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正在納悶中張小龍,沒有等待陳四的宣戰(zhàn),卻等來了魏丹丹的電話。電話對面,弱弱的童音中,有些著絲絲的憂愁。 “壞人,聽說你當官了,好玩嗎?” 張小龍摸摸鼻子,看著滿桌子的公文,如果沒有任瓊幫忙,他絕對做不完的。 “不怎么好玩?!睆埿↓垖嵲拰嵳f,他問道:“小河豚,你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嗎?你又不打電話給人家,等我長大變成大美人,你會后悔的壞人?!蔽旱ささ臍夤墓牡恼f著。 這個小丫頭,十五歲生日剛過,不在張小龍的守備范圍內(nèi),張小龍不是變態(tài)叔叔,也不敢觸犯法律。 “壞人,你有在聽我說話嗎?”魏丹丹委屈的問。 “我有在聽。”張小龍放下手中的文件,說:“如果義幫跟雷人幫開戰(zhàn),我會幫你,但義幫必須打頭陣?!?/br> 魏丹丹沒想到張小龍會這么說,她打電話來,就是相求張小龍幫忙的。 不久前,魏丹丹剛得到消息,陳四聯(lián)合了臺灣的三合會、日本的山口組、韓國的奔雷幫、俄羅斯的遠東兄弟會、克人幫的薩克、黑龍江的徐保鈞,準備一鼓作氣打垮義幫,逼義幫交出新4號配方。 這些敵人如果聯(lián)合在一起,義幫不會有一絲的勝算,所以魏丹丹才會尋找盟友。 魏丹丹耳邊還清晰的回蕩著一個蒼老的聲音,他說:“金娃娃,我已經(jīng)控制不住三合會內(nèi)的新人了,替我向楊總說聲抱歉?!?/br> 這個蒼老的聲音屬于蔣總統(tǒng),一個老jian巨猾,卑鄙無恥的老狐貍。 就好像二戰(zhàn)期間的歐洲銀行家,同時向戰(zhàn)爭雙方貸款一樣。老狐貍蔣總統(tǒng)同時向兩邊賣好,不管誰贏,他都不吃虧。 魏丹丹咬了咬牙把實話都說了,然后問道:“壞人,你真的會幫我嗎?” “這消息是誰告訴你的?!睆埿↓垱]有馬上回答。 “是三合會的蔣會長,他說,他老了,已經(jīng)控制不要組織內(nèi)的新人了?!?/br> “這種話你也相信?!睆埿↓埵遣幌嘈?。 魏丹丹苦笑著說:“信不信又能怎樣,不信,他們也會打過來?!?/br> 張小龍說:“我可以保證幫你對付陳四,就算沒有這事,我也準備跟陳四開戰(zhàn),至于其他人,到時候在說吧。我的龍?zhí)眠€太小?!?/br> “壞人,謝謝?!?/br> 魏丹丹掛了電話,張小龍卻拿著電話怔了一會,事態(tài)的發(fā)展變化太大,他必須多了解一下情況,張小龍沒有放下電話,而是分別給趙曉曉和王小飛打了電話,讓他們通過各自的渠道了解情況。 張小龍要知道的只有一點,這么多組織合作,他們的心齊不齊。 很快趙曉曉就發(fā)回了信息,三合會和山口組不合,雷人幫和奔雷幫不合,俄羅斯遠東兄弟會和徐保鈞不合。 其中三合會和山口組的矛盾,還是因為張小龍的關系,張小龍抓了盛倉,生產(chǎn)假信用卡偷運到日本謀利。 這本來是山口組的財源之一,當然不甘心被奪走,山口組幾次要求三合會派人把盛倉要回來,三合會都不答應,所以雙方產(chǎn)生了巨大的矛盾。 其余兩對組織的矛盾,則是因為他們離的太近,不可能避免的產(chǎn)生了利益沖突。 這些組織名為合作,可實際上數(shù)股勢力在背后都是暗濤洶涌,龍爭虎斗,只要有機會,都不會介意在盟友背后捅一刀。 如果義幫公開新4號配方,這個聯(lián)盟將不攻自破,但義幫恐怕不會輕易放棄新4號。 提到新4號,趙曉曉笑著說:“上次我們拍賣的假清單,是被韓國奔雷幫的人買走的,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察覺配方是假的了,正在滿世界尋找拍賣發(fā)起人?!?