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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端上了菜品以及日式清酒,透過食物的熱氣,島侑注視著落座時(shí)有意坐在他身邊的鬼切。他能理解失憶的鬼切對他的依賴心理,但一旦鬼切恢復(fù)了記憶,恐怕這些就不復(fù)存在了吧? “怎么了,阿侑?”鬼切察覺到島侑的目光,問道:“如果擔(dān)心喝酒的話,我可以幫你喝?!?/br> 武士的金眸專注地凝視著島侑,似乎全世界僅能裝下島侑一人。 天吶……! 被這么看著的島侑覺得自己要撐不住了,他掩飾尷尬地干咳了兩聲,率先別開了眼,“咳咳……沒、沒什么,鬼切你之前喝過酒嗎?” “沒有喝過?!?/br> “那今晚可以嘗試喝一點(diǎn)看看,喝醉了可就麻煩了?!睄u侑也有些期待鬼切的酒量起來,不知道失憶的人酒量會不會也改變呢? 白天在醫(yī)療部的事情顯然氣著了中原中也,看他撕咬烤rou串的表情,島侑仿佛覺得自己就是那串烤rou。這還不夠,中原中也拿出了喝啤酒的架勢喝清酒,那一小杯的酒盞根本不夠中原中也一口。 “這樣喝酒可是很容易醉的?!睄u侑勸道:“中也不要生氣了?!?/br> “啰嗦?!敝性幸矃s不理他,轉(zhuǎn)而對織田作之助說道:“來喝酒?!?/br> 眼看著說什么都勸不動中原中也,島侑無奈了,只能縱容他泄憤一般的喝酒,大不了等下他來搬中也回去。 太宰治卻舉起了酒盞,清澈的酒液在瓷杯中蕩漾,少年勾起了笑容,“恭喜你?!?/br> “嗯,謝謝?!睄u侑仿佛受到了指引般也舉起了酒盞,與太宰治對飲而盡。 “禁閉期間有發(fā)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嗎?”太宰治狀似無意地問道,他為島侑續(xù)上了酒,“我和中也前幾天鏟除了一個敵方組織?!?/br> “在禁閉室里面哪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眱杀寰葡露?,島侑毫無感覺,不過被喧鬧的氛圍影響了,他也逐漸放開了些,徹底將爽約的事情拋之腦后,“不過禁閉室的飯很好吃!比食堂里面不知道好吃多少倍?!?/br> “是嗎?”太宰治默默地為島侑添杯,引導(dǎo)著他繼續(xù)往下說,“里面有橫梁嗎?受不了的人是不是可以當(dāng)場自殺?” “太宰先生,請不要把禁閉室當(dāng)作什么奇怪的地方好嗎?”雖是這么說,島侑卻開始回憶禁閉室里面有沒有橫梁,“……就算有也沒辦法上吊吧?” 望著島侑一無所知不停喝酒的架勢,太宰治露出了一個邪惡的弧度,他晃了晃已經(jīng)倒不出酒液的酒瓶,將其的酒瓶與自己的調(diào)換,起哄道:“阿侑我這一瓶都喝完了,你半瓶都沒喝到?!?/br> “……我記得我喝了很多的?!睄u侑連忙去確認(rèn)酒瓶里的酒,確實(shí)還剩下很多,他懷疑地盯著一臉無辜的太宰治,警惕地把酒瓶放在了自己的面前,“接下來我自己給自己倒酒吧?!?/br> “阿侑你是不是想偷偷把酒倒掉?”太宰治朝他擠眉弄眼,“要灌醉中也的話,我來幫你吧?” 太宰治不懷好意的樣子令島侑警覺起來,不過他確實(shí)是想要從中原中也身上拿回手機(jī),遲疑道:“你會幫我嗎?” “那是當(dāng)然?!碧字蚊娌桓纳赜值?jié)M了酒盞,哄誘道:“把這杯喝完,我就幫你?!?/br> 島侑摸了摸有些發(fā)漲的肚子,有些為難,但他實(shí)在是有些喝飽了。 “阿侑喝不下了?!惫砬幸话逡谎鄣卣f道,他舉起了酒盞,“我來幫他喝?!?/br> “欸?自帶酒保嗎?”太宰治不滿道,他也呼喚道:“織田作,他們兩個聯(lián)合起來欺負(fù)我?!?/br> “太宰你又不是喝不下?!弊鳛殚L期的酒友,對于太宰治的酒量有幾斤幾兩,織田作之助心知肚明,他完全不理會太宰治的請求,“自己喝?!?/br> “好冷漠!”太宰治哇哇大叫,不過好在鬼切也很好忽悠,太宰治裝作妥協(xié)地說道:“代喝的話要喝雙倍哦~” 酒過三巡之后,桌上滿是空蕩的酒瓶,中原中也的臉上掛著紅暈,一手揮開了礙事的酒瓶,玻璃瓶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貪L落了一地。 啊,開始了。 每次喝酒的保留節(jié)目,中原中也撒酒瘋。 島侑捏著一盞酒杯,還算有理智地一手托著腦袋見怪不怪地看著中原中也開始暴打太宰治。 被揪著衣領(lǐng)的太宰治舉著雙手一副投降的姿態(tài),嘴上卻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磥碓谒麤]參與的七天里,兩個人又發(fā)生了不少的摩擦。 只聽利器長嗡了一聲,利刃出鞘,一道銀光在店內(nèi)閃過,正在拉中原中也的織田作之助神情一凝,閃身躲開了銀光。 哐當(dāng)一聲,島侑面前的桌子一分為二。 島侑:“???。 ?/br> 島侑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確認(rèn)沒看錯,桌子被切成了兩半。 “鬼切?!睄u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放、放下手里的刀。” 不知幫島侑擋了多少酒的鬼切手里握著太.刀,染上醉意的聲線哼笑出聲,“斬了……全、全斬了!” 鬼切仿佛被打開了奇怪的開關(guān),他低垂著頭,臉在陰影之中看不見表情,眾人都難以預(yù)測他的行動,在他再度出刀時(shí),島侑緊貼著墻壁,感覺到刀鋒貼著他的頭發(fā)而過,頭頂一片涼颼颼的,太.刀他頭頂上的墻邊裝飾切開。 島侑捂住了自己險(xiǎn)些叫出聲的嘴,這種在朦朧之中面臨生死攸關(guān)的場景,酒一下子就醒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