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敷衍地回身拍哈皮的肩膀：“我知道他是個有點煩人的小子，可只有交給你我才能放心，哈皮，你知道我信任你?！?/br>
    “什么？我知道，但是——”他的手機響了，而這部手機是絕對不會隨便響起的，哈皮只好暫停下來接通手機，“喂？你最好有什么一定要通知我的事情。”

    他聽著電話另一端傳來的聲音，表情從煩躁變作驚訝，又從驚訝變作懷疑，他緊緊地盯著托尼，應道：“我就在他身邊，我問問他。”

    托尼說：“什么？”

    “斯塔克工業(yè)總部樓下，有一個小女孩用一張你親筆簽過名的‘斯塔克工業(yè)內部參觀卷’刷開了門禁。”哈皮說，“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女孩，黑頭發(fā)，藍眼睛。你記得有這回事嗎？”

    “我有時候喝多了確實會給漂亮女孩寫紙條，許諾請她們參觀公司……但刷開門禁？不，絕不?！蓖心狍@訝地說，“有視頻嗎？”

    哈皮打開平板，在遞給托尼前點了幾下。他看過視頻，而后露出微妙的表情，一語不發(fā)地將視頻傳給了托尼。

    托尼奇怪地看了一眼哈皮，在哈皮眼神漂移地挪開視線后更奇怪了。

    他打開視頻，溫的面孔出現(xiàn)在面前。

    托尼也驚呆了。

    “布魯斯·韋恩家的崽？”他百思不得其解，不得不向哈皮征詢意見，“是我記錯了還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從來都沒聽說過韋恩家有女兒？”

    第10章 溫和義務勞動－是不是傻

    “你沒有記錯。”哈皮的表情很復雜，“韋恩家確實沒有公開過女孩的存在?！?/br>
    托尼打開視頻重新看了一遍。

    他重點瀏覽了對方的面部，尤其是眼睛，然后得出了和上次一模一樣的結論。

    這絕對是布魯斯的崽。

    這已經(jīng)不是兩個人之間具體的相似度的問題了，這個小女孩完全就是柔化版本的布魯斯·韋恩。

    托尼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韋恩那家伙不會早就是瞞著公眾結婚了吧?！?/br>
    哈皮發(fā)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聲：“哈哈哈?！?/br>
    擺明了被嘲諷了，托尼卻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可能是真的：“不是吧，難道那家伙真的早就結婚了？還是隱婚，生了這么大一個女兒都不放出來給大家看看……”

    后終于忍受不了托尼亂七八糟的揣測，哈皮說：“明明是私生女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也是。”托尼不糾結了，“她進門了，很好，J，把內部監(jiān)控調出來，看看她到底是打算干什么?！?/br>
    溫抬起頭，敏感地掃視了斯塔克工業(yè)的內部大廳一圈。

    大廳里寬敞又空曠，燈光透亮，這就是溫一開始在外面打轉的最大原因了，她很擔心自己一進門就犯了恐懼癥，可是她實在是懶得想接下來干什么了。

    像她這樣的人，果然最適合那種被安排得妥妥當當?shù)钠胀ㄈ松睢?/br>
    按部就班地上學，按部就班地畢業(yè)找工作，再按部就班地談戀愛和結婚生子……只要跟隨大流就好了，根本不用費腦子。

    ——哈。

    溫蒂又在她心中發(fā)出響亮的嗤笑，溫也知道自己是個毫無追求的人，被嘲諷也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不生氣，胸無大志卻又頭腦聰明的人，在外人看來，應該確實是很浪費天賦的吧。

    可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嘛。

    有些人來到這個世界后光是活著就要付出一切努力，有些人卻想方設法地試圖結束自己的生命，在溫看來，這兩種人都沒什么錯，只能說世事弄人。

    溫試著往大廳的中央走，光可鑒人的地板清晰地印出了她的倒影，讓她下意識地微微仰頭，回避了地面上的溫蒂。

    接下來去哪里呢……溫慢吞吞地走到電梯前面，摁下上升鍵，然后百無聊賴地等待了起來。

    她盯著那個顯示電梯樓層的小燈，看著看著，紅色的數(shù)字就活了過來，大叫著從顯示屏跳到地面上，揮舞起自己粗短的胳膊腿。

    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鏗鏘有力的踏步聲，溫記得那個方向的地面上擺了一個垃圾桶，她回頭，那個垃圾桶長出細細長長的胳膊腿，踩著滑稽的步伐朝她走來，而紅色的數(shù)字發(fā)出意味不明的嘶吼，尖叫著沖向身材是自己數(shù)倍的垃圾桶……

    電梯門打開，溫終止了自己亂七八糟的幻想。

    她興沖沖走進電梯。

    她光速從電梯里退出來。

    在大廳里的時候她沒犯空曠空間恐懼癥，還以為坐電梯也沒事，沒想到才剛進去就感受到了莫名的心悸和抽痛。

    電梯是不能坐了，溫又返回了大廳，繞著邊尋找樓梯。

    她一邊走一邊四處打量，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看她，是錯覺嗎？昨天也有這種被偷偷觀察的感覺，但是她知道偷偷觀察她的是戴安娜。

    托尼和哈皮湊在一起看視頻中的溫。

    在他們眼中，溫完全就是在無目的地瞎走。

    “她想干什么？”托尼很納悶，“為什么進了電梯又出來了？她的臉色也太難看了，布魯斯那家伙不會克扣她伙食吧？”

    哈皮說：“你還不如猜她是為了減肥節(jié)食?！?/br>
    “她不需要節(jié)食，更不需要減肥，她已經(jīng)非常漂亮了?！蓖心崞沧欤安皇敲恳粋€女孩兒都會拼命節(jié)食減肥的哈皮，還有不少女孩兒會為了變美增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