/br> 真是一群卡b,張小龍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便說道:“曉曉,你準備一個不會被追蹤到的網(wǎng)絡地址,我最近要發(fā)布一些消息出去。” “沒問題?!彪娔X活,趙曉曉最拿手了。 “盛倉最近還老實吧。”張小龍難得關心一下日本勞工。 趙曉曉笑道:“那是相當?shù)摹!?/br> 掛了電話,張小龍把筆一丟,再也沒心思辦公了,他麻利的穿上衣服,離開辦公室,出門看到任瓊在看一個小冊子。 “看什么呢?”張小龍走過去看了眼。 任瓊說:“農(nóng)應時送來的,說是別墅的效果圖,讓我問問你喜歡什么樣的,我看你在打電話,就先看看了?!?/br> 張小龍搖頭道:“這個我不懂,還是你們選吧。選好了我出錢?!?/br> “如果我們意見不統(tǒng)一呢?”任瓊小心的問。 張小龍笑道:“我們有三處宅基地,可以蓋三樣別墅。” “可是,我們有四個人。”任瓊頑皮的笑著,想看張小龍為難。 現(xiàn)在跟張小龍住在a市的女人有四個,任瓊、空寧、蘇青和丁芳露,他都快成yy小說里的種馬男主角了。 最初張小龍也不適應,可時間久了,也大咧咧的適應了。 都說男人心大,張小龍的確很博愛,他說道:“那就在賣一處宅基地,反正哥現(xiàn)在有錢。” 任瓊嬌嗔道:“瞧把你能耐的。” “我本來就能耐?!?/br> 張小龍說完公開早退離開縣政府,他在縣里官最大,誰敢過問他去那里。 開車一路到了賽車場的工地,這里正在修建外圍的觀眾席,所用的材料只是廉價的鋼管和型材,有的鋼管上面還有窟窿,絕對都是便宜貨。張小龍計劃,先修建一些簡易的觀眾席,把賽車場運營起來,在慢慢的進行改建。 一步到位費用太高,也不值得,萬一賽車場運營不好咋辦。 張小龍把車停下,馬上就有人迎了上來,正是秦安,這小子拍完電影之后,就跟著劇組到處搞宣傳,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風光無限的小明星了。 “房東哥,好久不見。” 張小龍踹了他一腳說道:“臭小子,回a市怎么不打個電話給我?!?/br> “我是從燕京開車過來的,半路手機沒電了,我也才剛到一會,正準備給您打電話,您就來了?!鼻匕仓钢h處一輛粘著一成灰塵的六輪悍馬h2,獻寶似的說:“房東哥,我就是開著她來的,這一路跑過來,老過癮了?!?/br> 張小龍這才注意到這輛加長五點八米渾身漆黑的幫然大物。 “cao,nb?!?/br> 第177章 綁架(第一更) 沿海公路賽車場,還沒有定名,除了賽道之外,外圍設施還在建設中。雖然還沒有建好,還是吸引了很多游客和發(fā)燒友,特別是新電影預告片中的場景,有很多馮導和范蓉兒的影迷跑來參觀。 附近的海水浴場,冬天是沒有游客光顧的,在往年這個時候,沿海公路邊的酒店,基本都處于停業(yè)狀態(tài)。今年的情況有所不同,因為新建賽車的關系,每天來參觀的人也有近萬人,這些賽車發(fā)燒友,大多開著車,比來洗海水浴的游客闊綽很多,雖然人數(shù)會少一點,酒店的收入?yún)s一點都不少。 賽車場已經(jīng)成了沿海公路旅游業(yè)新的經(jīng)濟增長點。 空中飄舞著細細的雪花,更增加了發(fā)燒友們的熱情。 賽車場臨時休息區(qū),人山人海,停車位一位難求,想要進場跑一圈,都要提前預約。 為了留住游客的心,張小龍不惜血本,在外圍搭了大片的棉帳篷,還雇傭了許多服務人員,保證讓每一個游客感到賓至如歸。 秦安開來的黑色改裝加長悍馬h2,如坦克般停在職員停車區(qū),吸引了無數(shù)的眼球。 