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還可以用哥譚傳說有所聽聞解釋，那么為什么對于從未出現(xiàn)過的后者，他也會覺得有些耳熟呢？

    布魯斯手指不自覺敲擊著墻面，看來這件事需要納入調(diào)查范圍。

    帕爾默下午和迪克、杰森一起打了游戲，然后再一次被嫌棄了手指太短，夠不到按鍵。氣的鼓著臉賴在屏幕前不挪窩，秉持著要輸一起輸?shù)脑瓌t，試圖將兩個哥哥都拖下水。

    然而即使不看游戲畫面，迪克和杰森依舊憑借高超的技術(shù)，完美通關(guān)，也成功將帕爾默氣成了一只河豚，扒拉走了他們大半的小甜餅份額孝敬給了好不容易去公司開次會，簡直勞苦功高的布魯斯爸爸。

    即使被安慰著只是做夢，但那段經(jīng)歷還是給帕爾默帶來了一些影響，讓他今天格外的粘人，格外的喜歡使用自己任性的權(quán)利。

    “不能再玩了，”拎起坐在毯子上搭積木的小朋友，布魯斯投以無奈的目光，“已經(jīng)十點了，現(xiàn)在是睡覺時間了。你明天還有課不是嗎？”

    “好吧?！迸翣柲p手抱住布魯斯的脖子，在他臉上落下一個牛奶味的吻，“爸爸晚安?！?/br>
    “晚安，祝你今天做個好夢?！?/br>
    “根本就沒有好夢！”抱住蝙蝠布偶睡著的帕爾默看著四周陌生的場景，差一點就哭出來，爸爸騙人，根本就沒有做個好夢，之前的事肯定也不是夢！

    從四處的環(huán)境來看，這像是在地xue里，也許就是杰森哥哥說過的那種地窖？簡陋的吊燈顯然沒辦法照亮整個洞xue，大部分的地方還是藏身在黑暗中。

    大略一掃，帕爾默看見了一些巨大的書架，搞不明白用處的機械，一個手術(shù)臺，還有滿是按鈕的cao作臺邊是簡陋至極的床鋪，床邊的小桌上放著一個相框。

    “這是？”帕爾默拿起相框，上面是一家三口的合照，漂亮的mama，帥氣的爸爸，以及一個和他自己有點像的孩子？

    “誰在那！”突然一聲呼喝讓帕爾默下了一跳，他慌張的四下看去，簡陋的洞xue里沒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但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他貓著腰藏到床下，使勁的縮到最里面，緊貼著墻，巨大的黑影從洞xue口進(jìn)來，落在墻壁上。帕爾默心如擂鼓般狂跳，時間緊迫，那個相框現(xiàn)在還被他抱在懷里。

    “滾出來！”那人又喝道。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帕爾默緊張的緊閉著眼在心里一遍遍默念，快走吧，快走吧，千萬別發(fā)現(xiàn)我。

    “該死的！”那個人狠狠砸了一下桌子，帕爾默的心也跟著猛地一跳，實際上他差點跟著蹦起來，如果不是趴的時間太長，腿麻了話。

    為了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帕爾默緊緊咬著自己的手，哪怕被外面的動靜嚇得直打哆嗦也不敢發(fā)出一聲動靜，直到那個人的腳停在床前。

    緊張過頭的結(jié)果就是極致的，仿佛能聽見血液流淌聲音的安靜。

    “抓到你了。”那人突然彎下腰看向床下，尖耳朵，紅色的眼睛，看起來兇神惡煞。他穿的更像是傳說中的吸血蝙蝠的樣子。

    一起對準(zhǔn)床下的還有黑洞洞的槍口。

    帕爾默終于忍不住的原地彈起，后腦勺“咚”的撞在床板上，疼的抱成一團(tuán)忍不住冒淚花。“我，我不是有意闖進(jìn)來的，對不起，蝙蝠俠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男人伸出手將床底下的小孩抓了出來，“布魯斯？不，你不是布魯斯，”他又舉起槍，槍口頂著帕爾默的額頭，惡狠狠的問：“你是誰？來自海底那群家伙，還是那些女人派來的間諜？”

    “我是帕爾默韋恩，若果你是指布魯斯韋恩，他是我的父親?！痹诖驳紫屡苛嗽S久的小孩臉上蹭的都是灰，溢滿淚水的大眼睛像一泊清泉藍(lán)的透亮，“我睡著睡著覺突然就出現(xiàn)在這里了，”帕爾默畏縮的看著槍口縮了縮脖子，“你能不能，不要殺我?！?/br>
    “證明你的話。”

    “要怎么才能證明？”對帕爾默來說父與子的關(guān)系就像是天經(jīng)地義，為什么需要證明呢？他有些茫然的眨眨眼，“長相？”

    “不夠?！?/br>
    “姓氏？”

    “不夠?！蹦腥税褬尶谙蚯暗至说?，眼睛微瞇，“說些你知道的關(guān)于布魯斯的事。”

    “父親是被阿福爺爺照顧長大的，我還有兩個哥哥，迪克和杰森——”

    男人狠踹了一腳桌子，刺耳的動靜打斷了帕爾默的話，他驚魂未定的睜大了眼，像只受了驚的兔子。男人伸出手卡住他的脖子，將他摁在墻上，“FUCK*****，別拿這些編出來的東西糊弄我，如果你不能說些更靠譜的東西出來，即使你***只是個小鬼，我也保證會讓你的腦袋開花！”

    “那你自己說你到底要怎么證明嘛，”帕爾默越說越委屈，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砸在男人的掐著他脖子的手甲上，“我就是個小孩子，大人的事情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我連家里到底有多少錢都不知道?！?/br>
    說著說著，他也不知哪來的兇勁，淚還沒干呢就瞪著男人，狠命的掙扎，倆手一邊試圖掰開他手的桎梏，一邊撲騰著小短腿試圖踢他一腳。

    “放開我，要么有本事就直接殺了我，我爸爸一定會替我報仇，把你送進(jìn)大牢的！”

    男人皺著眉將他舉遠(yuǎn)了些，手上下意識就使了點勁。帕爾默頓時感覺喘不過氣來，小臉憋得通紅，“爸爸——”失去意識前，他恍惚喃喃了一句，落在男人耳中，他想被燙到一樣猛然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