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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個窮兇惡極的組織出現(xiàn)在橫濱,為什么不提早將之擊潰呢? 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中不是最好的辦法嗎? 雖然心中有種種的疑問, 但基于首領(lǐng)的命令,織田作之助只能被動接受。 ...... “太宰, 這次還由你制定擊殺安德烈的計劃嗎?” 我是帶著試探提出的問題, 為了探求真相, 我準(zhǔn)備了很久,還暫時支開了織田作之助。 接下來就是獨屬于我們二人的談心時刻。 “好喲?!碧字握Z氣輕快的答應(yīng)下來。 “答應(yīng)的這么爽快,都不像是太宰君了啊。” 這段時間太宰治實在是太過反常了, 就連我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被下了降頭。 “吶,太宰,你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沒有哦?!?/br> 鑒于太宰治的油鹽不進, 我只好采取最直接的方式, 打直球。 “看到太宰君如此聽話的樣子,真是讓我有些欣慰啊, 畢竟太宰君的能力已經(jīng)成長到可以和我相媲美的程度了,即使是身為首領(lǐng)的我,也無比的忌憚太宰君呢?!?/br> “唔?作為刺殺了先代首領(lǐng)上位的森先生, 也終于開始害怕自己會重蹈覆轍了嗎?” 太宰治有些意外森先生竟然會直接說出忌憚某人這樣的話,尤其這人還是他的學(xué)生兼下屬。 要知道,差不多兩年前的那時候, 森先生還在嘲諷太宰治一天到晚的胡思亂想, 并且相當(dāng)自信自己不會被任何人拉下來。 “是啊, 最近總是在重復(fù)的做著一個你暗中設(shè)計了我的死亡, 偽造了我的遺言篡位首領(lǐng)的噩夢。辛辛苦苦打造出來的江山, 就這樣拱手讓人了, 讓我有些不快呢。” 太宰治神色微動,仔仔細(xì)細(xì)的聽我講話。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經(jīng)常做一個夢,就是再怎么自信,我也不由得承認(rèn)自己是真的很忌憚太宰君。” “醬......森先生覺得我會篡位嗎?”太宰治垂下眼眸,里面醞釀著漆黑無比的情緒。 夢嗎? 真巧呢。 “嘛,如果說太宰治還是之前那副陰陽怪氣的模樣,也許我真的會這么覺得,但是織田君的存在讓我對太宰君刮目相看了。” “太宰君,你,也是一個人?!?/br> 對于太宰治,我給出了一個相當(dāng)高的評價,在橫濱,很多人都覺得太宰治不是人,是不該存在于世上的魔鬼、怪物。 收起了眼底陰暗的情緒,太宰治一臉受傷的表情捂著自己的胸口: “森先生居然從來都沒有把我當(dāng)人看過嗎?” “那是當(dāng)然,畢竟人是群居動物嘛?!蔽艺f的有理有據(jù),“但是太宰君似乎一直都在遠(yuǎn)離群體,抗拒融入人群,就像一個幽魂一樣,飄蕩在世間?!?/br> “再說了,太宰君對于自己不也是這樣的定義嗎?”我發(fā)出了靈魂的反問。 “何以見得?”太宰治歪著頭問。 “如果說異能是一個人靈魂的表現(xiàn)形式的話,你的人間失格不就能夠很好的詮釋你內(nèi)心深處對于自己的定義嗎?” 獨屬于太宰治《人間失格》的某些內(nèi)心獨白被我血淋淋的撕開。 “失去了做人的資格?!?/br> “生而為人,感到抱歉。” “一生盡是可恥之事?!?/br> “膽小鬼,連幸福都會害怕?!?/br> “雖然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但是社會一直把你當(dāng)做怪物。” “......” 太宰治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怪異,內(nèi)心深處的某些想法被我一一說中,對太宰治來說不亞于公開處刑,最后太宰治喘著粗氣,冷汗淋漓,不得不制止我。 “閉嘴!” 紫紅色的方瞳染上了墨色,暈染開來后,與太宰治往日里淡漠無情的鳶色眼眸極其的相似。 我像是享受起了將太宰治的內(nèi)心剖開,硬生生的將他那如同棉花般柔軟的內(nèi)心從既堅硬又帶著利刺和毒素的胸腔中挖出來的樂趣,為此而低聲輕笑起來。 “哈哈哈......” 太宰治抹了一把臉上不知何時布滿的細(xì)密汗珠,眨了眨被汗水打濕的睫毛,眼中甚少的出現(xiàn)了名為害怕的神色。 連死亡都不會讓太宰治害怕,卻在森先生的一番話下有種恐懼到了極點的情緒。 這份恐懼來源于語言化作的手術(shù)刀剖開胸腔露出來的柔弱內(nèi)心。 他一直死死的捂著沒有和任何人說過的秘密就這么毫不留情的暴露在了森先生面前。 該說不愧是森先生嗎?cao縱人心的手段即使是他也望塵莫及。 那番話,簡直就像是站在上帝的角度在對太宰治剖白一樣。 太宰治敗下陣來,聲色怏怏不樂,“森先生,你有什么要問的就問吧。” 如果這是一場戰(zhàn)爭,那么太宰治就是丟盔棄甲,全軍覆沒,主動投降了。 作為勝利者的我,是不會客氣的。 “告訴我,你是不是有織田作之助死亡的記憶?” 太宰治的表情瞬間僵硬,良久,他才出聲。 “有那么......明顯嗎?” “不明顯嗎?” 我翻了一個白眼,太宰治這兩個月的舉動就好像是溺水之人努力的抓住身邊的一根浮木,那幅掙扎著想要抓住織田作之助的模樣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織田作之助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