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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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尊主:“誰還有異議,便隨我去云之巔見天道,讓天道給你們個(gè)說法,如何?” 眾人立刻伏地,不敢再說。 云尊主懶得和他們周旋,放下這句話后見無人說話,手指輕輕在扶手上一敲。 “走吧。” 修士猶豫再三,魚貫而出。 云尊主揉著眉心,坐在云椅上半晌,等到察覺到靈舫順利落下九州后,才不著痕跡松了一口氣,起身去了云之巔。 云之巔是離天道最近之地,整個(gè)云中州除了云尊主敢上去,無人能抵擋那強(qiáng)勢(shì)的威壓。 云尊主面無表情踩著云梯上了云之巔。 一望無際的云海之上,層層疊疊的云沒有半分動(dòng)靜,仿佛被凝固了時(shí)間。 在云尊主榻上云之巔的那一剎那,云海瞬間翻涌如潮水,一波波朝著他洶涌撲來。 那來自天道的威懾能將無數(shù)大能修士壓得匍匐跪地,但對(duì)云尊主來說卻像是被微風(fēng)輕拂而過,帶起他雪白的衣擺。 “你越界了?!?/br> 有一道分不清楚男女老少的聲音幽幽從云海上空響起,帶著不可忽視的冷意和怒氣。 “嗯?!痹谱鹬麟S意屈指掐訣,一旁的云化為舒適的云椅,他端坐其中,漫不經(jīng)心道,“的確是越界了?!?/br> 他這副姿態(tài)完全就是“我越界了,你奈我何?”,沒有絲毫想要請(qǐng)罪或者懺悔的模樣。 天道沉默了一下:“你難道就不怕受責(zé)罰?” 云尊主似乎冷笑了一聲,只是那張臉上常年都是冷意,根本看不出來絲毫端倪。 “什么責(zé)罰,將我噤聲半年?” 天道:“……” 天道似乎還想在說什么,云尊主就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 “夠了,九州三毒猖獗千年,我不信你就沒有想過解決的法子?!痹谱鹬髅寄块g全是冷意,“我替你解決了此事,你怎么反倒過來還要責(zé)怪我?” 天道沉默半晌,道:“你解決的法子,難道不是為了你的私心?” 云尊主竟然也不反駁,微微一頷首,直接承認(rèn)了。 “的確如此,我就是私心。如何?” 天道:“……” 天道看起來似乎想要降雷劈他,云海一陣劇烈翻涌,好一會(huì)才徹底平息。 云尊主見天道半天都沒吭聲,手指支著下頜,冷淡道:“問完了?我能走了?” 天道:“……” 天道一聲不吭地走了。 周圍翻涌的云海再次凝固,云尊主冷哼了一聲,從云椅上起身,慢條斯理順著云梯往下走。 片刻后,云尊主發(fā)現(xiàn)自己又被噤聲了。 云尊主:“……” *** 相重鏡和顧從絮一起下了九州,那從云中州降下來的靈脈順著落川之路直接匯入地脈,將落川都蔓延到了三毒秘境。 那是地脈的本源所在之地。 靈舫慢悠悠順著新開辟的落川路直接到了落地后的秘境。 秘境落地后,同靈樹和周邊融合,廢墟已經(jīng)被清理了大半,離遠(yuǎn)了看隱約瞧到上面有正在走動(dòng)的人。 落川之路直接通到了秘境的后山,完美匯入地下的地脈。 顧從絮將相重鏡從靈舫上抱下來。 相重鏡落地時(shí)還踉蹌了一下,被顧從絮一把扶穩(wěn)了。 秘境中似乎有送葬閣的人正在忙活,宋有秋正彎著腰忙活,瞧見相重鏡過來,連忙一蹦而起,歡喜道:“劍尊!” 相重鏡點(diǎn)頭應(yīng)下,慢條斯理走上前,正要寒暄就瞧見宋有秋滿手污泥,正在將地面上散亂的骸骨往旁邊的棺材里裝。 這一幕有些熟悉,讓相重鏡微怔了好一會(huì),才遲疑道:“你在做什么?” 宋有秋脆生生道:“在幫這些人收斂骸骨啊?!?/br> 相重鏡沉默了許久,突然輕輕笑了:“好,我?guī)湍?。?/br> 宋有秋連忙道:“不必勞煩劍尊了,您既然將此處交由我們來建,哪能臟了您的手啊?!?/br> 相重鏡看著他的眼神全是溫柔,笑道:“方才秘境落下來時(shí),有沒有傷到?” “沒有沒有?!彼斡星镆贿吺諗亢」且贿厯u頭,“就是被嚇了一跳,沒傷著?!?/br> 相重鏡這才放下心來。 之前相重鏡曾將當(dāng)年宗門的大致圖紙畫給了宋有秋,相重鏡抬頭草草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宋有秋竟然將宗門的模樣還原了個(gè)七七八八。 宋有秋見相重鏡滿臉都是驚嘆,也歡喜得很:“劍尊的住處玲瓏墟已經(jīng)在重新建了,用不了一個(gè)月就能建好,劍尊若是沒去處,可以先去無盡樓住一住?!?