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春花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慢騰騰地說:“太子殿下他不喜女子。” 玲瓏:...... 這皇城里怕是沒人不知太子清心寡欲吧。 “殿下他不喜太美的女子?!贝夯ㄓ值?。 玲瓏下意識看向里屋伏案忙碌的主子,頭一回發(fā)現(xiàn),生得太美,也是一種負擔。 想問太子殿下是不是被太美的女子辜負過,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太子那樣的容貌和地位,誰不想嫁,便是仙女兒見了,怕也要動一動凡心。 “仙、女!仙、女!” 才這樣想過,福寶也湊起了熱鬧,逗得玲瓏也笑了。 “喲,仙女哪呢?” “屋里呢。”玲瓏沒有轉頭,想也不想就回,隨即笑聲打住。 趙無庸笑瞇瞇:“姚姑娘確實天仙一樣的美人兒?!?/br> 春花這時候倒是反應快,瞥到門口長身玉立的男人,慌忙就要行禮,才要出聲,周祐抬手,清冷冷的目光掃過來,春花嚇得噤聲。 太子厲害是厲害,可威儀太盛,周身氣息懾人,簡直讓人又愛又怕。 “行了,都出去,別擾殿下興致?!?/br> 趙無庸帶頭,春花拉著不停往里屋瞟,想要提醒主子的玲瓏,跨出了屋子,不忘把門帶上。 姚纓不愛紙上作畫,倒喜歡在扇面上寫寫畫畫。 一池水,一片荷,一只蜻蜓立上頭,不費筆墨,意境也有。 “這是蠅蟲?” 身后驟然響起的男人聲音,驚得姚纓持著細毫的手一抖,墨汁點到了扇面上,糊成一團,倒真像是多了只蠅蟲。 周祐煞有介事點頭:“這回是了?!?/br> “是了,卻不美了?!币t咬唇,話里有埋怨,也不明顯。 王公家的小姐,沒脾氣才叫奇怪,便是平日里那些小意討好,未必出自本心。周祐由著她這點性子,奪了她手里的細毫,幾筆勾勒,又一只蜻蜓立在了新出爐的荷葉上。 姚纓瞅著扇面,這成雙成對的,意境都變了。 寓意更好了,卻不是她想要的。 姚纓頗為意興闌珊,卻不得不強打精神,正要起身,便被周祐按了下去,他坐到了她身旁,團扇還在他手里捏著。 姚纓提壺倒了杯茶水,兩手捧著擱到了周祐手邊:“殿下請用?!?/br> 綠葉漾在碧盈盈水里,松軟舒展,似是女子舞著柔韌腰肢,緩緩倦倦,要墜不墜。 過分的靜謐,讓姚纓心突突,她輕喚:“殿下---” “孤很好奇?!?/br> 太子時而神來一筆,將姚纓要說的話堵在了嗓子眼,還得做出恭謙聆聽的乖順樣子。 周祐望著她,唇畔扯了一點笑意:“你的那些jiejie,比你大不到半歲的,在及笄前也都定下了親事,唯獨你,你的兄長是把你遺忘了,還是有別的打算?!?/br> 姚纓心頭陡然一沉,鄭媼威脅她的那些話,不就想用陰私拿捏住她。 可她又做錯了什么,從頭到尾,她身不由己,為的也只不過是自保。 女子都是水做的,眼前這位尤甚。 這是第幾次給人拭淚了,不管幾次,也唯有她了。 周祐指尖劃過她眼尾:“哭甚,這般嬌氣,娘家人都不讓提?” 姚纓淚眼漣漣:“阿稚娘家什么樣,殿下難道未曾聽聞?” 兄弟姐妹之間,明爭暗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最狠的那位長姐,連老祖宗都不顧了,親手終結姚家百年榮光,扶持個孱弱弟弟作為傀儡,姚家從此衰落。 數(shù)百年來,削藩一直是懸在帝王心頭的頭等大事,不說老來昏聵的皇帝依然惦記著,便是年富力強的太子,上位后要做的,必有這一樁。 “你的jiejie,倒是懂得取舍?!眲e的暫不提,在這事上,周祐不得不承認,妖后確實會討皇帝歡心。 姚纓眉眼落寞:“她從來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話都說到這份上,周祐捏著女子柔滑的下顎,迫她看他:“那你呢,想要的又是什么?” 姚纓眨眼:“殿下想聽真話,還是好話?” 周祐挑眉:“真話,就不能是好話?” “到了殿下這里,就能?!?/br> “嗯?”周祐目光落在櫻紅嬌艷的唇瓣上,心不在焉。 姚纓反握住男人干燥大手,傾身靠向他,在他微潤唇上印下一吻。 “阿稚想要的,是殿下呀!” 周祐沉了眸,他想弄死她,也是真。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發(fā)的不太滿意,改了一部分,事多的渣作者還想改個文名,集美們有沒有什么好的建議, 第14章 嬌花 姚纓豁出去撩,自己都怕,腦子一蒙就不管不顧,那些羞人的話從紅唇里逸出,她自己聽了都耳朵發(fā)燙,心口火燒般迅速蔓延至全身,露在外面的肌膚更像打了層上等脂粉,粉艷艷的煞是誘人。 