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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護(hù)隱私,參與這次拍攝的工作人員只有三個。 準(zhǔn)備就位后,林師一聲令下,開拍了。 冬夜。 寧舟被余津牽著,輔一進(jìn)屋關(guān)上門,便被余津轉(zhuǎn)身擁進(jìn)懷里。 余津肩寬腿長,愛人被他抱在懷里,即使穿著厚厚的外套,也顯得格外嬌小。 余津平時總是忙于工作,到這時才終于騰出時間來陪自己的愛人,他啄吻著愛人的柔軟的頭發(fā),聲音低沉好聽,“抱歉,平時因為工作總是沒有太多時間陪你?!?/br> 寧舟臉上笑著,卻沒說什么,只回抱住余津精瘦的腰。 余津眸子微垂,見他將自己摟得有些緊,便溫柔地問他,“冷嗎?寶貝?!?/br> 這一聲寶貝讓寧舟表情微滯,隨即臉上多了幾分憂傷,但余津看不到,只感覺到懷里的人搖了搖頭。 突然,他聽到懷里的人輕聲道:“我們做吧?!?/br> 余津稍微松開懷里的人,寧舟長得很漂亮,余津幾乎是在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被驚艷到了,也愛上了,即使已經(jīng)過了那么多年,可現(xiàn)在就這么看著,寧舟還是那么漂亮,那么的引人注目。 余津在寧舟眼角處的那顆不太明顯的痣上落下一個很輕的吻,隨即沿著他的眼睫一直吻至眼角,再到額心,最后在他額上親了一口,說:“好?!?/br> 這聲“好”,差點讓寧舟酥了半個身子,床事上,他一直對余津沒什么抵抗力。 余津舍不得他冷,將他打橫抱起,放進(jìn)了被子里,自己也覆上去,才開始脫他的外套。 純白色的羽絨服被放到了旁邊的凳子上。 寧舟羽絨服的里面,穿的是一件駝色的毛衣,余津怕他冷,沒把他的毛衣也脫了,就這樣開始細(xì)吻起他的臉頰。 沒多久,余津吻著寧舟,從被子里伸出一條手臂,將寧舟的褲子也放到和羽絨服一起。 因為顧忌著在外面,寧舟咬著嘴唇。 像是久久才能見一次面的戀愛,他們愛著彼此,需要著彼此。 原本應(yīng)該是這樣的,可一半的時候,寧舟卻突然摟住自己愛人寬闊的肩,啞著聲音,說:“余津,我們分手吧?!?/br> 在余津的所有記憶中,愛人的聲音都是甜美的,可唯獨(dú)現(xiàn)在,這聲音卻像是一把利刃,深深插進(jìn)了他的心臟,毫不留情的剜著他的心。 他親吻著愛人的脖頸,可頸上那個牙印似的淤青卻在提醒著他,這是他已知的事實。 可即使他早已做好心理準(zhǔn)備,但此時還是又被傷了一遍。 他想照著那個牙印再次狠狠的咬下去,他恨不得就這樣干脆和愛人融為一體,但最終理智制止了他,他愛這個人,太愛這個人了,以至于連傷他都不忍心。 可他又是如此的知曉愛人的脾氣。 即使知道不可能,但他還是說出了口,“不要,分不了?!?/br> 寧舟捧住余津的臉,余津的眼圈變得有些通紅,寧舟吻了他的眼睛,然后對他說:“這是最后一次了,余津,我不愛你了,我很感謝你陪我一起度過的那些美好的時光,我會一直記得,可也只是記得,你可以把我想成是個壞人,因為我確實很壞,我是個自私的人,你想我等你事業(yè)有成,我可以等,也可以陪你等,但在那之前,我們都沒意識到一個問題……我們很可能,等著等著,就把感情等淡了?!?/br> 余津埋在愛人頸窩里,像是在祈求,“寶貝,我很愛你?!?/br> 寧舟摟著他的后頸,眼角含著淚,聲音卻帶著幾絲疏遠(yuǎn),“我曾經(jīng)也很愛你,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愛了。” 他曾經(jīng)也是愛余津的,甚至可以為了他拋棄一切,可時間把一切都沖淡了,即使他此時決定了要離開,卻還是會因為再見不到余津而難過,但他很清楚,這并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長時間相處之后留下的慣性。 對一個人依賴和留念的慣性。 戲外,隨著戲即將進(jìn)行到結(jié)尾,林師的表情從最開始的緊繃逐漸變得稍微放松下來。很好,只要就這樣繼續(xù)這樣保持下去。 戲內(nèi),余津沒有說話,卻將愛人擁得更緊。 寧舟呼著熱氣,問他:“余津,其實你……在我開口前……就已經(jīng)知道對不對?” 寧舟不傻,兩天在余津在他脖子上留下這個牙印的時候,他就猜到余津已經(jīng)察覺了。 汗水自余津的下巴滴落,可他自始至終說不出那個“對”字。 寧舟已經(jīng)從余津的眼神里看穿了一切,他摸著余津前額的發(fā),笑著說:“也是,你那么聰明,怎么可能……沒有察覺到?” 這句臺詞的說法應(yīng)該是“也是,你那么聰明,怎么可能察覺不到?”,可扮演寧舟的謝言在說到一半的時候,卻不太明顯的卡殼了一下。 顧瞻最先察覺出了異樣,不只是臺詞,謝言的身體剛才似乎也僵了一下,趁著這會兒沒有臺詞,嘴巴貼到他的耳旁,小聲的問:“你怎么回事?” 林師只以為是謝言的臨場發(fā)揮,他對謝言的表演功底一向很自信,所以并不覺得意外。 但林師并知道,謝言真的出意外了。 謝言用放在被子里的那只手用力抓住顧瞻的手臂,“顧瞻,出問題,出大問題了?!?/br> 顧瞻看著謝言本就泛著潮紅的臉頰變得愈來愈紅。 謝言顫著聲:“我信息素……快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