/br> 相重鏡道:“我要先去尋危弦?!?/br> 宋有秋道:“還是先別了,曲宗主已經(jīng)閉關(guān)許久了,現(xiàn)在九州諸事皆由易掌門執(zhí)掌?!?/br> “閉關(guān)?”相重鏡皺眉,“為何閉關(guān)?” 宋有秋想了想:“曲宗主這些年因抵抗火毒,修為一直沒怎么精進(jìn),火毒拔除后還要穩(wěn)固穩(wěn)固修為?!?/br> 相重鏡這才放下心來。 “對(duì)了。”宋有秋道,“劍尊一直都沒同我說,您的宗門名喚什么,我好給您做石匾。” 這個(gè)問題問得相重鏡一愣,同一旁的顧從絮對(duì)視,想了想,道:“就喚玉絮宗吧?!?/br> 宋有秋不知道相重鏡還有個(gè)“云玉舟”的名字,還以為喚“玉絮”是因?yàn)橄矚g雪,也沒多想,顛顛跑過去繼續(xù)收斂骸骨了。 但知曉一切的顧從絮卻眼睛都亮了,握著相重鏡的手腕,眸子彎彎,小聲道:“我很喜歡這個(gè)名字。” 相重鏡被看出來心思,干咳一聲勉強(qiáng)保持鎮(zhèn)定,道:“以后這里就是我們的家了,你喜歡什么就同我說,我給你布置?!?/br> 顧從絮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他:“我喜歡你?!?/br> 相重鏡哭笑不得:“我是說……” “你隨便給我個(gè)山洞我都能盤,不挑?!鳖檹男醮驍嗨脑挘影l(fā)光,“只要有你。” 相重鏡身經(jīng)百戰(zhàn),竟然被他這句話說得臉微微一紅。 他悶咳一聲,正要去勾顧從絮的手。 就在這時(shí),瓊廿一猛地化為人形冒了出來,眼睛亮晶晶地盯著相重鏡,歡天喜地道:“主人!主人我的賭坊要開在哪兒?!” 相重鏡的手猛地被抱住。 一剎那,顧從絮的眼神看起來像是要把這把劍給活吞了。 瓊廿一一門心思只想要賭坊,迫切地拽著相重鏡的手晃來晃去,眼巴巴地看著他,模樣煞是可憐。 相重鏡無奈至極,只好道:“你隨便選?!?/br> 瓊廿一根本沒注意到顧從絮越來越冷的眼神,還在說:“那以后咱這里還有人來不?來得人多不多?” “我宗門舊址幾乎趕得上一座小城池的大小,等建好后會(huì)放人進(jìn)來,大開宗門。”相重鏡想了想,“或許我還會(huì)收幾個(gè)徒弟帶帶?” 瓊廿一高興得不得了:“好好好,人多了好啊?!?/br> 這樣就能賭盡興了。 瓊廿一美滋滋地跑出去玩了。 相重鏡還在那思考,到時(shí)候到底要不要開宗門收徒,畢竟整個(gè)玉絮宗只有他兩人,也著實(shí)冷清。 他正想著,顧從絮突然一把扣住了相重鏡的手腕,龍瞳微微收縮,不滿地盯著他。 相重鏡道:“怎么了?” “不收徒?!鳖檹男醪桓吲d地瞪他,“你若想收徒,就先收我好了,我字還不會(huì)認(rèn),劍也不會(huì)握,有很多東西要你教的。” 相重鏡差點(diǎn)笑出來:“這你也要吃醋?” 顧從絮嘀咕:“反正我不想太多人分走你的注意力。” 滿秋狹宋有秋和曲危弦已經(jīng)足夠多了,顧從絮怕分著分著,自己在相重鏡心中就沒有位置了。 相重鏡忍著笑逗他:“多大了啊真龍大人,怎么還和孩子一樣?” 顧從絮不吭聲。 相重鏡只好哄他:“真龍大人要不要去我識(shí)海里看一看燈啊?” 這招果然有用,顧從絮一聽立刻不生悶氣了,歡喜地看著相重鏡,樂顛顛地用神識(shí)進(jìn)入了相重鏡的識(shí)海中。 龍紋燈亮得幾乎刺眼,若是放在外面,方圓數(shù)里都能瞧見那亮瞎人眼的龍紋燈。 顧從絮抱著燈依依不舍地看了好久,半天才將神識(shí)從相重鏡識(shí)海里出來。 徹底不生氣了,甚至還想雙修。 宋有秋熱火朝天地建新的玉絮宗,相重鏡和顧從絮只好前去無盡樓落腳。 滿秋狹依然熱衷打扮相重鏡,瞧見他回來歡喜不已,道:“我這個(gè)月讓人做了許多新衣裳,等會(huì)你試試給我瞧瞧,不滿意的我再讓人給你改?!?/br> 相重鏡早就習(xí)慣了他的臭毛病,跟著他去看了看那堆成小山的紅衣,隨意瞥了幾眼后,意有所指道:“還差一件。” “嗯?”滿秋狹幾乎將整個(gè)九州所有款式的衣衫都做了,聞言十分詫異,“哪件?” 相重鏡一笑:“合籍的婚服?!?/br> 滿秋狹:“……” 滿秋狹愣了許久,才詫異道:“你們真的要合籍了?!” 相重鏡笑著點(diǎn)頭:“等到玉絮宗建好后我們就會(huì)合籍?!?/br> 滿秋狹也替他高興,道:“好啊好啊,我馬上讓人給你做婚服,合籍之禮也要讓人早些準(zhǔn)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