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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斟酌了番言辭,她眼波一漾,小心說道:“沒有打攪到表姑娘吧?” 之前不還笑盈盈的,怎么他一來,這語氣就委屈起來了? 錦虞嗤之以鼻,朝她傲慢一瞥:“打攪到了?!?/br> 方汐容怔住,低下頭,腔調(diào)楚楚:“……汐容失禮了?!?/br> 錦虞熟視無睹,點(diǎn)一點(diǎn)頭:“那走吧?!?/br> 委曲求全這招對她沒用。 聽了這話,方汐容頓時如鯁在喉。 池衍側(cè)目,瞧了眼美人榻另一端的小姑娘。 她目光凝于廊外風(fēng)景,一身紅裳,清閑靠著,稚容平靜,半分心愧也無。 他略一揚(yáng)唇,微微啞笑。 幾縷陽光透進(jìn),男人芝蘭玉樹,一笑便牽動眼尾淚痣。 薄唇勾起的弧度更添性感,如桃花誘人。 悄然窺視他一瞬,方汐容比之前多了絲羞媚。 她上前兩步到他跟前,溫聲細(xì)語:“過幾日爹爹設(shè)宴,還請將軍賞光?!?/br> 就在這時,錦虞甚合時宜地打了個呵欠,雙眸盈潤,染著nongnong睡意。 在方汐容看來,這頗有暗示她擾人清閑的意思。 怕她再說出什么話來壞了事,方汐容低柔著聲兒,先一步追問:“將軍意下如何?” 池衍手握虛拳,散漫搭在膝上。 聞言,他看了眼邊上的人,氣定神閑道:“唔,表meimei意下如何?” 錦虞揉著眼睛,滿心困意,正要不耐煩,忽然想到什么。 這方世堯刻意大擺宴席,保不準(zhǔn)是要談攻城之事,她當(dāng)然得去竊聽一二。 短暫停頓,錦虞兜了話鋒:“去,怎么不去,二姑娘都親自來請了,總要給個面子,是吧?” 沒料到她會答應(yīng)得如此爽快,方汐容意外又欣喜,話還未說出一句,便又聽她聲調(diào)倦懶,蘊(yùn)著剛睡醒不久的朦朧。 “那就來道金齏玉膾吧,可一定得是月凈湖的鱸魚,要新鮮的,別拿死魚糊弄我?!?/br> “……”果然沒這么簡單。 到底比不得方家前途重要,她就是要星星月亮,也得看在池衍的面上順著。 方汐容默默吸了口氣,“那……那汐容這就去為表姑娘安排?!?/br> 說罷,她柔弱謙卑地,同面前閑坐的男人盈盈請了退禮。 方汐容離開后,紅秀也識趣地退下了,廊間總算清凈不少。 四下只余他們二人。 錦虞曲腿靠坐著,軟緞攢珠小繡鞋踩在榻上。 她面上波瀾不驚,淡定眺望庭園風(fēng)光,心中卻是嘀咕著他為何還不走。 池衍挑出一縷笑痕:“九公主欺負(fù)起人,倒是張口就來?!?/br> 聽罷這似笑非笑的語氣,錦虞側(cè)瞥他一眼,“就欺負(fù)她怎么了,再說,她要不是別有意圖,能被我欺負(fù)嗎?” 她烏發(fā)如云傾瀉,凌亂半攏肩頭,分明生了張透皙溫稚的臉蛋,卻非要擺出驕橫老成的神情。 活像個不好惹的小祖宗。 靜靜審視她須臾,他算是明白了,小姑娘就愛和他唱反調(diào)。 池衍唇鋒輕抬,故作沉吟道:“哦,原來……我們笙笙還挺機(jī)靈?!?/br> 笙笙…… 錦虞陡然睜大雙眸,又驚又愣:“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小字的?” 別說他一個楚國人,就算是在東陵王城,她的小字也只有極少數(shù)親近之人才知曉。 他漫不經(jīng)心的眼神中透了幾分狡黠。 錦虞倏地恍悟過來,臉色一變:“是你拿了我鏈子!” 池衍淡淡含笑,不可置否。 錦虞將他瞪住,手一攤:“還我!” 她說罷,他也只是坦然地坐著,那渲了一身的輕狂散漫實(shí)在招人惱怒。 下一刻,錦虞果斷撲上前,動手探向他腰窩處。 池衍倒也沒攔著,東西確實(shí)在他那兒,不過自然不會隨身帶著。 折騰半晌,錦虞一無所獲,但就是不死心。 池衍饒有興味打量她一眼,幽嘆:“不用找了?!?/br> 錦虞偏是不聽,越發(fā)來勁了,跪坐在邊上,不管不顧繼續(xù)搜他的身。 他身上銀鎧堅硬,搜起來并不容易,腰袖都尋了遍也沒找著半點(diǎn)東西。 錦虞累了,跪久了膝蓋酸麻,她如黛青眉泄氣一皺,直起腰背來。 原是想要換個姿勢再逼問他,誰知動作大了,一不留神牽動了腳傷。 “啊……” 錦虞一疼,失力向前傾倒,掌心忙不迭撐扶在那人身上,才穩(wěn)住了身子。 頭頂隨即傳來一聲男人的低哼,極悶極抑,難以言喻。 錦虞一愣,剛發(fā)覺不對勁,就被那人一把扣住手腕,驀地拉開了她按在他腰腹下方的手。 美人榻上,錦虞半伏半坐。 青絲墨發(fā)縷縷垂懸下來,散落在榻尾那人的腿上,胭紅云衣的廣袖,纏疊著他肘腕的丹銀護(hù)甲。 梅盛滿園,溫淺的清風(fēng)攜了馥郁暗香,在廊間隱隱浮動,偶爾會吹起兩人的發(fā)。 錦虞仰著小臉,呆呆望著眼前一寸。 那人面容俊美,眉間卻夾雜了一絲難抑的蹙痕。 一切都仿佛靜止了般,只能感覺到捏在她腕間,他手心和指腹的冰涼,滲透肌膚。 他皮膚冷白,那撩心的桃花眸此刻蘊(yùn)極沉凜。 在他深邈的眼神中,錦虞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咽。 池衍閉眼,緩下微重的呼吸,復(fù)又睜開,目視著她,肅容沉聲:“誰告訴你,男人能隨便摸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