周祐垂眸望著掛他身上的一團,就是這么個軟趴趴粉嫩嫩的玩意,造起來,能把人逼瘋。 周祐不想瘋,盡管全身血液都在沸騰叫囂。 “啊,殿下!”姚纓只來得及驚呼一聲,就被周祐抱上了床。 太子身上熱度透過衣料傳來,姚纓面紅得簡直不能看了,只能垂首做嬌羞狀掩飾自己的尷尬,她感受到的不只他熱熱的體溫,還有衣袍下繃緊的肌rou,山一般壓向她,讓她打從心底慌了。 他該不會動真格了,這點誘惑都受不住,當什么儲君,她鄙視。 “再說一遍?!?/br> 他要看看,這張看似薄薄的面皮,膨脹起來能到何種程度。 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小情話勾他,撩起了火,轉身就要跑,以為他失了勢,就如拔了牙的老虎,好糊弄是吧。 姚纓可不敢覺得太子殿下好欺負,就是因為太子太不好糊弄,才讓她煞費苦心,心力交瘁,青絲都不知道掉了幾根。 “想要什么,說?!?/br> “想,想要,”姚纓要哭了。 講那種話要氣氛,往往都是一次的勇氣,更何況還被太子虎視眈眈盯著,姚纓雙唇囁嚅,愣是說不出最關鍵的那兩個字。 周祐決意這次要好好敲打一下小姑娘,讓她徹底知道怕,他一手圈住她的腰身,將她禁錮在自己懷里,一手往下摸索著她腰間衣帶,用力一扯就開了。 “想要孤如何要你?這樣?” 女子衣裳比男子繁瑣,周祐皺著眉,頗為不耐,但天賦異稟的太子爺學什么都快,很快找到了竅門,幾下就將姚纓外衣除了下來。 初冬的天,暖陽高照,還沒到里三層外三層把自己裹成熊的地步,姚纓自然穿得不多,外袍一解,就是對襟襦裙,領口不低,也不高,還能看到里頭的白色中衣。 跟周祐同床共枕了數(shù)日,姚纓都是穿的中衣,布料雖薄,但不該露的都遮住了,中衣就是姚纓的底線。 一定要護住了。 襦裙帶子是在胸上,一不小心就能碰到。 她捉住他不安分的手指,甕聲道:“天色尚早,殿下尚未洗漱,不如阿稚先去給備水。” 她縱使把那三分嬌羞三分甜蜜做得恰到好處,可還有四分的狡黠,依然讓周祐不悅,似是懲罰般又是一個用力,帶子散開。 齊胸裙子宛如天女散花落了下去,上頭的輕紗小衣也隨之滑落。 姚纓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 她掙扎著想跑,然而螳臂擋車,周祐一只手就把她拽了回來,他唇貼到她側臉,輕咬她臉上的軟rou,引得她止不住地顫。 “姚家雖然被削藩,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那八哥又得了個世襲侯的爵位,身為侯爺?shù)膍eimei,你便是不如之前那么風光,找個殷實的人家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孤就這樣幸了你,興許連個名分都不會給你,你可甘愿?” 周祐邊說邊吻,強勢霸道,可半點沒有她若不愿他就停下的意思。 “不吭聲,就是愿意了。” 不,她瘋了才愿意,臭不要臉的大豬蹄子。 姚纓滿腹牢sao都被周祐堵在了嘴里。 她被他吻得幾乎說不出話,喘著細氣,鬢亂釵橫,眼眸半闔,儼然一朵被風雨吹打著的嬌花兒。 她也就嘴上彪,雷聲大雨點小,真要干點什么,還是怕的。 沒吃過豬rou,好歹見過豬跑,娘親獨寵那幾年,父王來得勤,姚纓縱使想避,也有不小心撞倒的時候。 姚纓最難忘的就是那日清早,到外地巡察的父王突然回了,天沒亮就扎進了娘親房里,她在隔壁屋睡著,也不知那日怎就起得那么早,比丫鬟還要早,一個人爬下床,迷迷糊糊跑去找娘親。 門還沒推,她就聽到娘親一聲叫起來。 那種聲音,當時的姚纓形容不起來,只覺得跟平時的娘很不一樣,聽得她臉紅紅,又不明白為何紅。 還有父王也似變了個人,說著鄉(xiāng)野村夫才會說的下流話,發(fā)出的浪蕩笑聲更是讓姚纓整個人都傻了。 門本就是半掩著,她不推,透過門縫也能隱隱瞧見,父王背對她,被子裹到了腰間,露出寬厚背部,手臂肌rou賁起,緊扣住娘親細瘦腳脖子...... 那情景,姚纓后來才想到一個很合適的詞來形容,那就是--- 地動山搖。 “??!”走神的姚纓被周祐一把掐回來,也發(fā)出了跟娘親一樣的那種叫聲。 若不是雙手被男人控制住,她早就捂住眼睛,做個掩耳盜鈴的大傻子。 “怕了?這樣夠不夠?還想要孤什么?”他舔著她耳垂,說著下流的話,卻讓她心尖兒直顫。 “夠了,殿下,今日份真的夠了?!?/br> 姚纓想哭,卻又哭不出來,越發(fā)覺得自己像娘親了。 “可孤,還沒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