到這里玩的大部分人都是汽車發(fā)燒友,一個個的愛車如命,見到如此極品的悍馬h2都湊過來品頭論足。 很多發(fā)燒友站在車前合影,留作以后的與朋友之間的談資。 秦安的虛榮心得到了無比的滿足。 張小龍走過去,看了眼車牌,是燕京的牌照。他圍著車走了一圈,可以肯定,現(xiàn)在的秦安買不起這玩意。 “小秦,這車從借來的,給力?!睆埿↓堃彩菒圮囍?,看到這么威猛的車,心里十分的喜歡。 “我在燕京認識一個影迷,她借給我的?!鼻匕残Φ煤莒t腆,可能有jian情。 “這車多少錢?不便宜吧!” “我朋友說,買車花了二百萬,后來又花了三百萬的改裝費,全都是頂級配置。”秦安樂呵呵的,嘴角都快咧帶耳朵根了。 他開車一路從燕京到a市,出盡了風頭,每到一地都成為重點關注目標,極大地滿足了小秦的虛榮心。 秦安說道:“房東哥,我把車開回來,就是想請您也體驗一下,這機會可難得??!” “我要是看上了,你朋友會出讓給我嗎?”張小龍笑問,他是很喜歡這輛車。 秦安排著胸脯說:“沒問題?!?/br> “等會我才試車?!睆埿↓埾蛩闹芸戳丝矗瑔柕溃骸翱諏幠??你來時看到你嫂子嗎?” 張小龍已經(jīng)來了一會,按理說空寧會過來才對,這半天竟然沒看到人。 秦安也疑惑的看看四周,說道:“我來時還看見嫂子來著,是不是到工地去檢查工作了?!?/br> 就在不遠的地方,工人們正在用鋼管和型材搭建觀眾席,電焊火花不停的閃動著和準許游人進入的臨時休息區(qū),只隔了一道矮小的木墻。 張小龍突然有些擔心空寧,便向工地的入口處走去,秦安交代馬仔看好車,也跟著張小龍走了過去。 越接近工地,噪音越大,吵的叫人聽不清聲音,即使相隔只有一兩米,也得大喊才能聽到對方的聲音。 負責這個工程的工頭是農(nóng)應時的一個表弟,具體什么名字,張小龍可記不住。 看見大老板過來,工頭急忙拎著兩個嶄新的安全帽迎了出來。 “老板您來了?!惫ゎ^的嗓門很大, “看到空寧經(jīng)理了嗎?”張小龍大聲的問道,工地的噪音實在大了些。 工頭指著里面說:“空經(jīng)理剛進去檢查,還沒出來呢?!?/br> “有人跟著嗎?”張小龍大聲問,聲音小根本聽不清楚, “有六個兄弟跟著,說要檢查一下工程質(zhì)量,空經(jīng)理說保證游客安全是第一位的,讓我們盡量保證工程質(zhì)量?!惫ゎ^嗓門也放大了些,怕張小龍聽不見。 “保證工程質(zhì)量是第一位的?!睆埿↓堻c點頭,將來賽車場要指望游客吃飯,保證游客安全,就是保住自己飯碗。 張小龍接過兩個安全帽,把其中一個丟給秦安,跟工頭說:“找個人,帶我去找空經(jīng)理,怎么這么長時間還不出來啊!” 工頭點頭大聲說:“老板我?guī)グ??!?/br> 工頭親自領著張小龍進入工地,現(xiàn)場干活的工人紛紛讓路,他們不認識張小龍,可見工頭對張小龍的態(tài)度謙卑,就知道這不是一般人。 現(xiàn)場的工人衣服很厚實,可是安全帽卻單薄了一些,許多工人用手巾墊在帽子里面垂下來護著耳朵,看起來像電視劇里的日本兵,一個個凍的臉通紅。 張小龍走到一個工人身邊,大聲問道:“這天氣冷不冷?!?/br> 工人愣了下,憨厚的說:“不冷,下雪的時候沒風,好多了。” 在賽車場做工一天有兩百元,冷一點工人們也忍得住。 張小龍仰頭看看天,頭頂?shù)男弯撘呀?jīng)鋪好,還沒有在上面鋪設網(wǎng)板,可以看到灰蒙蒙的天空,與飄落的潔白雪花。 以前在賽車場干活的都是姚先的手下,勞改了兩個月后大部分人都散了,只有極少數(shù)吃苦耐勞的留了下來。這也是張小龍的意思,不能吃苦的就不用,省的養(yǎng)一群吃閑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