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 將軍的暴躁白月光(重生) 作 者:遲小晚 文案 兇名在外的鬼面將軍裴慎位高權(quán)重,卻一直孤身一人。 有人說因?yàn)樗婷部刹?,所以無人敢嫁。 也有人說他身上殺氣過甚,恐怕克妻。 其實(shí)裴慎不娶,不過是一直在尋找自己年少時(shí)遇見的白月光。 但眾人沒想到,那個(gè)白月光,竟是柳家那個(gè)名聲盡毀的柳明月。 柳明月曾經(jīng)也是名門貴女,卻被人設(shè)計(jì),婚前失貞,毀了親事。 最好的年華蹉跎在家廟里,裴慎將她接出時(shí),她已油盡燈枯。 她說:“裴慎,你不能娶我,我曾有過一個(gè)孩子,可我不知道生父是誰?!?/br> 裴慎:“對不起,是我?!?/br> 柳明月:??? 如果有機(jī)會,她一定要弄死他。 后來,柳明月真的重生了,重生在婚前失貞的那一刻。 她用盡所有力氣,打在了裴慎的臉上。 她現(xiàn)在就要?dú)⒘诉@混蛋! ps:女主性格不完美,男主也是受害者,十年有內(nèi)情。 內(nèi)容標(biāo)簽:宮廷侯爵 甜甜 爽爽 主角:柳明月,裴慎 ┃ 配角:接檔文《歷劫后前夫哭著求我別飛升》求預(yù)收 ┃ 其它:遲小晚 一句話簡介:將軍追妻火葬場 立意:和命運(yùn)抗?fàn)?,絕不認(rèn)輸 ================= 第1章 重生 兩世都是被他毀了清白。 柳明月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己已經(jīng)死了。 可此刻卻清晰感受到了身下的痛感。 她強(qiáng)撐著睜開昏昏沉沉的雙眼,用盡力氣抬起手,一巴掌打在還趴在她身上的男子臉上。 這一巴掌軟綿綿的,不算痛,卻驚得那人動作一滯,猛地抬頭。 除了臉上少一道劃過眉骨的可怖傷痕,可不就是年輕了十歲的裴慎。 柳明月氣得恨不得一口血吐出來,上天也真是愛開玩笑,好不容易讓她重來一回,竟然重回到這個(gè)毀了她一輩子的時(shí)刻。 哪怕只早一瞬也好?。?/br> 偏讓裴慎又一次奪了她的清白。 “裴慎,你去死吧!”新仇舊恨接踵而來,柳明月拔下頭上的簪子,想要朝著裴慎刺去,卻被雙眼微紅的裴慎一手抓住,奪過來扔在了地上,同時(shí)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柳明月掙扎著,卻聽見外面的窗口有了動靜,似乎有什么人在用手捅窗戶紙。 然后是石子兒砸過來,以及男人訓(xùn)斥的聲音:“老三,別蹲那兒聽墻角了,倆沒經(jīng)驗(yàn)的雛兒,你能聽出什么花樣來?!?/br> 柳明月一時(shí)間羞憤難當(dāng),被毀了清白已經(jīng)夠屈辱了,這些人竟然還偷聽動靜。 她無法說話,只能一口咬在裴慎的手上泄憤。 “嘶——” 裴慎吃痛,眉頭緊鎖,手上卻不松開,柳明月恨他至極,抬腿便準(zhǔn)備踹上一腳,哪想外面又有了別的聲音。 “大哥,我們?yōu)槭裁床荒苡H自上,那可是承德侯府的嫡女,柳貴妃的侄女。乖乖 ,那般的細(xì)皮嫩rou,你不分給弟弟們,偏偏便宜那個(gè)險(xiǎn)些壞了我們事兒的小子?!?/br> 領(lǐng)頭的正嘴里叼著一根草根消磨時(shí)間,此刻聽到手底下人這么說,頓時(shí)一巴掌打了過去。 “你丫的也知道那是侯府的嫡女,貴妃的侄女,你去碰,還有命回來嗎?” 他們的任務(wù)不過是讓這柳家姑娘失了清白,好毀了她與榮親王的婚事,并沒說要了她的性命?;仡^承德侯府或者榮親王要是算起賬來,那破了這姑娘身子的男人,哪里還有的活路? 手底下這票兄弟也都跟了他幾年,他也不想就這么犧牲了,所以正好將那險(xiǎn)些壞了他們事兒的小子喂了藥,和那柳家姑娘關(guān)在了一起。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別想了,那柳家姑娘就是身份高些,其他也沒什么特別的。等干完這票,拿了錢,窯子里什么漂亮姑娘沒有?!?/br> 柳明月眉心微蹙,前世她被喂了藥,全程昏昏沉沉,并不曾聽見屋外這番對話,一直以為裴慎和設(shè)計(jì)她的人是一伙兒的。 如今聽來,似乎并不是? 外面說話聲并不曾停,柳明月稍一用心,便聽得一清二楚。 “老大,你說這屋子里成事了沒?” “嗤,你爺爺我弄來的藥還有不能成的?