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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沒有辦法去容忍他們和他的不同之處。 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時川河也會被江晟逗樂,陳非夜拋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梗和冷笑話的時候他也會去聽。 易意有時候來了興趣要跟他學(xué)古典舞,他也愿意去教,有時候還會跟易意爭辯兩句街舞牛批還是芭蕾牛批。 還有付司做的家常小菜他也很喜歡吃,天地良心,日月可鑒,就因?yàn)楦端具@一手廚藝,時川河每天都不得不開一下跑步機(jī)多走點(diǎn)路以此維持自己的身材。 在國外時時川河總是會有點(diǎn)想家。 雖然國外那套兩室一廳的名字寫的是他的,但是時川河會更想念家里的大房子。 想念他mama每天的碎碎念,想念他爸爸無時無刻都在響的手機(jī)。 還有偶爾會回家的大哥和二哥,以及別墅里的阿姨和廚師。 但現(xiàn)在在這里,他在宿舍住了快三個月了,一點(diǎn)也不覺得沒意思。 可能是江晟真的很吵吧。 時川河面無表情的想。 吵得他都忘記了想家。 空姐在廣播里提示手機(jī)關(guān)機(jī),他們都掏出了手機(jī)摁住電源。 只有時川河沒動。 關(guān)與月坐在時川河對面,忍不住感慨:“阿河還是這樣,每次還沒登機(jī)就先關(guān)機(jī)了?!?/br> “反正沒人找我?!睍r川河換了袋草莓味的吃:“我也沒有要通知的人?!?/br> 有也坐在了他身邊。 等飛機(jī)起飛后,時川河就拉下了遮光板。 他喝了口水漱口,果斷的眼一閉就準(zhǔn)備睡覺了。 雖然紅城到海城只需要兩個半小時都不到,但只要超過半小時,時川河就會用來睡覺。 葉延瞥了他一眼,見他仰的端端正正的,絲毫沒有想要借用一下男朋友肩膀的意思,頓感遺憾。 但到底這一次其他人都在,他也不好說什么,只能摸出了記事本去寫那首還沒有完成的歌。 開頭的歌詞就是那句他在《驚魂一笑》錄制完后從酒店出發(fā)去機(jī)場的路上寫下的“你像從窗縫中偷溜進(jìn)來的月光/恰好落在了我心上”。 這幾天他想到了就寫,中間也有一些修修改改,后來也多了幾句別的—— 【像從窗縫中偷溜進(jìn)來的月光 你恰好落在了我心上 想把你往心里藏 不讓他人去妄想 把視線和笑容都給我 我只為你一個人而唱】 現(xiàn)在葉延在這上面再添了幾句—— 【什么時候能需要我 不想做騎士或王子 因?yàn)槲抑滥闶莐ing 不如讓我化身成惡龍 鋪滿金幣與寶藏等你踏入這座山洞 成為鎖住你我的鐵籠】 葉延寫的很慢,一筆一劃落的也很慢。 他心里像是有什么情緒真正一點(diǎn)點(diǎn)醞釀,那是他從小藏到大的劣根。 是他衣冠楚楚背后的臟.亂。 當(dāng)初在書店,《天才在左瘋子在右》這本書第一眼就吸引了他。 并不是因?yàn)樗闹卸?,也不是他幻想自己?yīng)該要有什么不一樣。 而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鑒于天才和瘋子中間。 完全源于他對自己所有物的瘋執(zhí)占有欲。 就在葉延覺得自己的情緒快要一發(fā)不可收拾,準(zhǔn)備起身去洗把冷水臉時,他的肩膀忽然一沉。 葉延頓了一下,側(cè)目看去,就見時川河不知道什么時候一點(diǎn)點(diǎn)滑落,整個人都傾倒在了他這邊。 他挨的很近,落在他肩膀上的腦袋離他的脖子也很近。 微弱的呼吸輕輕掠過他的頸側(cè),像是一陣輕柔的風(fēng),將他所有的燥意徹底撫平。 他知道時川河是無意的。 這小孩雖然生理鐘準(zhǔn)的好像有點(diǎn)可怕,但其實(shí)睡眠還挺深。 上一次跟他一起坐飛機(jī),他就感受到了時川河是那種不容易被鬧醒的人。 只是上一次時川河可能潛意識記著,所以最后腦袋抵上了另一邊,也沒倒在他這。 這一次…… 葉延捏著手里的記事本,呼吸都不由得微微放輕了點(diǎn)。 他到底還是沒忍住勾了勾唇。 在鐵籠后補(bǔ)了句—— 【可你也是我不想鎖住的山川 是我想要溫柔親吻的天河 是我心上的那抹月光】 . 他們下了飛機(jī)后直接去酒店先放行李。 因?yàn)樽隽藟?,時川河在飛機(jī)還沒落地前就先醒來了。 他也不知道對面的關(guān)與月和陳非夜有沒有看見他靠著葉延睡著了,反正沒人問,他就當(dāng)做沒有人知道。 畢竟他和葉延也只是現(xiàn)在不打算公布,以后肯定還是會跟人提他們在一起了的事的。 他們放好行李后換了身方便行動的衣服,就直接前往小破站的基地,去舞臺參加第一次不帶妝彩排,明天白天才是帶妝彩排。 這次的直播邀請到了不少明星,如果排下來算的話,Ln7是資歷最淺的。 偶像里面,除了他們還有一個男團(tuán),名叫FS,是前年出道的團(tuán)隊(duì),參加了不少綜藝和舞臺,剛出道的時候還有點(diǎn)熱度,但近年來越來越少聽到他們的消息了。 小破站的綜藝是選秀類,主要還是邀請愛豆打流量,雖然FS開始走下坡路了,但鐵粉不少,會被邀請很正常。 至于Ln7會被邀請的理由就更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