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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興風(fēng)作浪”四個字還沒說完,就被易沉瀾出聲打斷了:“我的確有幾件事要交代。” 易沉瀾慢慢走下高臺,走到眾人面前,“接下來我會閉關(guān)修煉,你們配合我就好,任何地方都不許討論和提及我的武功、毒術(shù)、機(jī)關(guān)術(shù)。還有,不要叫我山主,你們剛才怎么對我,今后也如此便可?!?/br> 這是什么奇怪要求?眾人面面相覷不太理解,剛才他們其實……似乎不是很尊重他吧?大家一同懵著沉默,就連巧舌如簧的苗鳳花都沒說話,一時間誰都沒太明白這新上任山主的背后深意。 方南丹眨眨眼睛,感覺心底劃過了什么模糊的東西,結(jié)合這段日子和易沉瀾的相處,他覺得自己好像福至心靈,有一點點領(lǐng)悟到了易沉瀾的心思。 仿佛是要驗證他的所思不假,下一刻,一個行跡匆匆的身形從大殿門口跑了進(jìn)來。 舒晚捂著側(cè)腰,甩開孟眉嬌好長一段距離,一路踩著輕功趕來,然而看見易沉瀾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來晚了。 他唇邊掛著血跡,他被人欺負(fù)了! 舒晚心中憤怒的小火苗頓時竄的老高,她氣勢洶洶的走進(jìn)來,直奔著易沉瀾的方向去,也沒注意眾人竟十分有默契的給她讓開一條路。 “阿瀾師兄,”舒晚摸了摸易沉瀾的唇角,鮮紅的血跡讓她心疼壞了,“誰打了你?我給你報仇!” 她回頭掃了一圈,盯住一個極美的女子,憑著創(chuàng)作者的直覺,目測這人應(yīng)該是陰楚楚,“是不是她?!是她把你打傷了?!” 陰楚楚被舒晚憤怒的瞪著,心中一空,默默地想著:我冤枉。 “晚晚,你怎么跑來了?”易沉瀾的目光落在舒晚受傷的腰側(cè),看著紗布上隱約的血色,他低垂的目光劃過一絲痛楚,“你還傷著,怎么亂跑?” 舒晚低頭看了傷處一眼,她的傷口的確很疼,但是她看見易沉瀾的嘴角的血跡時的心疼,幾乎蓋過了這傷痛,現(xiàn)在她就想給易沉瀾出氣。 舒晚沒理他,兀自卷了卷袖子,指指陰楚楚,“莫欺少年窮知不知道?知道你武功高,來和我比劃比劃?!?/br> 易沉瀾站在舒晚身旁,不動聲色的給陰楚楚遞了個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 呼……看我沒有說謊,晚晚終于出場了…… 我保證!我保證明天給盆友們熬一鍋糖漿! 所以別潛水了寶貝們,轟炸我的評論區(qū)吧我愿意! 以及謝謝佳木秀 2個;月豐巴色、蘭波與醉舟 1個地雷~謝謝長罄 10瓶;余音裊裊、狂奔的小短腿 1瓶營養(yǎng)液~嗚嗚嗚,愛泥萌(づ ̄3 ̄)づ 第59章 偏執(zhí)念頭 陰楚楚是一玲瓏剔透的人, 加之剛才易沉瀾那耐人尋味的命令,她前后一聯(lián)想,反應(yīng)的挺快, “你們二人都受了傷,再動手顯得我們欺負(fù)人,等你們傷好了再比劃不遲?!?/br> 舒晚一口氣都提上來了, 剛要出招時聽見她來這么一句,差點沒嗆著:“啊?” 這是她筆下陰險狡詐的陰楚楚吧?她沒認(rèn)錯人吧?如果是,剛才那句話, 怎么也不該是她嘴里能說的出來的??? 舒晚不理解,陰楚楚這邊更是有苦說不出, 她剛剛被易沉瀾用毒封了內(nèi)力, 現(xiàn)在對上這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舒晚保準(zhǔn)吃虧。雖然她也很難相信有一天自己嘴里能說出這么講道理的話, 但事實就是此刻她比任何人都更不想動手。 舒晚愣過之后,很快斷定這肯定是陰謀, 她警惕地掃過大殿里的每一個人,將易沉瀾往她身后扒拉, “阿瀾師兄,你小心些,注意他們偷襲, 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義之輩?!?/br> 心黑手毒的貌美陰楚楚、披頭散發(fā)的蔫壞顧月寒、陰損的戴紅、力大無窮的牛谷山、笑里藏刀的暗器高手秦凰、古怪毒舌的苗鳳花……憑著極好辨認(rèn)的體貌特征,舒晚將這些人一一對號入座,還特意多盯了秦凰兩眼。 秦凰眨眨眼睛, 低頭看了眼他那幾根剛才被易沉瀾踩進(jìn)泥里的纏絲,對舒晚無辜的一笑。 易沉瀾不動聲色的將一切盡收眼底,被舒晚這警惕的渾身緊繃,像個小刺猬的模樣逗得無奈極了, “晚晚,你別緊張,他們聽說我是少主,擔(dān)心是假冒的,這才檢驗一下?,F(xiàn)在大家確定了我的身份,不會動殺心的。” 說著,易沉瀾抬手擦拭了唇角的血跡,他對自己吐血一事根本沒上心,先前居然忘了擦掉,惹得晚晚這樣擔(dān)心。 他輕輕的攬過舒晚的肩膀,又說,“你身上有傷,養(yǎng)好了再下來走動,乖?!?/br> “我這是外傷,沒什么的?!笔嫱頉]讓他扳過自己的身子,還是像個門神一樣站在易沉瀾前面,盡可能多的擋住秦凰的方向。 動手她不擔(dān)心,就對方怕來陰的。 易沉瀾低頭看著舒晚努力的用嬌小的身子遮住自己,心臟仿佛被摁進(jìn)了guntang的水里,神情不自知地染上一絲依賴之色,“晚晚……” “阿瀾師兄,你告訴我,剛才他們怎么欺負(fù)你的,對付他們不能放松,必須一下真打服了,他們以后才能老實。”相比易沉瀾的柔腸百轉(zhuǎn),舒晚更專注于把雪夜山拿下這件事,這是她很了解的一群江湖草莽,眼高于頂,狠狠挫敗了才能在雪夜山立穩(wěn)腳跟。 舒晚用很輕的聲音跟易沉瀾說完,耳邊卻一陣沉默。 大殿里也十分安靜,所有人都在不約而同的思考著剛才易沉瀾給他們下的命令,大家的思維在這一刻勉強(qiáng)通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