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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龍之介回頭,皺眉,“你什么時候開始這么稱呼他了?” 芥川銀抬頭,猶豫的解釋,“那個,之前太宰哥哥回家的時候和我說的,約定了等他回來之后,要叫他哥哥的,因為覺得太宰哥哥回不來了,所以我答應(yīng)了?!?/br> 芥川龍之介皺眉片刻,到底不好破壞銀和別人的約定,只好忍了,“不要在我的面前這么叫他,其余的,你隨意吧?!?/br> 太宰治微微笑著,看著面前的芥川龍之介,像是剛剛想到一般,得意的開口,“對啦,芥川芥川,你一周后有空嗎?我要拜師啦,超正式那種,你要不要來?” 芥川龍之介看著太宰治,臉上的表情越發(fā)的疑惑,“那天我應(yīng)該是在上學(xué)吧,應(yīng)該沒有時間。怎么了?” 太宰治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對著芥川龍之介扯著自己的嘴角做了個鬼臉,“你猜~~~~” 芥川龍之介安靜的看著他片刻,轉(zhuǎn)身,“無聊。晶子姐,你要做飯嗎我?guī)湍恪!?/br> 與謝野晶子猶豫的看了一眼太宰治,點了點頭。 片刻之后,廚房之中傳來了芥川龍之介憤怒的咆哮聲。 “太宰……?。。。?!” 久違的,太宰治再次享受到了芥川龍之介拳頭的滋味。 與謝野晶子皺眉給他傷痕熱敷的時候,忍不住開口,“你逗芥川做什么?” 太宰治瞇著眼睛,“雖然他是老師第一個認可的學(xué)生沒錯……可是他沒有正式拜師呀,你說,這以后,芥川是不是該叫我?guī)熜至耍空f起來就好生氣,明明我年齡比較大吧?而且老師明明更在乎我,為什么他才是第一個被老師收做徒弟的人??!” 與謝野晶子給他熱敷的手停止了下來。片刻之后,用力的一推太宰治的額頭,“你還是就這么疼著吧。” ============= 三日后。 福澤諭吉皺眉,緩緩踏入了森鷗外約他過來的破敗別館。 足有三層的別館本來精致而華麗,但是擂缽街出現(xiàn)之后,因為憂心地基問題,原本的主人連忙搬走,只剩下了一個空殼,雖然完好,卻也在三年的風(fēng)吹雨打之中變得宛如都市傳說中的可怖鬼樓一般。 為什么是這里?福澤諭吉忍不住想。 他穿著前兩天森鷗外送來的西裝,腰帶上則是按森鷗外的意思特地帶上的刀。 雖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既然人都已經(jīng)來了,刀一并帶來也無所謂。 不過,之前明明那么鄭重其事,又為什么選了這樣的一個地方? 如果不希望有人看到的話,完全可以去他之前的診所,那邊人少不說,看得到的人也不會隨意亂說,是再好也不過的地方了。 可這里…… 些微的灰塵從頭頂落下,福澤諭吉的耳朵動了一下。 他并未有過多的動作,頭頂上已經(jīng)落下了一個身影,凜凜的寒光便向著他的頭頂而去。 原本站在原地的福澤諭吉并不抬頭,而是毫不猶豫的拔出了自己的刀。 凌厲的刀鋒劃過冰冷的弧形,換做尋常人是必然無法躲過。 不過下來的人顯然并非尋常。 他手上的刀與福澤諭吉的對了一下,不過一個瞬間,借著這相對的一點力道,他已經(jīng)在半空之中翻了個身,輕巧的落在了一邊的地面上。 福澤諭吉轉(zhuǎn)過身,看到來人,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森醫(yī)生,你這是做什么?” 森鷗外指尖的手術(shù)刀指著福澤諭吉,“喜歡我給你買的西裝嗎?” “還好……不過為什么要在這里談話?” “自然是因為我準(zhǔn)備在這里和你來一場啊,福澤閣下?!?/br> 森鷗外調(diào)整了下姿勢,讓自己和福澤諭吉面對面的站著。 今天他穿了一身淺蔥色的和服,是之前帶著中原中也去買東西時穿過的那一身。 “我今天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先打一架吧?!?/br> 福澤諭吉收起了自己的刀,“你該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我并不想和你打,森醫(yī)生?!?/br> 森鷗外微笑著,“那么,我因為那天的事情感覺到了冒犯,如何?” 福澤諭吉點頭,“既然這樣的話,我道歉?!?/br> 森鷗外幾乎要被福澤諭吉噎住,表情也從之前的狂氣變得微妙了些許,“你這樣,倒是讓我之前的話說不出了?!?/br> 福澤諭吉面色坦然,“有話直說即可,在我的面前,森醫(yī)生無需隱藏自身,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br> 森鷗外點頭,“這樣……果然還是先打一場好了?!?/br> 說完,他的腳尖抵在地面上用力的一蹬,整個人就瞬息間沖到了福澤諭吉的面前。 福澤諭吉揮刀后退,可速度顯然是比起向前的森鷗外要慢些。 森鷗外的手術(shù)刀,已經(jīng)幾乎貼到他的面前。 福澤諭吉深深的吸了口氣,他的刀抵住了森鷗外的手術(shù)刀鋒,在森鷗外不得不停止的瞬間,刀鋒猛地上揚。 手術(shù)刀與刀鋒相抵,為了保證鋒利度而放棄了厚度的手術(shù)刀應(yīng)聲折斷,而森鷗外的動作卻沒有停止的打算,繼續(xù)著自己向前的動作。 幸虧福澤諭吉的刀上揚的足夠及時,否則,他的胸口大約已經(jīng)多出了一個血洞。 不過在他抬手的瞬間,胸口空門大開,森鷗外已經(jīng)在這瞬間,貼在了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