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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看不見的夫君在線閱讀 - 第47頁

第47頁

    荊璇此刻的笑容實在說不上好看,然而寧閑看著,卻是怔了一下。他朝著荊璇點了點頭,將手伸到自己隨身掛在腰間的布包里,掏了一會兒之后才舀出一張黃色的符紙,又舀出一支筆來,就著酒坊的酒蘸了一筆,然后再符紙上寫了起來。沒過多一會兒,他便收了筆抬起頭來,朝著荊璇道:“姑娘,還請你將我?guī)У侥愕姆蚓У牡胤?。?/br>
    荊璇點點頭,朝著寧閑伸出了手來。

    寧閑看著荊璇的手,微微一愣,一時之間不知道荊璇準備做什么。荊璇等了片刻不見寧閑有反應,便干脆一把牽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拉到了酒坊角落里,那里有一片空位,地上還有著酒壇壓出的痕跡,像是原本應該擺著一個酒壇的,卻不知道那個酒壇去了哪里。

    見寧閑一臉疑惑的樣子,荊璇便解釋道:“那日我聽到酒壇碎裂的聲音,便沖出了屋子,一進這里便見到原本擺在這個位置的酒壇碎了,而阿殊……我夫君他便半跪在這個地方,滿身是酒,臉色蒼白?!?/br>
    “這個地方?”寧閑伸手指了指那一塊的地板。

    荊璇點頭,沒有說話。

    寧閑了然的點了頭,將手中捏著的黃色符紙貼在了那地板上,一會兒又抽出了一直懸在腰間的長劍,眼看著便要有所動作,卻在瞥見身旁的許多酒壇時停了下來。

    荊璇眨了眨眼睛,不由問道:“怎么了?”

    寧閑苦笑一聲放下手里的劍來,道:“我剛剛才想起來,這整個鎮(zhèn)子被人布下了陣法,所有妖邪鬼怪都不得進入,道行高的會被打回原形,而道行低的怕是只得魂飛魄散了。清露的力量雖能夠?qū)⒛惴蚓龁净貋?,并為他重塑rou身,卻無法消除他身上所有的氣息,即使有了人身,他依舊非人,而是鬼魂?!?/br>
    “那我們便去鎮(zhèn)子外面?!鼻G璇沒有一絲遲疑的接口道。

    “姑娘,你的夫君在哪里消失的,便只能在哪里喚回來,換了地方他便不在那里了?!睂庨e接口道。

    荊璇的話語一窒,隨即又想到:“難道沒有別的辦法?”

    “除了破陣別無他法。”寧閑搖頭,笑容無奈至極。他頓了頓又道:“不過就算是我想破,我也破不了那陣法?!?/br>
    荊璇斂眉看著寧閑,不明白他的意思。

    寧閑便解釋道:“這陣法其實最開始也不是我布下的,我知道這鎮(zhèn)子被鬼氣侵蝕以后就去了丁府作法,誰知作了一半才發(fā)現(xiàn)這鎮(zhèn)里本就有高人布下過陣法,只是不知被誰撤去了陣法的一角,所以前些日子才會有那么多鬼氣入侵。我知道以后不過是將那陣法所缺的地方補了回來而已,那陣法精妙無比,我也是第一次見著,只是補陣容易,要叫我撤去那陣法,我是真的做不到。”

    “你說這鎮(zhèn)子里面本就有人布下過陣法,并且那人的功力十分深厚?”荊璇明白了寧閑的意思。

    寧閑點頭,肯定的道:“雖然不知道這鎮(zhèn)子究竟有什么古怪,但有那陣法在,應是不會出什么問題。而那布陣的人的功力,是我平生所見最高的人,連我的師父在他的面前,也是不值一提,更別說我了?!?/br>
    荊璇咬了咬唇,不再去管那些莫名其妙的玄乎東西,她如今之關(guān)心一個問題:“照你這般說法,阿殊他……不是只要被喚回來了也是會落得魂飛魄散的后果嗎?”

    “這……”寧閑實在是有些頭疼,卻也只得點點頭。

    荊璇看著那地上被寧閑貼上的黃符,心中煩亂不已,好半晌她才突然道:“那么你可有辦法布下別的什么陣法,對抗那鎮(zhèn)子里面的陣法?”

    寧閑聽了這話,原本要搖頭,卻又突然頓住了動作,想到了什么一般的道:“我應該可以試試?!?/br>
    荊璇很快道:“當真?”

    “嗯。”寧閑點了點頭,繼而又道:“只是我的陣法只能布在你的酒坊之中,出了這酒坊,便再無作用。”意思便是說,就算將阿殊喚回來了,阿殊也這只能呆在這酒坊當中,無法離開半步,否則后果便是魂飛魄散。

    荊璇聽了這話,只微微皺了皺眉,便點頭道:“只要阿殊能夠回來,無法離開酒坊也沒有關(guān)系。”阿殊在這里,她便一直留在這里陪他,哪里也不去。

    寧閑見荊璇如此說,便點頭道:“好,我這便開始布陣。”

    荊璇見他很快從身上的布袋中掏出了許多東西,便默然退到一旁,靜靜的看著他的動作。寧閑的動作十分熟練,他將紙符木劍等備齊了,便開始在酒坊內(nèi)的四壁上寫什么東西,他用的是隨身帶著的筆,筆上并未著墨,只見他肆意揮筆,墻上便猶如被刀刻一般,印下了一層金光。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沒過多久便在酒坊的角落里都寫下了字,隨即他口中喃喃念了一句什么,然后他轉(zhuǎn)過頭來向著荊璇撓了撓頭道:“姑娘可否幫我個忙?”

    荊璇見他臉上泛著紅暈,一臉羞怯的樣子,原本緊張的心情也終于緩了下來,她笑道:“你說。”

    “我借用一下你酒坊的酒可好?”寧閑小心翼翼的說道。

    荊璇悶悶的笑了一聲:“是我求你幫忙,你那般客氣做什么?想要多少酒我都給你?!?/br>
    “用不了多少,一壇便夠了?!睂庨e連忙道。

    荊璇聞言,連忙取了一壇酒來,放到了寧閑的面前。寧閑接過酒來,很快打開來,將兩只手都分別用酒沾濕,然后他又將木劍也沾濕,在空中隨意的舞了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