只要不是太監(jiān),有那玩意兒,便是給八十歲的老爺子灌下去,都能成?!?/br> 仿佛是為了驗(yàn)證外面那些人的話,柳明月明顯地感覺到裴慎又有了反應(yīng)。 “你……” 柳明月氣急敗壞得抬起腳來繼續(xù)踹他,卻被裴慎騰出手來,抓住了纖細(xì)的腳腕。 這般姿勢,令柳明月羞憤難當(dāng)。 她知道外面有人,不敢輕易喊叫,只能死命地推開裴慎。 可無論她怎么抓撓,裴慎都不肯將她松開。而且因?yàn)樗幮园缘?,他又按著柳明月折騰了許久,才喘息著停了下來。 這一下終于給了柳明月喘息的機(jī)會,她從裴慎手底掙開,手腳一自由,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這回要比先前力道大些,“啪—”的一聲,把裴慎的臉都打紅了,也將他整個(gè)人打得清醒了幾分。 裴慎身子晃了晃,眼前的一切逐漸清晰起來……散落了一地的衣衫,陌生卻憤怒地瞪著自己的少女,讓他一瞬間明白自己干了什么。 雖然不是出于本意,但想起自己在藥性的驅(qū)使下,竟做了這樣的混賬事,裴慎的臉色還是難看了幾分。 “我……” 他看向柳明月,對上一雙滿是恨意的眼,一時(shí)間覺得再多的解釋都是無用的辯駁。 柳明月撇開頭,不再看他。裴慎此刻說不出話來也好,反正她也不想聽見他的聲音。畢竟她滿心只想抽他,捅他,可偏偏被喂了藥,甩完先前那一巴掌后徹底沒了力氣。 反倒是裴慎在一番折騰之后,身上的藥效褪去,此刻回過神來,看著一地的衣衫,微微蹙眉,顧不得先給自己穿,撿起來就想給柳明月披上。 卻不料少女厭惡地向后 一縮,避開了他的觸碰。 “別碰我?!?/br> 柳明月就算知道了裴慎與外面的人不是一伙兒的,也不想與他再有任何的身體接觸。 畢竟兩世都是他毀了自己的清白。 只是前世她醒得較晚,睜眼的時(shí)候榮親王已經(jīng)到了這間屋子里,整個(gè)人都面色難看。也是,當(dāng)時(shí)她身上雖穿著衣物,但是那條白色的薄紗襯裙竟然被穿在了絲面羅裙外面,一看便知不對。 如今想來,那里外穿錯的裙子定是裴慎這廝給穿上的。 柳明月越想越氣,自己掙扎著坐了起來。 裴慎倒是想去扶,可被柳明月瞪著,手指動了動,終究沒有再上前去。 他起身讓開,看著柳明月咬著牙把自己的衣物一件件從地上撿起,然后穿上,就連頭發(fā)也仔細(xì)挽好。而先前被裴慎扔在地上的那根發(fā)簪,此刻也被她撿起來,重新插在了一團(tuán)烏發(fā)之中。 至于身下那張被弄臟的床單,則被柳明月蹙著眉,團(tuán)起來扔進(jìn)了裴慎懷里。 但即便這樣,屋子里還是有一股散不去的旖旎味道。 “去把窗戶開了?!绷髟轮甘古嵘髯銎鹗聝簛砗敛豢蜌?,若她真的只是個(gè)什么都不懂的未出閣的姑娘,此刻怕是只知道痛哭流涕。 但她不是,她是重來一世的柳明月。 她是知曉上輩子自己悲慘命運(yùn),在家廟里蹉跎了最好的年華的柳明月。 那一年她作為承德侯府的嫡長女,即將與當(dāng)今圣上同父同母的幼弟榮親王定親。這本是一樁人人艷羨的婚事,可柳明月卻在上山敬香時(shí)突然失蹤。 承德侯府和榮親王的人滿山搜尋,直到天黑才在寺廟后山一間廢棄的廂房里找到了她。 若先到的是承德侯府,知道她失了清白,定會悄悄按下這事兒,再去想法子斷了與榮親王的這門親。 可偏偏先尋到她的是榮親王,還親眼撞見了她衣衫不整的模樣。 當(dāng)晚這事兒便被滿京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若只是她柳明月一人因?yàn)檫@件事名聲盡毀也就罷了,但榮親王被戴了綠帽,又抓不到j(luò)ian夫,咽不下這口氣,便將這事兒告訴了太后娘娘。 太后氣急,斥責(zé)柳氏女不知廉恥,這一句傳出去,連帶著承德侯府剩下的幾位姑娘也一個(gè)個(gè)的議不了好的親事。 宮里的貴妃娘娘為了替她求情,觸怒了皇帝,被禁足數(shù)月。 她的祖母,因?yàn)樾奶鬯@個(gè)嫡長孫女,在御前磕破了腦袋,舍了自己一身的誥命也要護(hù)著她,她這才沒丟了性命,只是被關(guān)到了家廟里蹉跎余生,以息圣怒。 等等,柳明月忽然想起一處關(guān)鍵,前世榮親王到時(shí),屋子里只有她,裴慎并沒有被一起抓住。 那他是從哪里逃的? 柳明月下意識地朝著裴慎看去,他此刻正聽從她的指令,把北面窗戶上的木條拆掉,然后用力將窗戶推開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