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1章
徒晟點點頭,直接了當(dāng)?shù)?,“我的地盤在天竺,婉瑜jiejie在彭亭,你們可以思考一下自己的選擇,只有一次機會,現(xiàn)在不選,過后就會讓給那些宗室了?!?/br> 安陽公主作為和徒晟關(guān)系最好的人,從小被教導(dǎo)要照顧五弟,對于他的話倒不懷疑,只是她沒那個魄力,真的出去單干。 她自認(rèn)為自己沒那個能力,于是想了一個討巧的法子,“我跟著五弟,五弟去哪兒,我去哪兒?!?/br> 在她看來,除了父皇母后,最親近的就是五弟了。 可現(xiàn)在父皇母后被圈禁,可能一輩子都出不來,而她要是待在京城,就只能在新帝手底下謀生,未必過得多好,很可能被嫁給什么破落戶。 與其如此,不如跟著五弟走。 雖然那里也危險,但相信五弟會保護她的。 蘇葉微微皺眉,這位安陽公主并不如表面的雍容大方,其實有幾分自私,眼界也小。 她看了徒晟一眼,把他到口的勸說壓了下去,淡淡道,“那也無妨,既然你不要,那除了公主俸祿外,就沒有額外資源了?!?/br> 不想付出勞動,自然沒有好處拿。 安陽公主抿抿嘴,點頭應(yīng)下。 徒晟心里嘆息,這個jiejie……算了,以后護她衣食無憂就是了。 安平公主見他們談完,知道該輪到自己了,感受到砰砰跳動的心臟,下定決心,“我去南海,但我想帶走安家和魏家所有人,他們在大楚是犯人,可在南海就是我的助力。” 這倒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只不過,“憑你一人,能壓制那兩家人幫你?”蘇葉挑眉。 安平公主遲疑片刻,還是道,“我不是一個人,我有靠山,我的靠山就是大楚,是皇上您。我是您親自任命的國主,占有大義,另外到那里后,我也會牢牢掌握住軍隊?!?/br> 蘇葉贊許點頭,“你想的不錯,只要軍權(quán)在手,那些文人玩不出花來,但你要知道,你并不是賢妃的女兒,與安家魏家沒有任何血脈親情?!?/br> “這樣才更方便,”安平公主扯扯嘴角,露出一抹難堪的笑容。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不是賢妃女兒,而是她不知道從哪來抱來的。 這于她是巨大的打擊,加上父皇被廢,改朝換日的劇變,也讓她的性格短時間發(fā)生巨變。 這些天她每日都在惶惶不安中度過,擔(dān)心自己不是父皇的孩子,再沒了公主的尊榮,又擔(dān)心是父皇的親女而被清算。 她想了無數(shù)注意,希望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而權(quán)力,就是那能讓她變得強大,無懼一切的東西。 這是她在蘇葉身上看到的,同為女子,就因為對方手上有權(quán),可以逼得父皇退位,成為新帝王,掌握著天下人的生殺大權(quán)。 現(xiàn)在有機會獲得權(quán)利,她要拼盡一切去爭取,“我和他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他們就不能憑這點轄制我。而我又是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無論如何都要拼命為我做事。” 沒血緣反而比有血緣更方便! “行吧,除了安孟文,其余人你都可以帶走,”蘇葉答應(yīng)下來。 安魏兩家犯大錯的已經(jīng)砍頭,其余被流放,讓安平公主把人帶走也沒什么。 至于安孟文,他已經(jīng)回到京城,正著手建立宣傳部。 這個部門暫時不會歸于朝廷,而是蘇葉私人建立,作為她喉舌的存在。 其中報紙和雜志,書本印刷都囊括其中,現(xiàn)有的文娛產(chǎn)業(yè),像唱戲雜耍之類,也會歸入這個部門管轄。 以后那些走南闖北的藝人,不再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排練什么表演內(nèi)容,就排練什么,得接受審查,順便還要接受來自宣傳部的宣傳任務(wù)。 比如蘇葉想要推廣良種,他們就必須排練相關(guān)的戲曲或者戲劇,表演給老百姓看,讓他們直觀了解這種良種有多好。 相聲,小品,歌劇,戲劇……這個時代或有或沒有的文化宣傳形式,安孟文都知道,不需要蘇葉cao心,全權(quán)交給他就是了。 腦海里有想法,本身有能力,加上那全能偶像光環(huán),一定能讓宣傳的效果翻倍。 安平公主并不知道安孟文這個人,對此沒有想法,聽見蘇葉同意,立刻歡喜應(yīng)下,心里開始盤算,自己選哪里較好。 至于三公主,她還太小了,加上本人確實單純,不過調(diào)教一番,也不是不能放在身邊當(dāng)一個標(biāo)桿。 之后就讓她進入女官培訓(xùn)班吧,學(xué)會后出師,學(xué)不會就一直學(xué)。 三人的未來決定了,蘇葉打發(fā)他們先離開,然后才接見那些宗室。 等了這么久,他們一肚子怨氣,尤其看到蘇葉以女子之身,坐穩(wěn)了他們徒家江山,就更氣不打一處來。 “成何體統(tǒng),你一個女人竟然牝雞司晨!”輩分最高的軒親王當(dāng)即破口大罵。 “砰——”話音未落,整個人已然倒地,脖子被劃出一道細(xì)長的血痕,鮮紅的液體迫不及待往外涌,浸透了身下紅色地毯,變成刺鼻顯眼的紅,觸目驚心。 宗室皆嘩然,紛紛后退,空出一大片空地,錯愕的看著這一幕,回不過神來。 戚若殺完人,抖了抖手上的長劍,濃稠的血液滑落,那一滴黏膩液體,刺痛所有宗室的眼。 有那膽小的,已經(jīng)嚇得渾身發(fā)抖,站都站不穩(wěn),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整個人都是懵的。 殺,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