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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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該是嗚咽的哭泣,此時發(fā)出一陣笑聲,有些莫名的滑稽,卻在整間牢獄中透著凄慘的悲涼。 大約把這件事說出來后,他也明白了為何,陛下非要置他于死地。 隨著他的動作,牽動身上的傷疤,血腥氣愈發(fā)濃重。 黑衣人的心底也升起一股莫名的涼意,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李承運(yùn)呢?和當(dāng)年的事情,有何關(guān)系?” “李承運(yùn)……不知道?!备档麻]上雙眼,任由自己的哭笑的回聲在牢獄中漸歇,隨之而來的是譏諷,“我只知……此事不久過后,他的官運(yùn)也亨通了?!?/br> 又是良久的沉默,黑衣人一聲嘆息,輕道,“多謝你了,保家衛(wèi)國的安南將軍?!闭Z畢,他轉(zhuǎn)身要走,卻又忽然頓住腳步,用火折子點亮了桌上的油燈。 那是天明之前最后的一盞油燈了,除卻明日能灼了眼的太陽,他生命中最后的明亮,竟是這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給的。 黑衣人一邊轉(zhuǎn)身離去,一邊徐徐輕喃道,“今當(dāng)赴死,且以此燭,懷糾過往,告慰亡靈。” 隨著最后一個字落,黑衣人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牢獄上方,一名男子身著玄色錦裳坐在房頂上,望著皎潔的明月深深閉上了眼,他眼角的晶瑩被涼風(fēng)吹落,在俊朗的側(cè)顏劃出淺淡的濕痕。 他的腰間系了一顆普通的石頭,上面刻有兩字:文卓。 他輕輕地勾起一抹笑,猛地睜眼,語氣是說不盡的冷嘲熱諷,“且以此燭,告慰亡靈……你拿命去告慰吧。” 如被丹青手不慎潑多了墨,他的眸子深得邪氣四溢。 而在傅德被關(guān)押的牢獄隔壁,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接過身旁侍衛(wèi)遞來的茶,抿過一口后便隨意放在桌上,轉(zhuǎn)而用折扇敲了一下掌心,沉吟了片刻后,起身離去。 兩名侍衛(wèi)急忙跟上。 一直到出了死牢,其中一名侍衛(wèi)才沉聲皺眉道,“太子爺,錦閣主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陽奉yin違!背著您派人夜闖天牢,還隨意許諾去救死犯的妻女,倘若不是您今日早有預(yù)料來這一趟,錦閣主這是打算連您都瞞過去了!” 青崖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墨竹怕是個傻子吧,沒看見太子爺心情正好著呢么。沒看見太子爺又找著理由去找錦閣主麻煩了么。沒看見太子爺又有由頭跟錦閣主算賬了么。 圍獵刺殺布防不力的事情都不和錦閣主計較,還會計較她隱瞞了這些? 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侍衛(wèi),這點兒眼力勁都沒有。 君漓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眸中卻分明溢出了笑意,“的確是好大的膽子,瞞著父皇也就算了,竟敢瞞我?!?/br> 墨竹:“……”太子爺您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他這廂說完,君漓忽然腳步一頓,駐了足,轉(zhuǎn)身朝房頂看去。 那里空無一人。 他沒有片刻猶豫,低聲吩咐道,“追上去,我在天樞閣等你們?!?/br> 青崖腳下一個趔趄,心說太子爺您后面那句才是重點吧。 *** 一天之內(nèi)被太子爺看望兩次,錦笙覺得心情很沉重,連帶著胸前的傷口也一并隱隱作痛。 她剛從三七那里聽完了今晚夜訪天牢的收獲,正趴在桌上畫多年前傅客卿一家遇害事件和圍獵刺殺事件的人物關(guān)系圖,想著能不能將兩件事從義父的角度聯(lián)系起來,這邊剛畫完,就迎來了一臉意味深長的君漓。 顧勰曾形容自己每次被君漓用這種眼神看著的時候,心里就如同被貓爪子撓,一方面是心里yǎngyǎng,概因好奇他的企圖,另一方面是擔(dān)心下一刻貓爪變得鋒利,猛地將他劃拉出血。 此時此刻,錦笙就有這種感覺。 她坐在桌案后面,君漓就坐在桌案前面,手肘撐著桌面瞧她,一言不發(fā),偶爾露出一種令人匪夷所思而又毛骨悚然的神情,她看得心里害怕,干脆就低頭寫字。 所謂敵不動我不動,做主子的都沒發(fā)話,錦笙自然也就閉口不言,只是那一手好字終究是受了太子爺?shù)挠绊?,寫得歪歪扭扭?/br> 她不禁覺得,如今自己和太子爺相處的氣氛是愈發(fā)詭異了。 終于,錦笙敗下陣來,比耐心的話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