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幾人走著，就像以往在游戲場那樣。

    “‘規(guī)則切斷’是個什么情況？”余禹將話題重新帶回之前。

    “我們在利用機(jī)器找你的時候，其實一開始根本找不到你所在宇宙的編號?！蓖心峤忉尩?。

    “而后來利用你給布魯斯的道具才在超平行空間里找到的坐標(biāo)?！毙『幽腥藢χ車行┖闷妫呎f邊左右打量著。

    “但那坐標(biāo)比我們原先的平行宇宙坐標(biāo)多了一個維度?！彼^續(xù)道，“P，代表的就是平行宇宙，那么I，我有理由認(rèn)為，是指無限空間，也就是‘宇宙宏觀世界’。”

    “這就證明了，宇宙宏觀世界、或者說超平行空間不止一個。”

    余禹瞇起眼，很快就從托尼的提示中想到了原因：“而規(guī)則則是，在同一個超平行空間里，平行宇宙在一定基礎(chǔ)上可以相互穿梭。非相同超平行空間內(nèi)，則禁止穿梭?！?/br>
    小胡子男人攤了攤手：“所以我們這么一搞，規(guī)則就注意到了，于是閃電俠創(chuàng)造的通道就被切斷了?！?/br>
    “畢竟，禁止‘劇透’，不是么？”托尼停了下來，目光投到了遠(yuǎn)處的一家漫威周邊專賣店，很顯然也都知道了什么。

    余禹順著托尼的視線看了過去，注意到了店外張貼的鋼鐵俠海報。

    他扭頭看向布魯斯，卻望進(jìn)了男人的藍(lán)眼睛里。

    “但你們是特殊的?！庇嘤碚J(rèn)真地說道，“你們對我來說，不是什么漫畫書里、電影里的角色。”

    “你們是最特殊、最獨立的存在?！彼聪蛎媲暗拿恳粋€人，說道。

    “噗?！蓖心峥粗嘤韲?yán)肅的模樣，突然就笑了起來，“我們是那種脆弱的人嗎？就因為這點事，便崩潰得需要安慰？”

    但他還是揉了揉余禹的腦袋，接受了余禹的好意：“以前也有人提出過這么一個猜測——”

    “平行宇宙發(fā)生的一些故事或許會通過某種量子糾纏影響到其他宇宙的人，于是，故事就這樣出來了?！?/br>
    “所以……”托尼雙手抱胸，揚(yáng)了揚(yáng)腦袋，說道，“斯塔克當(dāng)然是最特殊的，無人能及?！?/br>
    余禹舔了舔唇，扭頭看向其他人，看到了他們眼里的笑意，看到了布魯斯微微笑著，朝自己點了點頭。

    “去看看？”他也笑了，不再說什么，反而指了指遠(yuǎn)處的漫威周邊專賣店，提議道，“里面還有漫畫，也可以瞅瞅?！?/br>
    “漫畫就算了?！蓖心崧柫寺柤?，“我對那些所謂的未來不感興趣?！?/br>
    “……啊。”余禹很明顯地看出了彼得在衡量了一會兒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走吧走吧?！彼种熳е肴サ值K于自家先生的話不能去的彼得，帶著一行人過去。

    他們的裝扮自然引起了不少超級英雄迷的注意，余禹趁著眾人被圍觀的時候，偷偷給每個人買了禮物。

    他喜滋滋地付了賬，扭頭便看到布魯斯望著自己的眼神。

    只能說不愧是哥譚寶貝，余禹完全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時候逃脫眾人圍觀的。

    他攤手道：“嘿，別這么看我，我在這里的酒吧找了一份工作，也是有些自己的小錢錢的。”

    余禹數(shù)了數(shù)手提袋里的周邊，確認(rèn)每個人的——包括沒來的美隊和巴基——都買齊了之后，湊到男人身邊，說著悄悄話。

    “我準(zhǔn)備到時候開一個自己游戲場，也是恐怖游戲逃脫的主題。”他笑嘻嘻地指了指布魯斯，“哥譚的話，你覺得都市傳說蝙蝠俠作為恐怖主題特邀嘉賓，怎么樣？”

    他刻意壓低聲音，打趣布魯斯：“我是復(fù)仇、我是黑夜、我是蝙蝠俠！”

    “……”早度過了當(dāng)年的中二時期的布魯斯抿了抿嘴，試圖轉(zhuǎn)移話題，“好了，我們該走了。”

    余禹看著布魯斯泛紅的耳朵，捂著嘴偷笑起來。

    他笑夠了，這才去尋找托尼他們。他在店里轉(zhuǎn)了幾圈，卻發(fā)現(xiàn)托尼根本沒有在店內(nèi)轉(zhuǎn)悠，反而定在了專賣店門口的便簽墻那里。

    他走了過去，跟著小胡子男人一起看向墻面。

    那上面貼滿了便簽，每一條便簽上都寫上了字。有的是愿望、有的則是表達(dá)對超級英雄們的喜愛。

    “鐵衣之下，血rou之軀?！?/br>
    “愛您何止三千遍，斯塔克先生?！?/br>
    “他本可以守著自己一方幸福，卻始終放不下世界，我最好的妮妮?！?/br>
    “他是海洋中，最溫柔的鯨落。”

    “那時我太小，只看到了他帥氣的機(jī)甲；等我長大了，我才發(fā)現(xiàn)，他并不快樂?！?/br>
    余禹看了看男人蜜色眼睛幾乎一眨不眨地望著墻上的這些字：“你認(rèn)識中文？”

    “……自你來了以后，我順便學(xué)了一些?！彼坪趸剡^了神，大眼睛輕輕地眨了一下，微微側(cè)臉說道，只是他的目光卻仍舊定格在那些話上。

    余禹低了低頭，湊了過去：“她們喜歡你……不，她們愛你?！?/br>
    托尼沒有說話，臉部肌rou動了動，而那蜜糖色大眼睛里的動容幾乎溢出。

    “你們是英雄。”余禹的目光再次看向那些字條。

    “托尼?！彼f道，“你不會再陷入那般孤獨的境地?！?/br>
    “我們都在這里，看著你，愛著你，感謝著你，理解著你?！?/br>
    他捂住心臟所在的部位，微垂眼睛，替過去乃至現(xiàn)在一直敬愛著這些英雄的自己說出那些、在他十幾歲喜歡上他們時就一直想說的心里話。