一個被你趕走的梁枝,怎么,還想繼續(xù)把我當(dāng)槍使?” “……” 應(yīng)晗不甘地張張嘴,卻什么也反駁不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秦瞿那么涼薄散漫的一個人,居然會對那個女人……動了真心。 第35章 . 燎原 “是我在單方面追她?!薄?/br> 剛才的事就如同一段與他們完全不相關(guān)的鬧劇, 兩人上了電梯后,默契地沒有再提起。 什么樣的選擇早就最后什么樣的結(jié)局,這一切都是她們的咎由自取。 梁枝是個不喜歡記仇的人,就算當(dāng)年付羽然那樣針對她, 她也從沒想過要主動做些什么報復(fù)回去。 就和曾經(jīng)葉青苑給她說過的“好人會有好報”一樣, 她一直相信善惡因果, 惡人自有惡人磨。 所以就算發(fā)生了剛才那樣的事, 也只不過當(dāng)時唏噓一陣,便將其淡淡揭過。 這些恩怨都與她生活無關(guān)。 改坐電梯后,秦瞿和梁枝在負(fù)一樓的電梯間分道揚鑣。 原本秦瞿想要送她,被她婉拒。 “秦總,我還要去其他地方處理一點事情, ”她看了眼剛才收到的新消息,搖搖頭,“我就送你到這里,先上去打車了?” 語氣又和之前一樣客客氣氣的,稍微疏遠(yuǎn)地保持距離。 秦瞿微哽,像是剛準(zhǔn)備伸出去的手半路上被一道無形的墻阻隔那般稍感憋屈。 “要去哪里, 我可以送你?!彼遄昧艘幌?,自以為有道理地說, “醫(yī)院門口車難打,而且比較貴?!?/br> “離得很遠(yuǎn)?!绷褐θ允蔷芙^得堅定,“秦總應(yīng)該很忙吧?就不打擾了?!?/br> 秦瞿本想脫口而出的“不忙”, 最后又被她一個淺淡的眼神堵了回去。 仔細(xì)想想,他的確有些忙。 這幾天為了關(guān)注梁枝的動向,確實忽略了一些工作,雖然他很想一直跟在她身邊, 但正事無法耽誤。 最終他只能妥協(xié):“那你注意安全?!?/br> 梁枝“嗯”了聲,便轉(zhuǎn)身離開。 望著梁枝的背影被電梯的厚重鐵門再一次遮擋,秦瞿朝著車停的位置走去。 剛開車出地下停車場,他便接到了一通電話。 由于沒戴耳機,他打開車載多媒體,接通了電話。 順時,楊牧河的聲音在車?yán)锏莫M小空間內(nèi)回響。 “老秦,今天輪到我做東,晚上華悅城聚一聚,來捧個場嗎?” 自離婚后,秦瞿參加這類酒局的次數(shù)多了不少,此前楊牧河是不敢多找秦瞿的,這兩年習(xí)慣了,便每次都不忘問上一嘴。 秦瞿專心開車,只淡淡回:“不了,最近忙。” “哦這樣啊,也行,知道你工作狂,以后有空再說。”楊牧河很自然地便接受了這個回應(yīng),但沒掛電話,仗著隔著電話線秦瞿打不到他,忍不住多八卦兩句,“誒,你之前不是跟我說梁枝回來了嗎?怎么樣,還準(zhǔn)備追不?” “……” 秦瞿喉結(jié)滾動了下,沒說話,但也沒有掛斷電話。 待到在一個紅燈前停下,他才道:“現(xiàn)在暫時是朋友關(guān)系?!?/br> “朋友?”楊牧河微訝,“你們兩個能和平相處了?” “……算吧?!鼻伥目戳搜鄞巴猓凵癫蛔杂X地飄忽了下。 楊牧河愣了愣,隨后道:“嘶……聽你這語氣,好像還是想把她重新追回來啊?” 秦瞿沒否認(rèn)。 “那以后呢?你是不是打算就這么一直當(dāng)朋友守在她身邊了?她又是什么態(tài)度?” 秦瞿眼神凝了凝,“等她什么時候愿意接受我,再說別的。” “……” 楊牧河的語氣一下子變得語重心長:“老秦,說真的,你這樣等,估計等到地老天荒人家都不一定接受你?!?/br> “你看之前老四不也看上了個姑娘嗎?就是這么個迂回戰(zhàn)術(shù),本想從朋友關(guān)系慢慢轉(zhuǎn)正,結(jié)果眼睜睜看著人姑娘有了男朋友,然后結(jié)婚了,問題是那姑娘還真的以為他們只是朋友?!?/br> “老秦,你不跟人家說你想重新追回她,到頭來她也許真的覺得你就只是想放下恩怨和她做朋友,你舍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